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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爸聽到有聲音,便回過頭來。
“來了?”
“嗯。”沈洛陽走上前去。
趙如煙已經睡的很沉了。
沈洛陽,“爸,你今天晚上就回去吧,我來守就好了。”
沈爸搖了搖頭。
“不必了,還是我自己好了,也沒有什麼大事了,你一會就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我沒事。”他看了一眼放在床邊的水瓶。
“我去打點熱水吧。”
“好。”
沈洛陽提著水瓶走了出去。
他走到熱水房,想了想,還是給許蕎發了一條微信。
“滴”。
許蕎正在敷著面膜,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她便隨手用紙巾擦了擦手。
打開微信,卻看到時沈洛陽發過來的信息,她趕緊點開。
SLY: 我現在有點事,先走了。
許蕎撇了撇嘴,他有沒有事,跟她有什麼關係,他跟她說幹嘛。
她現在在想要不要回他信息,就在她糾結是要保持高冷還是咋滴的時候,沈洛陽的信息又發了過來。
SLY: 我媽從樓梯上摔下來,摔到腿了,我現在在醫院。
WHAT!!
許蕎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
伯母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她想不及在想什麼,快速的回了因為。
蕎麥: 從樓梯上摔下去了!那沒事吧?嚴不嚴重?
沈洛陽幾乎起秒回。
SLY: 沒什麼大礙,現在已經睡著了。
看到沈洛陽回的信息,許蕎一顆心才放下來。
沒事就好。
☆、第34章 17
第二天下班之後,許蕎去超市買了排骨。
她準備一會去醫院看趙如煙,但是又不能空手去,所以她就想著,不如給她燉個湯。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許蕎看著砧板上白花花的排骨,竟有些無從下手。
“這怎麼做啊?”
她努力的回想以前沈洛陽做排骨湯的步驟,可是她想了老半天,腦袋裡都只是沈洛陽已經做好的香噴噴的排骨湯,什麼步驟一點都沒有想起來。
她為難的看著排骨,伸手戳了一下,軟軟的,油油膩膩的,她頓時一陣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她“嗖”的一下把手縮了回來。
“還是算了吧,而且我萬一做的不好……”
許蕎想了想,自己去醫院是看人的,不是害人的。
她戴上手套,胡亂的把排骨重新塞到袋子裡,然後直接扔到冰箱裡。
用洗手液將手仔仔細細的洗過一遍之後,許蕎才回臥室換衣服,準備出門。
結果她剛在玄關處換好鞋子,正準備開門的時候,突然門鈴這時就響了起來。
她不禁有些疑惑,現在誰還會來按她家門鈴,也不可能是陸梔優啊,因為陸梔優從來就沒有按過她家門鈴,直接就是動手敲的。
她打開門。
看著門口的人,像是突然就炸毛了的小刺蝟。
“你來做什麼?”
許蕎冷眼看著站在門口的趙玉蘭。
趙玉蘭穿著一身得體的套裝,頭髮規規矩矩的梳在腦袋後面,她臉上帶著微笑。
這個老妖婆也不知道是怎麼護理的,明明都是快奔五十的人,愣是保養的跟人家四十出頭的一樣,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也讓她覺得生厭。
“你不回去,我們就只好過來看看你了。”趙玉蘭笑著說道。
我們?
許蕎有些沒明白,但是在下一秒,她就明白了,因為她看到了在趙玉蘭後面走過來的許建國,她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他還是以前那個樣子,沒有什麼變化,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比以前老了一些吧,鬢角處也長出了些許白頭髮,可能是坐慣了領導的位置,所以他再怎麼看起來都是那種不怒自威的人。
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越走越近,直到他就走到她面前。
“你看你,身體明明就不好,還非要走樓梯。”趙玉蘭看著許建國,手挽在他的手臂上,不禁有些埋怨的跟他說道。
“我沒事。”許建國道。
許蕎看著趙玉蘭挽在許建國手臂上的手,不禁覺得有些刺眼。
怎麼,這夫妻情深的戲碼都演到她家門口了嗎?
“翅膀硬了,發現都請不動你了,想喊你回家吃頓飯都這麼困難。”許建國看著許蕎說道。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許建國這樣說,她就覺得一陣煩躁。
“家嗎,那不是我的家。”許蕎冷冷的反駁過去。
許建國倒是愣了一下,他看著依舊臉色平淡的許蕎,繼而有忍不住一陣怒火從心裡直冒。
“那不是你的家,那你倒是說說哪裡是你的家,是這裡嗎,你還真的把這裡當做你的家了!”許建國指著許蕎身後的大門朝她說道。
“是啊,在我心裡,這就是我的家。”許蕎看著他發怒的樣子,滿不在乎的說道。
趙玉蘭看著這兩人,不禁有些頭疼,這兩人一直都是這樣,許蕎這孩子還是這個倔脾氣,而老許也是倔脾氣,所以從小到大,兩人沒少吵過架,所以兩人基本上一相處,都是吵架開始,吵架結束。
要是再這樣下去,估計兩人就真的要在這樓道里吵起來了,於是她趕緊拉了拉許建國,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老許,幹嘛呢,我們今天來事看女兒的,不是跟女兒吵架的。”
聽了趙玉蘭的話,許建國臉上的怒氣漸漸也淡了下去。
趙玉蘭看著許建國明顯緩和下來的面龐,然後轉過身看著許蕎。
“蕎蕎,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趙玉蘭看著她,輕柔的說道。
許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走出門,然後動作利落的將自家門關起來。
“不好意思,不歡迎,我現在有事要出門。”
明顯的是在趕人。
趙玉蘭嘴角的笑容瞬間就僵硬住了,這孩子還是跟小的時候一樣,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一張臉上,總是把喜歡跟不喜歡表現的非常明顯,她頓時就有些尷尬起來。
許建國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許蕎,你怎麼說話呢!快跟你趙阿姨道歉!”
“道歉?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覺得我可能道歉了嗎?”
許建國這是是真的氣的不輕,胸膛都有些開始上下起伏。
“老許,我沒事,真的。”趙玉蘭看著兩人這個場面,不禁趕緊說道。
“假惺惺。”許蕎嗤笑。
她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子,總喜歡做老好人,總是裝出一副白蓮花的樣子,真噁心,她的演技她看了這麼多年,真的是膩透了!
“許蕎!你還有沒有一點家教了!”
人家都是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但是許建國卻覺得,許蕎是他上輩子的冤家,這輩子就是來討債的。
“家教?你確定是在跟我說家教嗎?”許蕎一副不敢相信的看著許建國。
“你怎麼好意思跟我說這個詞啊,家教,一個連家的沒有的人,怎麼談家教?”說到後面,許蕎都忍不住笑了。
許建國真的是感到一陣力不從心,許蕎原本不是這樣的,他家許蕎小的時候,又溫暖,又愛笑,性格脾氣都非常好,就跟他的小棉襖一樣,但是現在這樣,真的讓他覺得好陌生。
“許蕎,你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許建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許蕎不禁覺得眼眶一澀,心裡的難過源源不斷滋生出來,她用手抵了抵自己的鼻子。
“失望嗎,我可能就沒有讓你驕傲過吧,而且你不是有許薏嗎,許薏多孝順你啊,這一點,我可能就比不上她了,畢竟我不會裝,哪像人家,演技多好,她就應該做演員,做什麼公司經理,太埋沒人才了。”許蕎冷笑。
記得小的時候,那是的許薏還是她的薏薏姐,那個時候,她們玩的真的很好,她至今都還記得,許薏跟她說過,她以後要考表演學院,長大了想做一個演員,做大明星,要受到很多人的喜歡。
而她呢,她當時想考的是金融學院,想要幫許建國經營公司,以後要做一個可以為許建國排憂解難的人。
不過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是蠻諷刺的,說著要考表演學校的人卻考了金融學院,說著要考金融學院的人則看了表演學院。
許建國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他看著許蕎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不禁怒火衝天。
“這就是你媽教你的?尖酸刻薄?”
因為小的時候,許建國工作總是很忙,所以更多的時間,許蕎都是跟許茹言在一起的,那個時候許建國雖然不經常回家,但是卻極其的寵許蕎,每次他回家,對許蕎所有的要求簡直都是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