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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自由,卻總是走上一條路,大多數人會走的那條路。
在醫院出生,過了幾年大同小異的童年,按部就班地上學,上完學開始工作,工作了之後,結婚生子,再為孩子父母工作金錢之類的瑣事糾結,循環往復。
這世上大多數人的故事線概括下來就是這樣,你走的出你的故事線嗎?
現實的無力感更令人沮喪,阮萌的視線漸漸聚焦在李若非的臉上,她不想再去想痛苦的事情,手撫上他的臉頰,主動親吻了他,他俯身上來。
一夜溫情過後,她總算想著從臥室里走出來,不過去的地方是旁邊的畫室,她腦中有很多瘋狂的想法,她要將它們表現到畫上去。
畫畫是宣洩情感的一個出口,是她最好的表達方式。
等回過神來,發現時間過了大半個月,這段時間,她又畫出了好幾幅作品。
謝飛舟過來探望她的時候,參觀了她的畫室,他趕緊拿手機拍了照片給肖之然,“我就說這傢伙要後悔,等萌萌成名了之後,要是他買畫,價格往高了定。”
“你到底來幹嘛的?找我買畫啊。”阮萌無語地說道。
“等等,肖之然回了,他也嚇一跳了哈哈哈。”謝飛舟樂得不行,他就說他的眼光比肖之然要好。
肖之然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阮萌的風格又一次蛻變了,比起先前想要特立獨行,彰顯出不同,如今卻變得深沉起來,她的畫越來越超現實主義,漸漸顯露出了她的鋒芒。
本來是探望,後來變成了談公事,謝飛舟想要推阮萌這位畫家,把她的作品先放到知名畫廊展出。
阮萌想想也好,讓謝飛舟打理她的藝術事業,他們在工作方面也算有重疊,兩人不知不覺在畫室里談了很久。
樓下又來了一位訪客,李若非打開門,施雨澤一見他,忙打招呼道:“你在就好了,我找你有事。”
現在把門關上來得及嗎,李若非面無表情地把他放了進來。
“阮萌呢?”施雨澤自來熟地坐到了客廳,他來回看看,聽見樓上傳來交談聲,“哦,在樓上啊,謝飛舟也在?”
李若非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有什麼事快說,反正我也不準備幫你。”
施雨澤的表情一下子空白了,他無奈地笑道:“你真是,別把話說這麼直接,我是真的沒辦法,才來找你的。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市里出了好幾樁離奇的兇殺案,每個組都忙得焦頭爛額,一點線索都沒有。”
他收起了笑容,嚴肅地說道:“第一個案子是有人被活生生地撕裂了,撕成了兩半,現場血肉模糊,一片狼藉,按道理說,這種恐怖的殺人手法不可能在普通公寓裡實現,要藉助大型機器才行,但現場沒有拖動過的痕跡,找不到第二個人的痕跡。”
李若非漫不經心的神色也收了起來。
“第二個案子,有個人被吃掉了一半,人被啃得七零八落,經過法醫鑑定,他是被鯊魚吃了,可這是陸地,哪來的鯊魚!?”
“第三個案子,一家人被滅門了,血液滲出了門縫,流到了樓道中,警察接報後趕過去,打開門一看,現場一片血紅,粘稠的血液幾乎粘在客廳的牆壁和天花板上,內臟器官散落了一地,法醫花了很長時間才分清那是誰的腸子,把肚子給縫上。”
“除了這些,這大半個月案件堆了很多,各個都是死法詭異,這已經不合常理了。警方努力把消息壓下來,就是為了暫時抑制社會上的恐慌情緒,可是網絡上已經傳出謠言了。”施雨澤沉聲道。
“必須快點破案。”
他話音剛落,樓梯上走下來兩個人,阮萌和謝飛舟偶從二樓下來,見施雨澤來了,和他打招呼。
“你們在聊什麼?”阮萌見施雨澤臉色不太好,問道。
施雨澤正想解釋,李若非打斷他,淡淡地說道:“沒什麼,說到你生日快到了,我該送什麼生日禮物。”
什麼生日?施雨澤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李若非冷冷盯著他,眼神略帶威脅,似乎在說,不要對阮萌說那些恐怖的事情。
這傢伙在為女朋友著想啊,施雨澤表情微妙,順著李若非的話笑道:“對啊,他在說這件事,我感到特別奇怪,他竟然要送你禮物。”
“萌萌,你生日快到了,不如趁這個機會聚一下。”謝飛舟提議道。
阮萌想想也是,這大半個月都沒怎麼見人,請朋友們過來聚聚也好,心情放鬆下,“行啊,我發微信問問其他人,開個生日派對好不好?”
她看向李若非,徵詢著他的意見,他蹙著眉,不過還是點點頭,阮萌一下就高興起來,她和謝飛舟討論起裝飾的事情。
施雨澤趕緊把握機會,“你過來幫我看看,是不是那些超自然力量在作案。拜託,老兄,我都幫你在女朋友面前圓謊了。說起來,阮萌以前不是不怕這些的嗎”
李若非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她最近心情不好,不要刺激她。”
“那……”施雨澤張了張口,“拜託你的這件事。”
“行了。”李若非皺著眉,不情不願地說道:“我幫你去看看。”
“那行,快走吧。”施雨澤騰地一下站起來,往門口走,回頭朝餐廳里的阮萌打了招呼,“我找他有事,離開一會,對了,你那個生日派對,不知道我有沒有空,有空我一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