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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非一手摟著她的腰,安慰地親了下她的唇,絲毫不顧忌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揮起馬鞭,馬跑了起來。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青年男子目睹,他面上閃過驚詫。
沈牧洵前去阮家詢問,阮家的主人顫顫巍巍地回道:“小女被殿下請去捉鬼,直到今日還未歸家,我再三催促,可殿下不放人,我人微言輕,不如請大人……”
難道是那位殿下強行擄走她了,沈牧洵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了下天色,不顧宵禁,他執意出城去,到達藍田庭院的時候已是月上枝頭。
僕人通報之後,沈牧洵來到前廳等候著。
李若非正在桌前寫字,聽聞他來了,筆不由一頓,他淺笑了下,“請他到偏殿。”
沈牧洵由僕從領著來到偏殿的房間,他不解地問道:“這是何意?”
“殿下說,夜深了,大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就請先安置吧。”僕從行禮後,悄無聲息地退下。
沈牧洵想想也是,他洗漱過後,脫下外袍,看了會書,吹滅了燈,就寢了。
阮萌沐浴完後,走到他的房間,湊上前看,“你在寫什麼啊?”厚厚的一本,都是些什麼?
她盯著紙,臉色白了幾分,李若非他在寫那些法術,憑著記憶全都寫了下來,包括他教給她的結界之術,其他有遁地術,紙人的用法,馭鬼術,招魂,五鬼運財,靈魂轉換術,符籙的畫法,所有的所有的,最可怕的是他寫下了成仙的法術。
他時常看的那本古書,用來研究的法術都是他自己教給自己的?等他的意識離開之後,這個時代的殿下便開始研究。
“怎麼了。”李若非放下筆,輕柔地問道。
阮萌面色驚悚地搖搖頭,對他的懷疑在心中再次冒頭,他好可怕,難道說進入古墓,是他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回到唐朝,這一切都接上了,他畫了一個圓。
“沒,沒什麼,我們休息吧。”阮萌膽戰心驚地提道。
“好。”他摟著她來到臥房。
遠處的燭火動了下,那雙狹長銳利的眼眸盯著她,仿佛透過衣服,看到了內里,阮萌這才驚覺自己挖了個坑,一聽要睡覺,他根本就是迫不及待。
她期期艾艾地說道:“今天騎馬騎累了,要不算了吧。”說著,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不行。”他親昵地撫著她的臉頰,眼神看上去要吃人,比那湖中妖怪還可怕。
“別了吧,我受驚過度。”阮萌找理由拒絕他的求歡。
李若非充耳不聞,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了下來,他模糊地說道:“那就更需要安慰下你受驚的心了。”
“恩……”
不遠處的屋子裡,沈牧洵聽著女子壓抑著的喘息聲,似痛苦似歡愉,他輾轉反側,淫|盪下流的話鑽入他的耳中,不堪入耳,於他們是調|情,於他是折磨。
“明天還去騎馬嗎?”
“不去了,不去了,我好累,渾身酸痛,要不你去騎一天再回來。”最好把這渾身的精力揮霍完,他就沒精力想這件事了。
“我不是正在騎著……本王的小母馬。”
這怕不是個假的李若非,他崩人設了!阮萌驚訝之餘,用力咬上他的脖子,不依不饒地罵道:“你才是公馬!下流!無恥!”
傳來男子疼的嘶聲,就算是疼痛,想必他也是甘之如飴的。
“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遠處的燭火晃了幾下,滅了之後,四周一片黑暗,沈牧洵在房中坐了起來,身下像是著了火般,英俊的臉上情|欲奔騰,他睜開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獨自坐著,殿下占了他未過門的妻,有意讓他聽見,目的在讓他主動退婚,想到這,他的俊臉不由繃緊了。
她沉沉地睡過去了,李若非望向窗外,眼中滿是陰鬱。
第二天一早,僕人前來告知,大人天一亮就離開了,李若非點點頭。
沈牧洵趕回平康坊,已是午後,他在成群的美姬之中找到了風流的陰陽師,冷聲道:“為我算一算姻緣。”
“哦?”似醉非醉的方令正從女人堆中出來,他起了一卦,朝沈牧洵搖搖頭。
搖頭,那就是沒有了。
沈牧洵想要放下,可是心底隱隱約約有不甘心,想起那夜,她牽著他的手,在月色下奔跑,於理不合,他卻喜歡上了這种放縱的感受,喜歡上了她。
為何她要喜歡上另一個男人,背叛了他,他們本該成親了,就因為他是太子殿下嗎。晃神的時候,他來到了另一位皇子的住所,皇子親切地接待了他。
“殿下可知,前段時間有人闖入玄武門,陛下越發疑神疑鬼,長安城內外妖魔橫行,恐怕有人是想對陛下施巫術。”沈牧洵眼神恭敬,獻上了自己的計策,“我識的一位陰陽師,可助我們一臂之力。”
皇城內的皇上近日頻頻生病,召了孫思邈進去看病,沒看好,孫大夫認為這不是皇上身體出了毛病。
晚上,皇上就寢時總能夢到有紙人揮刀朝他砍來,紙人變成了人,他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
於是又召來了陰陽師,方令正言之鑿鑿,“陛下是中了巫蠱之術,有人在詛咒陛下,方向是城外東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