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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艇和紫鹿號距離接近,同樣站在船頭的敖沐陽雙手緊握護欄,他目光直直的盯著蘇金南問道:“老蘇,那沉船能確定?”
“舷號有殘留,能辨認出是紅洋漁05042,現在船已經撈上來了,你自己去看,不過你先平息好情緒。”蘇金南關心的看著他說道。
敖沐陽沉重的點點頭,紅洋漁05042,這是他家第一艘機動漁船的編號,無數次在他夢裡出現過的編號。
遊艇駛向巨大的打撈船,在它繞到船舶另一側後,敖沐陽和鹿執紫看到了被打撈出海面的一艘沉船殘骸。
出水後的沉船殘骸被固定在了打撈船側面平台上,敖沐陽顧不得徵求蘇金南的意見,直接從遊艇跳下往打撈船游去。
“危險……”一個海警急忙發聲。
蘇金南攔住他道:“不用管他,讓他去吧。”
打撈船上放下扶梯,敖沐陽快速爬上船去了側翼的平台,然後熟悉的沉船近距離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呆呆的看著這艘船,儘管船體已經被海水腐蝕的很厲害了,儘管上面纏著好些水草,儘管船板附著有好些藤壺,可他依然一眼認了出來,這就是和父母一起失蹤的自家漁船。
看了一會之後,他猛的反應過來想要爬上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蘇金南拉住了他:“別去,危險,船體已經要垮了。你上去也看不到什麼,屍骨——屍骨混雜在一起了。另外打撈員在駕駛艙的密封箱裡一個防水包,給你。”
敖沐陽茫然的看著沉船,茫然的接過防水包,他打開后里面是幾枚鑰匙、幾張身份證還有一張紙。
因為有密封箱和防水包雙重保護,這些東西沒有浸染海水,裡面也沒什麼空氣,故而沒發生嚴重的氧化反應,所以幾樣東西保存都很好。
他看著上面身份證上面一張張熟悉的面容,淚滴滾滾落下。
最後他打開了那張紙,上面是一串凌亂的字跡:兒子,別難過,爸媽先走啦,你要好好的!!!
字很亂很醜,敖沐陽認不出這是父親還是母親寫的,明白這點後讓他心裡更是難受,他看著這幾個字想喊想叫,可卻發現自己又無法出聲,只有淚水流淌下來。
那一瞬間或者很久,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好像什麼都沒有,也好像關於父母的記憶一一浮現出來了。
直到有人抱住了他,他擦了把眼淚看去,是鹿執紫勉強的笑容和女兒懵逼的表情。
面對他的目光,小姑娘使勁吞了口口水後小心翼翼的說道:“爸爸,你別哭,我回去就好好學算術,好不好?我再也不去拔元首鬍鬚剪將軍尾巴毛綁有福耳朵用膠帶粘蒙恬嘴巴給蒙毅鼻子抹芥末了,好不好?”
女兒細聲細氣的話卻有著莫名的力量,敖沐陽流著淚笑道:“好。”
他接過女兒握住鹿執紫的手,又重重的說道:“以後要好好的,我們都要好好的,媳婦,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的。”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週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全文完)
又到了說再見的時候
從《黃金漁場》到《黃金漁村》,從2015年的3月7號,到2019年的1月10號,四本書結束了,差不多四年時間過去了。
往後看看,感覺時間可真快呀,快的讓彈殼反應不過來,一天天的過去,字數逐漸增加,成績升升落落、浮浮沉沉,正如彈殼的體重一樣,升升落落,浮浮沉沉。
有人曾質疑漁村是吃漁場的老本,彈殼掏著心窩子說一句,真沒有這樣——如果大家還不信那彈殼就只能掏褲襠來顯示誠意了。漁村這本書準備很齊全的,大綱甚至提前一天在寫《撿寶王》那會就寫好了,最後才躊躇滿志的開書。
結果就不說了,反正挺不好的。
漁村的大綱準備真是充分,如果繼續寫下去,不誇張的說寫個一千萬字都沒問題,但確實寫不下去了,我想很多兄弟姐妹也看不下去了,所以還是見好就收,提前歇業吧。
還有人質疑彈殼找槍手寫了本書——這是蛋嫂看了留言告訴彈殼的,那一瞬間彈殼真的很委屈,從寫書以來,彈殼從未找過槍手,一個字都沒有。
當然,這個說不說無所謂,在這裡聊槍手話題可能是彈殼水文水習慣了。
說到水文,這真是個惡習,彈殼回頭看了看漁村的內容,發現很多地方跟流水帳似的,難怪大傢伙不滿意,寫的著實太差啦。
總之,彈殼寫漁村還是挺盡力的,查閱了好些資料,也絞盡腦汁想了一些段子、在網上找了一些段子融入內容中,想以此博得大家一樂。
唯一讓彈殼覺得遺憾的是自己的堅持在本書中崩掉了,以前三本書,只要上架就五更萬字保底,本書最後兩個多月扛不住了,改成了日更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