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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當從善如流地坐到靠窗的位置,阮萌盯著畫紙發呆,兩年時間過去了,朋友們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還是說,只有她有這種時間流逝感,其他人並沒有,他們平常地過了兩年?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得到了她的一個眼刀,丁當笑了笑,他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聲音低啞有磁性,不斷說著情話,只不過眼神冰冷寂寞。
阮萌無意識地畫下了他脖子上項鍊的符號,想著等會去查一下,就算不能用網絡,她去圖書室翻翻書。
“你好奇我的身份嗎?”
身後突然出現丁當的聲音,阮萌惱羞成怒,她感覺自己毫無自由,用手擋住了那個圖案,回頭瞪了他一眼。
他揚起唇角,輕佻地笑了笑,眼睛是看著她,可話卻是對電話那端的女人在說,“恩……我愛你。”
阮萌眼睛瞪大了些,調|情還有這樣的操作,這惡魔真是壞到家了,就剛才那點時間,她已經聽到他不止對一個女人說我愛你了。
他按掉電話,無奈笑笑,“惡魔得和人類簽訂契約,好比是在推銷。”
“是啊,向那麼多女人推銷你自己。”阮萌諷刺道。
“這也是我的魅力之一。”他厚臉皮地笑道。
見鬼的魅力,阮萌為那些被惡魔欺騙的女人氣的不行,可再想想,她們都是心甘情願愛他,和他簽訂契約的,她在這裡真情實感地生什麼氣。
丁當笑了出來,他見她沒有靈感,帶她來到了一個後台準備室,望著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推著藝人往前走,這是一個和她完全沒有聯繫的世界。
她站在旁邊,發現其他人看不見她,心情放鬆了些,她跟著丁當的腳步,來到一間準備室。
準備室里的女明星容貌美麗,艷光四射,她見到丁當之後,上前擁抱住他,動情地說道:“你真的來了。”
“我從電話里感受到了你的孤獨和寂寞,當然會陪在你身邊。”他望著她的時候,眼中有濃濃的愛意。
女明星仿佛要溺死在這眼神中,向他訴說著她的焦慮,比如年紀漸長,人氣消耗完了,沒有新的代表作品等等。
丁當低聲安慰著,他說他會賦予她新的藝術靈感,讓她在演技上更上一層樓。
到此為止,阮萌感覺這隻惡魔正在幹著牛郎的活,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那邊的丁當再次笑了出來,這時,有人推開了下門,門外經過一群年輕偶像,有個女孩子瞥見了門裡的情況,臉色大變。
年輕可愛的女孩子衝進來投入丁當的懷裡,向他撒嬌著,一口一個哥哥。
旁邊的女明星驚愕過後,精緻美麗的臉上寫滿氣憤和嫉妒,嫉妒她年輕,嫉妒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
兩個女人隨後吵了起來,丁當來到了阮萌身旁,他一開始覺得挺有意思,津津有味地看著,後來表情一變,冷酷道:“真無聊。”
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惡魔啊。
下一秒,他們就回到了城堡中的畫室里。
丁當對著畫紙畫了起來,等他停下筆,阮萌上前一看,不由驚訝了,這麼短的時間裡,他竟然完成了一幅油畫,他畫了剛才那兩個女人的肖像畫,女人充滿力與美的身體,臉上的表情很猙獰,細節精緻,連皮膚都細膩逼真,他的畫帶著文藝復興時期的滄桑感。
“你在她們身上找靈感?”阮萌猜測著。
“女人當然比不上藝術重要,她們最多算是玩物。”丁當一點也不介意阮萌女性的身份,“所以,我很好奇,殿下怎麼會愛上一個女人。”
阮萌避開他探究的視線,腦海中突然聽到“叮噹”一樣的聲音,眼前的惡魔將他的名字告訴了她,他真名的發音像是“叮噹”一樣,彈舌音,由美索不達米亞語念出來就是這個發音,怪不得他會叫丁當這個名字。
同一時間,她的腦中接收到了關於藝術肖像派的知識,只是一瞬間,所有的知識湧入她的腦海中,她一下子就融合了這些,難怪人們喜歡尋求惡魔的力量,對於沒有耐心,喜好一蹴而就,想著一勞永逸的人來說,惡魔的力量如同毒|品,令人上癮。
拜蒙微笑了下,“我教完了。”
說著,他消失在了畫室中,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位列第九的拜蒙,在藝術這方面造詣極深。
阮萌穩了穩心神,她取出一面鏡子,照著鏡子開始畫自己的肖像畫。
她只有通過畫畫才能冷靜下來,投入進去,冷靜地思考接下去該怎麼辦,首先她應該和認識的人聯繫下,得知下他們的境況,再詢問下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麼樣了。
外面的世界正在越來越混亂,這種混亂並不是指出現戰爭,自然變化,而是指人心方面的變化。
“哈——”施雨澤從座位上醒來,他感覺自己以一種加速度度過了兩年時間,然而這兩年裡他做了什麼事情,他想不起來了。
他起身去洗漱室,對著鏡子照了照,鏡子裡的年輕人只是有些疲憊,並沒有出現一夜之間就老相的詭異事情,他掬起冷水,洗了把臉。
同事們陸陸續續進來,帶回來一群人,準備挨個審問,做筆錄。
“真是瘋了,這幫人在搞什麼,竟然說什麼世界末日要到了。”一位同事神色嚴肅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