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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了杯酒,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事相求。
“說吧,什麼事情?”李若非動都沒動。
“還不是那件事,我最近要和港島的人合作開樓盤,你知道,那邊的人比較迷信,非說那塊地風水不好,我把你搬出來,鎮鎮他們。”肖之然笑著,眼睛卻是盯著李若非,生怕錯過他的微表情。
“你不是開遊戲公司的嗎?被你弄倒閉了?”阮萌奇怪地問他。
肖之然沒回她,她生起氣來,他們全都不拿她當回事。
她環顧一圈,周圍有好多漂亮女孩,身材火辣,皮膚白皙,雙腿修長,眼神直勾勾地往兩人身上飄。
“要是金|主都長他們這樣,我倒貼錢都行。”
她還在這呢!阮萌氣呼呼地往外走,正巧有個服務生推門進來送酒,她索性出去了。
出去了之後,又有點後悔,她不知道他們會做什麼了,可是讓她再回去,她也是有自尊心的。
阮萌從二樓走下去,一樓的音樂吵得要命,震耳欲聾,她緊蹙著眉,走到外面等,漫無目的地看著年輕女孩子摟著男人離開,聲音嬌滴滴的。
沒過一會,李若非和肖之然出來了,他們在門口聊了幾句,肖之然朝他揮了揮手,轉身回酒吧。
李若非喝了酒,不好開車,在原地等代駕司機。
阮萌走到他身邊,鬱悶地問道:“你是不是在報復我?”
他沒說話,走到自己車前面,一個青年等在那,禮貌地問道:“你好,先生是你叫的代駕嗎?”
“是。”李若非輕頷首,把車鑰匙交給他,坐到后座。
代駕司機坐上車,摸著方向盤,神情中帶著幾分艷羨,搭話道:“先生一個人?不帶個妞回家?”
他當她死的嗎?阮萌氣得臉漲紅,她轉頭看李若非,發現他神情淡淡的,明顯無所謂,她像個癟了氣的氣球,委屈巴巴地想,他要無視自己到什麼時候?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李若非洗完澡,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他神色淡漠地經過阮萌,翻起了桌上的資料。
“喂,你要無視我到什麼時候!報復心真是太重了!”阮萌氣憤地朝他喊道。“要是你再不理我,我就……”
她也不能怎麼樣,她沮喪地垮著肩膀,確實是她不對,在李若非和拯救世界中,她選擇了後者。
“對不起。”她傷心地說道。
李若非關了燈,套了一條睡褲,裸著精瘦的上半身,他躺到床上,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施雨澤最近碰到的這個案子,不是普通的變態連環殺人案啊。
他閉上眼睛,過了一會,睡著了。
阮萌支著下巴看他的睡顏,看著看著,也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他不在了,她坐起來想,他應該去幫肖之然解決事情了,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不管是施雨澤還是肖之然,他都幫忙,還給自己找了份工作。
他以前可是說,工作就是奴隸制的體現。
阮萌反駁他說,大家靠工作賺錢買房買車買東西,實現人生目標。
然後他說,那就是多了幾個步驟的奴隸制。
“……”她心情複雜,起來後決定去找謝飛舟,看看他過的怎麼樣。
可她去哪裡找他?
別墅里沒有她的衣服,沒有她的東西,連畫室都沒有了,他肯定把她的東西扔掉了,再把她的畫燒掉,他就是這么小心眼。
她沒辦法,偷穿他的衣服,新開了一件黑色T恤,下|身是條牛仔褲,走出去也不算突兀,就是不要想和別的女孩比美了。
阮萌走著走著,來到了一間畫廊,畫廊里的工作人員正在忙,這裡即將展出一位畫家的個展。
展覽策劃人員指揮著員工,當員工把畫搬過去時,露出了她的臉。
“學姐……”阮萌好久沒見到她,見安蕾精神奕奕地上班,不好意思打擾她。
有人推開畫廊的門,年輕帥氣的青年笑著說來看工作進度。
安蕾帶著謝飛舟參觀,見他們工作搭檔的不錯,阮萌放下心來,轉身,面對著燦爛陽光,她就不去打擾他們了。
回到家,李若非沒回來,她無聊地看著電視。
門打開了下,他回來了,徑直走到客廳,皺著眉關掉了電視。
“連電視也不給人看,小氣。”阮萌委屈地說道。她現在和坐牢沒差別,坐牢還能給一個小時看新聞聯播的時間呢。
過了會,門鈴響了起來,施雨澤登門拜訪,他一開口便是那個詭異的案子,“那個女孩醒了,卻什麼也不肯說。這個案子背後肯定是有組織有預謀的集團。”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呢?”他喃喃自語著。
李若非沒說話,淺褐色的眼眸直直地盯著某處,沉思著。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原來是肖之然邀請李若非去畫展,施雨澤一聽,拉著他一起去。
“你不查案了?”
“一直緊繃著,也沒什麼頭緒,出去走走,也許會有靈感。”
李若非不置可否,他們兩人一起去了白天那家畫廊,到了夜晚,門口擺放著漂亮的花卉植物,閃光燈不時閃現,儼然成為了名流藝術家們的聚會。
幾個人舉著香檳,來到畫廊的貴賓室,他們侃侃而談,就是沒人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