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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是社會不穩定因素,他們聚集在一起又會引發諸如黃賭毒暴等社會問題,斷了塗一鏟手筋的那墳地賭場中就有很多人跟走私有關,比如丁二炮,他之前就干走私活。
隊伍是塗新傑帶隊,但蘇金南是他的得力幹將,所以他們也上了一艘漁政船。
站在船頭,敖沐陽不時舉起望遠鏡掃視海面和沿岸陸地,他面前擺著海圖,身後有雷達兵戴著耳麥在操縱電腦,海風獵獵吹拂,頭頂五星紅旗獵獵飄舞,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威風感。
這樣的隊伍來對付偷捕船簡直再也輕鬆不過,很快,通過衛星,船上的雷達發現了兩艘漁船出現在海面上。
塗新傑得到消息後立馬給蘇金南發來指令:“東線前鋒突擊,給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漁政船陡然提速,船頭撞擊海面衝擊起巨大海浪,浪花拍打著船身發出砰砰的聲音,自帶鬥志加成。
海上平坦,沒有視線阻礙,距離拉近後漁船很容易發現巡邏隊,船上的人很警惕,知道自己被發現後立馬竭盡全力逃跑。
見此蘇金南不屑一笑,他拿起對講機說道:“颶風小組,行動。”
船隊之中,蓄勢待發的高速巡邏艇陡然加速,海水被發動機吹的飛起老高,以至於一路前行,在海面上帶起了一層薄霧。
兩艘漁船沒法跑,全被攔住了。
漁船停下,敖沐陽和警察們一起登船,船上漁夫知道大勢已去,一個個滿臉絕望、臉色灰白。
敖沐陽打開冰艙,裡面是海鱸魚和鯔魚。
船老大急匆匆趕來,他努力露出笑臉道:“各位領導,這些魚……”
“什麼也別說,上岸之後跟法院去說吧。”蘇金南擺擺手後冷酷的轉身,鐵面無私。
他們又上了第二艘漁船,這船噸位稍小,上面只有六個漁夫,全是鬍子拉碴、一身落魄的中年人。
看著海警上船,這些人也是滿臉惶恐,敖沐陽去打開船艙剛要看看裡面是什麼魚,結果發現裡面收拾的很乾淨,一側撐起了個小床,上面有個孩子卷著被子縮在裡面。
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了,他一下子懵了。
第818章 難辦
更有經驗的蘇金南旋風般沖了過來,他一邊走一邊厲聲說道:“給我控制所有人,這可能是海上人口走私大案!”
紅洋歷史上有個非常可惡的走私團伙叫飛虎隊,以大飛運輸拐帶、偷竊來的孩子進行兒童販賣行動,這個案子就是塗新傑破的,塗新傑也是以此立功進入海警支隊高層。
當時蘇金南就在塗新傑手下當兵,那會他還是個大頭兵,也在這案子裡立了功,所以雖然他文化水平不高,可現在職位不低。
得知冰艙里可疑的出現了孩子,他立馬提高了警惕。
聽到蘇金南說話,一個大鬍子中年人忽然快跑兩步沖了上來,旁邊海警戰士眼疾手快要摁倒他,結果不等海警戰士動手,他‘咣當’一下子跪倒了。
雙膝跪在堅硬的船板上,大鬍子嘶啞著嗓子說道:“領導、領導,饒我們一命啊,我們沒辦法啊,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見此蘇金南落實了心裡的猜測,他怒瞪雙眼吼道:“幹這樣喪盡天良的事還想讓我饒命?我是你媽隔壁的聖母瑪利亞啊?等死吧!”
一聽這話,大鬍子頓時失魂落魄,他絕望的叫道:“我們是漁民呀,你們把海給封了,我們怎麼吃飯?我孩子治病要錢,我就一條破船,就得靠海里賺錢,這是救命錢,這是活命錢,我怎麼辦呀?”
敖沐陽覺得不對勁,他看這漢子皮膚黝黑粗糙,骨子裡就散發著魚腥味,雙手更是老繭叢生,不像是賺大錢的人販子,倒是更像他熟悉的漁夫。
於是他問道:“怎麼回事?冰艙里這孩子是誰?”
“我閨女,是我閨女。”大鬍子眼角淚流滾滾,“我沒辦法,我閨女得病了,叫重症神經元病,得用啥免疫抑制劑和血漿交換療法治,一個月得一萬多塊,你說我怎麼辦?我得日夜出海一個月運氣好才能賺萬把塊,不出海我去打工,一個月累死也賺不了這些錢!”
事情似乎跟他們以為的不一樣,蘇金南懷疑的看著他道:“這是你女兒?你女兒你把她關在冰艙里?”
大鬍子說道:“醫生說我閨女肌肉有問題,大腦也有問題,我去哪裡都得帶著她,她媽知道她有毛病就跑了,跟個黑人跑了。我沒辦法,醫生說她身體裡的神經遞質傳導有問題,低溫對她有好處,可以讓神經不是那麼活躍,我就讓她去冰艙,我能怎麼辦?我沒辦法哇!”
一邊說著,他一邊擦眼淚,淚水漣漣。
蘇金南看向敖沐陽,敖沐陽問道:“你船上有證據嗎?”
“有有有。”大鬍子爬起來去駕駛艙迅速拿回來個醫院影像學牛皮袋,裡面有核磁共振片、一堆肌電圖和相關報告,看醫院落款是紅洋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這是紅洋另一個大醫院,其名聲和綜合實力僅次於市立醫院。
報告單全指向一個名叫‘全媛媛’的女孩,他們在看檢查報告,大鬍子繼續說道:“領導,碰到這樣的事我當爹的怎麼辦?以前我用促甲狀腺激素釋放激素、干擾素、卵磷脂、睪酮、半胱氨酸啥的,都用了,給孩子治病都用了,它們不貴。可是不行呀,現在又用免疫抑制劑以及血漿交換療法,老鼻子貴了,我得掙錢呀,不出海我閨女就得等著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