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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生叫什麼?”施雨澤問道。
被問到的老師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學校里學生這麼多,不過我後來看到她和阮萌在一起,阮萌可出名了,應該是阮萌的朋友吧。”
施雨澤愣了下,趕緊去翻筆錄,是叫朱雨辰啊。
這個名字似乎和另一起意外事故聯繫在一起,他回到警局,一查檔案,果然找到了這個名字,她頂替了原先出國交流的女生。
這兩起案件都和朱雨辰有關,這是巧合,還是……施雨澤眼眸微沉,他主動給阮萌打了電話,向她打聽,只不過她防他防得很緊,沒那麼容易套出訊息,對此,他苦笑了下。
從阮萌的口中,施雨澤逐漸拼湊出朱雨辰的性格特徵,她是個普通女孩子,涉世未深,喜歡動漫,很宅,不愛出去玩,人際關係簡單。
“你為什麼要問她的事,你懷疑她?”阮萌難以置信地問道。“不可能的,老師跳樓的時候我和她在一起,她怎麼可能跑到樓上把人推下去。”
“也許是邪術。”施雨澤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點。
這怎麼可能,朱雨辰見到鬼都嚇死了。阮萌想要脫口而出這句話,突然卡殼了,她想到了那隻錦鯉,難道說她許願了!?
“阮萌,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施雨澤直覺她知道點什麼。
阮萌心慌了下,“我不和你說了,掛了。”她趕緊把電話掛了。
她的舉動更證實了施雨澤的懷疑,他決定把偵查方向放到阮萌室友身上。
阮萌心神不寧地回到家,把學校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若非,李若非蹙眉,沉吟了下,“他也到這裡來了。”
“先不說施雨澤了,你說我的室友會不會拿錦鯉許願了,只有我們兩個人買到了錦鯉,錦鯉是不是衝著我來的,她碰巧遭殃。”阮萌不安地問他。
“你的室友向錦鯉許了兩個願,第一個是拿到出國交流名額。”他淺笑著,“然後原本拿到名額的女生死了,她順利頂上。”
也就是說,那女生原本不用死,阮萌心顫了下,有種微妙的負罪感。
“第二個是許願老師死掉。”
李若非都這麼說了,可是阮萌不相信,她不信朱雨辰會做出這種事情,“你可以把鬼叫出來問問嗎?”
“他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搞不清楚。”李若非諷刺地笑了下。他抱著女友,想對她說,不要管別人死活了,可知道她會不高興,他明智地沒有開口。
接下去的幾天,阮萌一直想找朱雨辰問清楚,奈何找不到機會,朱雨辰忙著交資料,拿簽證,對去美國充滿了期待,阮萌把這個疑問壓在心底。
辦完出國手續,提交完各種資料,朱雨辰總算鬆了口氣,對於陪她去辦簽證的阮萌,一起跑來跑去,她很感謝,有個人在身邊支持,會給她無形的力量。
兩個女生回到學校,在咖啡店的室外坐一會,阮萌心想,這是個好機會,她可以提一下錦鯉的事情。
正要開口,一輛豪車停在了旁邊,從上面下來一個美貌貴婦,她出場的氣勢堪比韓劇里的貴婦,香奈兒高級套裝搭上高跟鞋,拎著一隻鱷魚皮的鉑金包,她氣勢洶洶地走向阮萌那一桌。
豪門貴婦出場了!來者不善!同學們立刻反應過來,紛紛看起了好戲。
貴婦走到阮萌前,摘下墨鏡,倨傲地問道:“你叫阮萌,就是纏著之然的女生吧。”她毫不掩飾自己上下打量的目光,那目光好似是在看鞋子上的灰塵。
這種居高臨下的目光令人不舒服,阮萌皺眉,她站起來,毫不怯懦,“我是阮萌,可是我沒有纏著肖之然。”
“哼。”貴婦冷哼了聲,“不是你纏著他,難道是他糾纏你?你們這些女生腦子裡在打什麼主意,我一清二楚,滿腦子都被名牌包和化妝品塞滿了,一天到晚錢錢錢。”
旁邊有同學發出了嗤笑聲,不屑地看向阮萌,這種拜金女被罵,活該啊。
“你說我纏著他,我做什麼了,還是跑你們家了,女士,你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可笑嗎!”阮萌生氣地說道。
“是啊,阮萌是什麼樣的人,我這個室友最清楚,你不要跑學校來污衊人。”朱雨辰在一旁幫腔道。
貴婦美眸一瞪,面色微慍。
校長等校領導收到消息趕過來,打招呼道:“肖夫人,您怎麼有空過來?”
“哦,我就是過來看看,不是我說,貴校學生的素質真是堪憂。”肖夫人戴上墨鏡。
校長等人看了一眼阮萌,緊接著簇擁著肖夫人離開了,肖夫人臨走的時候,不忘說一句,“這兩個學生品德有問題,有辱貴校校風。”
“您說的是,我們一定好好教導學生,是我們當老師的不好。”
“教導?她們還有接受教育的機會嗎。”肖夫人冷笑了下。
“是是是……”
等人走遠了,朱雨辰吶吶地問道:“她的意思……是不是要開除我們兩個?”
阮萌神色一冷,她勉強地笑了下,“不會的,她哪有那麼大的權力。”
朱雨辰聽出了阮萌話里的不安,她安慰地拍了下朋友,另一隻手中握緊了錦鯉雕塑,盯著肖夫人遠去的背影,眼神逐漸染上怨恨,去死吧,憑什麼看不起人,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欺負她朋友,去死吧,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