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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謝飛舟看的見鬼幾天,就被嚇的魂飛魄散,分不清眼前的是人還是鬼,不真實的生活能把人逼瘋。
月亮悄然越上夜空,朦朧的月光穿過窗戶灑在阮萌身上,李若非眼眸動了一下,他握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一個吻過後,他揚起唇角輕笑道:“很可惜,我從小就對奇異的事情感興趣,越離奇越好。”
白心疼他了!阮萌忿忿不平地想著。
她從行李箱裡拿出毯子,幸好她有輕微潔癖,不習慣住酒店房間,酒店房間的衛生狀況都堪憂,她每次都會準備好兩條毯子,一條鋪下面,一條蓋著。
折騰好了床鋪,去洗手間洗了個澡,她擦著頭髮,坐在椅子上玩會手機。
住這裡不好的一點就是wifi都沒有,手機信號也不好,她刷著微博,一條新聞刷了半天才出來。
她低頭看著那些文字心裡一驚,手機啪地掉在地上,那是一則社會新聞,告誡網友夏天請勿到河邊游泳,老人小孩更不要靠近河邊。
老太太帶著小孩在公園裡散步,突然手一松,小孩掉進了河裡,路人把他救上來的時候早就咽氣了。
老太太立刻就瘋了,大喊著:“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找上我的孫子!我來了,我把命賠給你!”
沒頭沒尾的話過後,老太太一下跳進了河裡,沒一會就溺死在了河裡。新聞最後,主持人唏噓地說著,小孩送進醫院搶救過來了,可老人卻一命嗚呼了,要是再等等,也許悲劇不會發生。
阮萌心一抖,她趕緊吹乾頭髮,往床上一躺。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下,原來是朱雨辰發信息告訴她明天的安排,她回了信息,躺在床上,越想睡著越睡不著,輾轉反側。
她抱著毯子,敲了敲旁邊房間門,李若非打開門,神色淡淡地看著她,她糾結道:“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他想了會,“進來。”
一人躺到一側,阮萌還是睡不著,她的腦海像電腦一樣反覆播放著白天的情形,目擊到有人在眼前死去,心裡總不太舒服。
腦海中突然出現沈牧洵的身影,她是不是應該找他告解下,可她又不是教徒。
七想八想之後,阮萌轉過身側躺,目光順著他的臉往下,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她貿貿然地跑來找他,是不是給了他另一個信號,可是他們都待一起一年多了,普通情侶早就到了更親密的環節。
“你睡著沒有?”阮萌輕聲問道。
“沒有。”他沒睜開眼睛,聲音懶懶的,“但是你再看下去,我不能保證不做點什麼。”
不看了,不看了,阮萌再次翻了個身,這次她很快入睡,睡著之後,她無意識地翻身,向溫暖的那塊地方挪動,頭埋在他的胸膛,舒服地蹭了蹭。
一夜無夢,阮萌睡得特別好,她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埋在李若非懷裡,他結實有力的手臂環抱著她,掀起的衣服下擺露出肌理分明的腹肌,往上看鎖骨突出,下顎線條完美,銀髮柔順,安靜睡覺的他看上去人畜無害,她心猿意馬起來。
阮萌腦中瞬間蹦出一個詞,男色害人。
她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挪開,下床離開,床上假寐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
一大早從村里出來,阮萌和同學們在路口集合,他們一起去附近搞農家樂的地方叫了早餐,她想想,買了一份,借了老闆的自行車,送回去給李若非。
等她回來的時候,小籠包正好上桌,老闆和老闆娘正在講八卦,“同學們,你們住的賓館是不是出事情了?”
“是啊,老闆怎麼知道的。”眾人邊吃飯邊議論著。
老闆娘索性坐到椅子上,和他們聊了起來,“小地方,一點小事情就傳遍了,鎮上那家賓館之前也出過事情,我們本地人都不會住那,也就外地過來的人會住,就算這樣,生意還不錯的樣子。”
阮萌留了個心眼,問道:“出過什麼事情?”
“有個女人在賓館裡上吊自殺了,她是我們這的人,年紀輕輕,有穩定工作,想不出為什麼要自殺,而且不在家自殺,去人賓館裡自殺,半夜自殺的,屍體吊在窗外,一大早經過的人都快嚇死了。這件事傳了好久,老王,那天你也看見了對哇?”老闆娘朝另一桌的中年男人喊了聲。
中年男人低聲罵了句,“晦氣!一大早提這事幹什麼!你還想不想做生意了!”
老闆娘看看學生們,乾笑了兩聲。
眾人一陣惡寒,紛紛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她自殺的房間是哪一間?”阮萌問老闆娘。
“忘記了,總之是高層,15樓吧。”老闆娘隨口回道。
阮萌和朱雨辰對視一眼,臉色一白。
吃完飯,學生們去郊外寫生,下午結束的早,不少學生趕著要換房子住,這破賓館壓著這些事情,這鬼地方怎麼住的下去!
朱雨辰和安蕾趕緊退房間,和之前的組員一起住民宿。
她們搬完東西,阮萌和女生們一起去鎮上的超市買食材,回家做飯,女生們在一起總是熱鬧的,大家嘻嘻哈哈地聊了一會,轉眼就把恐怖的事情忘記了。
阮萌從超市出來,一眼就看到施雨澤,他靠在車子旁,見她出來,朝她揮了揮手。
她疑惑地看看周圍,指了指自己,施雨澤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