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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平常的遊戲都是殺人類型,喪屍類吃雞類的遊戲經久不衰,人們不能去真殺人,只能將自己殺人的欲|望投射到遊戲之中。”
阮萌皺了下眉,不可否認,他說的是實話,人們為了尋求刺激而玩遊戲,體驗現實生活中不曾體驗的。
“同理,人們為了性|欲會做各種嘗試,有錢人找各種各樣的漂亮女人,普通人會嫖|妓,宅男呢,他們會觀看A|片找充氣娃娃,可這些僅僅是為了感官刺激,無法滿足人們更高的需求。”
更高的需求?
雷坐到椅子上,長腿交疊,他笑道:“是感情,只有挖掘了更深層次的感情,才能滿足人,不然一切滿足只是暫時性的,快|感結束之後只會陷入無盡的空虛。”
“而這個遊戲,你不覺得能挖掘出你們更深層次的感情嗎?不管是愛情也好,親情也好,友情也好。”
他站在門口,朝她微笑著,“你也該好好體驗。”
說完這句,他砰的一聲消失在空中。
阮萌瞪大眼睛,雷說的這些話像是在為了客戶取得更好遊戲體驗,她要在遊戲中體會這些情感?
這個尋找殺人魔的遊戲果然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而且目前看來,好像只有她在認真玩遊戲,其他人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們個個神色恍惚。
“我的女兒真聰明,這些奧數題全都做對了,照這樣下去,高考都不在話下,你馬上能進天才班,在其他人上小學的年紀上大學去了!”女人高興地摸著安蕾的馬尾辮。
“你以後會比媽媽有出息的。”
安蕾對媽媽的誇獎受寵若驚,她點點頭,“我會好好讀書的。”
“好。”女人拿出另一套試卷,“這是去年高考的數學卷子,你做做看。”
安蕾神色不由一僵,高考的數學卷子,她早就把高三的數學知識忘得一乾二淨了。
果不其然,她不會做好多題,又空出一道題,她看了看女人的眼色。
女人的耐心像是到了極致,她一把抽出卷子,揉成一團,神色猙獰,用手指戳著她的額頭,“你看看你,這麼多題不會做,白誇你了!你怎麼這麼沒用,看看別人,學習成績好不說,鋼琴十級,英語說的流利,你呢!你會什麼!”
“吵吵吵!吵什麼吵!”男人走進家門就聽到女人在吵,以為是因為學習成績的事情,考了幾分,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嗎?他打開試卷一看,不敢置信道:“你讓一個小學生做高考數學試卷,她怎麼做的出來!”
“別人家的孩子怎麼就會啊!人家小小年紀就是天才,她呢,她怎麼這麼笨!”女人大吼著,“還不是隨了你的基因!”
男人氣得不行,“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她才小學,你想弄死她嗎?離婚,蕾蕾和我過,你去培養你的天才吧!”
“離婚就離婚!”
父母不斷地爭吵著,如果她更加優秀,優秀到了旁人望塵莫及的地步,媽媽是不是就會對她好,父母是不是就不會吵架了,安蕾嘆了口氣,學習上沒有學霸的腦子,哪怕在畫畫上,她也不是那麼天賦異稟。
父母的爭吵上升到了互相鬥毆的地步,施雨澤透過門縫,眼看著兩人扭打在一起,媽媽畢竟是女性,她被爸爸推到地上,低聲哭了起來。
他處理過不少家暴的案子,說實話,真的很難辦。媽媽的身影同那些受到家暴的女人身影重疊在一起,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一把將房門推開。
施雨澤的出現讓兩人措手不及,男人趕緊收起兇狠表情,賠笑道:“雨澤,你怎麼醒了,快睡覺去,爸爸星期六陪你去踢足球。”
他看向地上的女人,女人扶著桌子站起來,捋了下頭髮,尷尬地笑道:“看我,我不小心摔倒了。”
“是啊,你看你媽媽,她真不小心,沒摔疼吧,要不要去醫院?還是去醫院放心,走,我送你去。”
“不了,雨澤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你工作去吧。”
男人推開家門,在外面繼續扮演著好父親的角色,對於他們兩人生澀的演戲,施雨澤快要笑出來了,他低笑了起來,為什麼他小時候沒發現呢,是因為兒童時期的視角和成年後是不同的嗎。
另一邊的別墅里,肖之然看到他媽媽避開他在吃什麼東西,他一想起這件事,就噁心得反胃。
“之然,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肖之然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男孩的身影,他驚訝地說道:“二叔?”
“你認出我了,我真高興。”
“二叔,你的屍體在哪裡?”肖之然急急地問道。他已經受不了這個噁心的家庭了,財富積累在他的屍骨之上,他們把他煉成了小鬼。
肖恩迴轉過身,帶著肖之然來到了一塊草地,他直愣愣地盯著,難不成二叔的屍體就在這下面。
他來回看看,拔起花園旁柵欄的木板,挖起土來,畢竟是人變小了,行動不便,他費力地挖啊挖,突然有道陰影出現在身前。
那人冰冷地問道:“你在挖什麼?”
肖之然嚇得跌坐在草地上,雙手撐著地,驚慌地看向那人。
李若非靜坐在書桌前,他拿起一旁的刀,往自己手上割了一刀,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白皙的手臂往下滴,正滴在下方的一條蟲子上,蟲子吸收了血液,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