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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不解釋,那阿姨反倒是露出一臉欲說還休的表情,面露鄙夷,好像她這個人有多不檢點似的。
阮萌無語地回到客房,她越想越生氣,她確定那個叫阿蘭的一定是個長舌婦,這人真愛嚼舌根。
“八婆。”她罵了一句。
莫名其妙地編排他們三人的關係,傳的到處都是,是徐家的八卦滿足不了她,還是電視劇不好看。
阮萌起身倒了杯冰水,冷靜了下來,她現在只想回家,可是……她抬頭看了眼李若非待的臥室。
她敲敲門,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李若非躺在大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睛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她將門關上,只聽到不遠處傳來尖叫聲,好幾個人發出高亢的尖叫聲,李若非立刻下來,打開門一看,發現阮萌站在門外,他低聲說道:“走,去看看。”
“好。”
李若非和阮萌趕到主宅的時候,只看到大理石地磚上零星地分布著血,順著血跡往前走,偌大的廚房內,幾個阿姨縮在一邊瑟瑟發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剛才見過的園丁阿姨此時拿著修剪樹枝的剪刀,只不過這次剪的不是樹枝,而是阿蘭的舌頭。
她一把扯出阿蘭的舌頭,阿蘭死命抵抗著,她雙眼含淚,表情痛苦,手指胡亂地摸索著台面,她摸到一把金屬叉子,一下插|到園丁阿姨的眼中。
噗嗤一聲,血液濺在阿蘭的臉上,她從喉嚨中發出驚恐的嗚嗚嗚聲。
園丁阿姨動都沒動,什麼聲音都沒發出,好似阿蘭扎到的不是她的眼球而是一塊死豬肉。
那剪刀咔擦一下就剪掉了她的嘴唇,園丁阿姨嫌麻煩,用剪刀卡住她的牙齒,伸手將她的舌頭拉了出來。
“啊啊啊啊——”尖叫聲此起彼伏,保安們很快趕過來,他們抽出警棍不斷打著園丁阿姨。
那阿姨像是毫無知覺,她雙目赤紅,宛如夜叉,一隻手狠准快地拔出了阿蘭的舌頭,鮮血飛濺,那條舌頭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落在瓷磚上。
舌頭扯出些許紅色的皮肉,肉塊在地上撲騰了幾下,很快就不動了。
阮萌驚恐交地往後退了些。
“哈哈哈哈哈哈哈!”園丁阿姨發出猖狂的笑聲,她笑完之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體抽搐兩下,沒動靜了。
她死了。
阿蘭捂著鮮血淋漓的嘴,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圍觀的人,她的喉嚨不斷湧出血,粘膩的血液落的到處都是。
她每往前一步,眾人齊齊往後退了些,她捂著喉嚨,痛苦地倒在地上,眼睛依舊沒有閉上。
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所有人臉色煞白,驚魂未定。
李若非涼涼的聲音響起,“拔舌地獄。”
“凡愛挑撥是非,離間害人,說謊造謠的人,皆入拔舌地獄。”
只聽到有個阿姨發出高分貝的尖叫,“死人了!又死人了!阿蘭死了!這徐家一定有鬼啊!”
傭人們聽了之後,慌作一團,有幾個趕緊把圍裙扯下,逃命似地離開了。
保安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撥打了報警電話。
阮萌心慌得不行,之前的幻象只有她和徐宏達能看見,可這次不同,在場的人都看到了。
她手腳發涼地跟著李若非回去,看著他的背影,她終於忍不住問道:“他們為什麼會死?施雨澤爸爸的死和這些有什麼關係,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他說他爸爸,還有你的爸媽都是你殺的?”
走在前方的李若非腳步一頓,他回頭說道:“你想搞明白這些,得先聽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阮萌停下腳步,她詫異地發現那雙淺色眼眸中多了些傷感的情緒。
在警察來之前,兩人坐到客房的沙發上,李若非醞釀了下,便開口道:“從前有一個男人,他是個民俗學家,對離奇的事情很感興趣,受他的影響,他的兒子對這些也很有興趣。他們經常在一起研究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同時他們發現,他們一族自唐朝開始就研究馭鬼術,體內擁有血脈,通曉鬼神。”
阮萌微張了下唇,他是在說他爸爸的事情。
“男人時常外出旅遊,收集些怪談異聞,研究符籙丹藥,他經常不在家,妻子對他漸漸產生不滿,她向他下達了最後通牒,要是不好好生活,再研究這些恐怖的事情,她就要離開這個家。”
“男人的妻子一開始只是想嚇嚇男人,恰巧這時她單位有一個男同事對她展開了熱烈追求,哪怕她已婚。有一天男人從外面回來,看到妻子和另一個男人離開了,怒火中燒。”
“男人剛從一個道教的分支教彌勒教中回來,得知一項秘術,於是他決定試試看。”
“他把妻子抓了回來,不顧妻子的解釋,拿出了四根鐵釘,在兒子面前將四根鐵釘分別釘在了她的雙手和雙腳上。”
阮萌大腦一片空白,後頸發涼,她驚恐地看著李若非,那不是他爸爸殺了他媽媽嗎,還是當著他的面。
那個時候他幾歲?十一、十二歲?
“妻子不斷掙扎,在此期間,她撥打了電話報警,有一位姓施的警察過來,男人讓鬼上了警察的身,警察被迫回去,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慘劇發生,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