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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富貴聞訊而來,聽了他的安排後,他不忿道:“羊子,這事不該你辦,應該讓敖志義辦,這是村裡的事。”
敖沐陽問道:“他會辦嗎?”
敖富貴哼道:“想都別想!”
敖沐陽攤開手道:“這不就得了?他不辦,那還是我辦吧。”
敖富貴瞪大眼睛道:“可是這事跟你沒關係啊,這是村委的事,村委那麼些幹部呢,你這就是多管閒事。”
敖沐陽道:“這怎麼算多管閒事?這都是看著咱們長大的老爺老奶,小時候咱們沒少去人家地里偷花生偷苞谷,咱們爸媽出海,也沒少去人家家裡蹭吃蹭喝,是不是?”
敖富貴尷尬的笑道:“是,是這麼個事。”
敖沐陽拍拍他肩膀道:“所以嘛,人總得有感恩的心,再說,我做這事也有自己的目的。”
“什麼目的?”敖富貴下意識問道。
看起來傻頭傻腦的敖千萊回過臉說道:“現在村委垃圾,明年春天咱們村可就要換屆了,志義叔乾的基巴的村長,擼了他!”
敖富貴頓時恍然大悟。
敖沐陽則是大吃一驚,他驚訝的看著敖千萊道:“千萊叔,我的目的就這麼明顯?你都看出來了?”
敖千萊依然是一幅傻乎乎的樣子:“什麼目的?”
“你剛才說換屆啥的,不是你說的嗎?”
敖千萊木木的點點頭:“是啊,我聽富貴說這事是村委的事,可村委不幹事,明年擼了,都擼了!”
敖富貴眨眨眼道:“我都說了多久了,你剛反應過來?”
敖千萊滿臉茫然:“你說了很久了?沒有呀,我剛聽到的嘛。”
第120章 修墓
如敖沐陽預料那樣,他出錢給村里老人修繕風暴摧殘的房屋,這一舉動為他贏得了巨大人氣,一時之間成為村裡的風雲人物。
敖千信第一時間去找了敖志義訴說這件事,說完後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村長,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這個侄子想幹嘛,你明白吧?”
敖志義不屑的吐了口濃痰:“草,他想幹嘛?他想干村長?哈,他敖沐陽認識鄉里的幹部嗎?他敖沐陽嘴上毛還沒有長牢靠,黨會讓他來挑管理咱們村的重擔?放心,龍頭村完全在我掌控中!”
敖千信勸說道:“我這個侄子去了一趟京城變化很大啊,村長,你可別小看他,否則到了換屆選舉的時候……”
敖志義擺擺手道:“行了你不用說了,我有數,他沒有這個命的!你以為這村長還真是選出來的?明年春天你就知道了,到時候他敖沐陽也就認命了!”
等到敖千信離開,他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一臉媚笑:“馬書記呀,是我,龍頭村的志義。噢噢,你在開會?那我長話短說,我最近弄了幾條好魚,什麼時候你有空我給你送過去?”
鄉鎮和村里送禮,要的就是粗暴直接,不必找什麼藉口,敖志義對這一套門清!
別看他敖志義對自己、對村里人摳門,實際上他對上面可是大方的很。
後面兩天,敖志義也不找敖沐陽幫忙出海捕魚了,每次兩人見面,他都沒有好臉色。
敖沐陽不在乎,他最近挺忙的,哪有心思應付敖志義這貨?
他要忙的不是給村里人修房的事,而是給父母修墓。
村里墓地位於山北半坡,風暴過境的時候山上受災嚴重,有些墓地遭到了破壞,敖沐陽父母的衣冠冢就在其中。
修墓這種事在鄉村可是大事,從風水學上來說,它的意義不亞於下葬,事關子孫後代,需要擇吉日良辰才能動工。
漁家人都很信風水,畢竟出海的未知太多了,忌憚也太多,漁人需要心理安慰,很多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龍頭村找大師算過了,適合修墓的時間在八月中旬,等時候到了,家家戶戶就忙活了起來。
敖沐陽這邊沒有兄弟姐妹,父親這邊只有個不靠譜的大伯,所以他的一切得靠自己,相比之下更是忙碌。
另外,他還要給父母立碑,正好八月中旬有一天是良辰吉日,他打算趁著修墓的機會,把給父母立碑的大事也給幹了。
到了當天,從早上開始,鞭炮聲噼里啪啦就響了起來。
聽到鞭炮聲,將軍‘嗖’的一下子從院子裡鑽進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床,死死的貼著敖沐陽,狗臉緊張。
還有一個身影緊隨其後,元首連蹦帶跳竄上來,鑽進了敖沐陽和將軍之間,圓餅臉上也滿是惶恐之色。
敖沐陽正要起床,見此忍不住笑:“別怕,別怕,待會跟爹上山,給你們去練練膽子。”
他出門收拾東西上山,將軍和元首很為難,它們想跟在後面,可是山上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它們又很害怕!
一番猶豫,元首鑽進了敖沐陽衣兜里,只露出個圓滾滾的小腦袋惶恐的看著外面,將軍見此跳了起來,它也想鑽進去。
敖沐陽被它差點撲倒,將軍努力將腦袋塞進他T恤裡面,向來無所畏懼的它竟然有些顫抖。
鞭炮的響聲天生對動物野獸有震懾力,以前過年放鞭炮的目的是為了嚇唬‘年獸’,其實也就是嚇唬野獸。
敖沐陽連哄帶騙領著它們上了山,山路的墓園入口處,一個身披黃袍的老道士在開壇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