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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們去吧。”阮萌微笑著點點頭。
謝飛舟正高興呢,他和阮萌獨處,李若非走過來,一把拎起他的後衣領,“你跟我們一起去。”
離開時,李若非親了下阮萌的臉頰,“我在附近設了結界,要是覺得不對勁,去錢幣世界。”
“我沒事的啦。”
三個人一同離開別墅,房子裡一下變得冷冷清清,阮萌在客廳里選了張唱片,放到唱片機上,悠揚柔和的女聲一下子飄了出來,她泡了一杯玫瑰花茶,舒緩身心。
端著杯子走到樓上,阮萌回到畫室,挑選出給畫廊展出的畫作,她需要精挑細選,謝飛舟對她說了,能成名的畫家少之又少。一開始也許有5個人能入選到畫廊展出,兩三年後人數就會減少為2人,而將畫作能拿到知名拍賣會上拍賣的畫家只會留下一人。
她翻出一幅畫,那幅油畫用了濃重的黑灰色主色調,白色線條勾勒出兩個身影,表面上是一個男人,他背後有另一張人臉,身影重疊在一起,構圖錯綜複雜。
她想了想,沒有把這幅畫放進要遞到畫廊的那一邊中,將它壓到了後面。
阮萌轉身離開房間,在她離開後,有個黑影忽然出現在畫室內,他翻出那副畫,拿起來細細端詳著。
下午,沉悶的天氣令人昏昏欲睡,阮萌躺在單人沙發上,沒看幾頁書,便睡著了。
黑影從樓上走下來,他對這裡的布置非常熟悉,畢竟他曾待在李若非的身體裡,住在這裡一段時間。
他來到了一樓,手指若有似無地撫摸著她的臉頰,她熟睡著,為了不讓她醒來,他讓她睡得更好些。
柔軟的、帶著溫度的皮膚,他迷戀地觸碰著。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就像小時候她牽著他的手,可……為什麼她每次都選擇李若非,為什麼!
他陰暗的情緒感染到了她,阮萌不安地皺著眉,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沒有人。
她撫了撫雙臂,心悸的感覺還留在心中。
不知道李若非他們去幹什麼了?真給她挑禮物?
三人來到居民區,打開一間房門,房裡傳來的味道令人窒息,跨過警方設置的警戒線,他們腳上踩著鞋套,進入案發現場。
“凶宅,這才是正宗的凶宅。”謝飛舟嘖嘖有聲。
四面牆以及天花板上全都被血糊住了,家具上濺滿了血跡,這種場景如同歐美cult片一樣,只不過電影中是血漿,這裡是真血。
“痕跡組在這裡檢查了一天一夜,其他人的痕跡什麼都沒有找到,總不能是這一家人相互殘殺,把這裡弄的像地獄一樣吧。”施雨澤臉色難看,望著這恐怖的場景,心有餘悸。
“你們當然什麼都查不出來。”李若非察覺到了一絲不同的感覺,他打開一間房間的房門。
“這是男孩的房間,這家有兩個孩子,大女兒上大學了,小兒子剛上幼兒園,二孩家庭。”施雨澤解釋道。
男孩房間很普通,一側堆滿了玩具,在這些玩具上,李若非的視線停留了一會。
施雨澤猜測道:“你總不會說是玩具殺人吧。”
“是,也不是。”李若非淡淡地說道。
謝飛舟進來時,看到了玩具中散發著一縷黑氣,灰瞳閃了閃,他冷聲道:“是一輛紅色玩具車,現在不見了。”
“哈?”施雨澤一頭霧水,玩具車怎麼殺人?
“不是玩具車殺人,而是玩具車召喚來的怪物在殺人,查一下女兒的行動軌跡,看看是不是她給男孩買的玩具,在哪裡買的?”李若非冷漠地說道。
“為什麼是女兒,不是父母?”
李若非揚起唇角,笑道:“既然是二孩家庭,女兒對弟弟的心思肯定複雜,她怎麼會買玩具給他,就算買,她肯定也是不情願的,除非這個玩具能幫她解決煩心事。”
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死,一旦尋求惡魔的幫助,必會萬劫不復。
從居民區里出來,施雨澤他們又去看了另外兩個案發現場,經過李若非兩人一看,現場有黑暗的氣息,可以確定是超自然現象,並非是人作案。
線索也有了,排查這些受害者的行動軌跡,看看他們有沒有去過什麼特別的地方。
轉眼就到了阮萌的生日,她給認識的人都發了微信,並且提前訂了裝飾品,把房子裝飾得特別有氛圍。
謝飛舟等在蛋糕店裡提蛋糕,服務員正在確認餐盤叉子的數量,用綢帶將盒子裝好,他順便給沈牧洵打了電話,“神父,今天是萌萌生日,她在家裡開生日派對,你來不來?”
電話那邊傳來他略顯冷酷的聲音,“我會來的。”
“哦,那等你來啊。”謝飛舟沒察覺到不對,服務員將生日蛋糕遞給他,他提著蛋糕,“我掛了,拜。”
沈牧洵掛掉電話,思忖著應該給她買件禮物,他停下腳步,側過頭,抬起黑眸一看,旁邊是一家古董店。
門口有一隻橘黃色的貓咪,見到他之後,親昵地叫了起來。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橘貓圍在他的腳邊打轉,不斷用臉蹭他。
“歡迎光臨。”棕發綠眼睛的男人笑著,“你想要什麼?”
“我只是看一下。”沈牧洵環顧了下這間古董店裡的東西,有些物品上殘留著新鮮的血跡,這間店裡的物品皆有凶靈附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