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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喝的開心,結果被這敲門聲給打斷了酒局,金宏就有些不悅,他用筷子夾起條羊肉沒顧上吃,先回頭喊了一嗓子:“誰啊?屋裡沒人!”
就在這時候,他老婆養的二哈飛快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
金宏沒夾住,羊肉掉下來,那二哈一口叼住就往後院跑。
“草泥媽。”金宏生氣的罵道。
他那正抱著手機看電視的大胖媳婦頓時來勁了:“金宏,你說話算數,今晚你得草小二它媽!”
看著媳婦那冒光的雙眼,金宏褲襠一冷:“臥槽,弟兄們都在這裡,你咋這麼不害臊?”
“怨我啊?這話不是你說的嗎?”他的胖媳婦頓時勃然大怒。
旁邊的漢子趕緊摁住金宏的胳膊道:“宏哥,你跟嫂子也該要孩子了,這事得抓緊、抓緊……”
“閉嘴,吃你的狗糧。”每次提到這個話題金宏就會暴怒。
“砰砰砰!”敲門聲再度響起,且變得急促起來。
金宏臉色一沉,他算是找到發泄的路子了,就給幾個弟兄使了個眼色,道:“做好準備,看我眼色行事,要是外面是不長眼的客戶,你們上去給我詐唬他,咱們弄點橫財。”
一個漢子愣愣的問道:“金宏哥,這樣不大地道吧?你這生意不做啦?”
“怎麼不地道?不做這個人的就是了,馬無夜草不肥,你們聽我的,今天哥哥帶你們發財。”金宏嘿嘿笑道。
又有一個漢子說道:“宏哥你也別使眼色,你拿著這杯子,到時候學曹孟德來個摔杯為號!”
“摔杯為號不是楚霸王項羽的事嗎?”
“草,就你懂的多,我孟德哥哥也幹過這事。”
金宏拎起杯子道:“行了閉嘴,等我信號。”
說完他站起身開始醞釀情緒,然後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敲敲敲,敲里嗎啊!你是鬼啊?鬼敲門啊?”
他打開門準備耍狠,然後打眼一看,頓時愣了:
一個強壯的青年在笑吟吟的看著他,這人太熟了,敖沐陽!
要說金宏最忌憚誰,那非敖沐陽莫屬,對他來說敖沐陽上門是沒有好事,大門一開,恰好一陣寒風吹過,他心裡一哆嗦同時手裡一哆嗦,本來就沒握緊的杯子一下子掉在地上:
吧啦,一聲脆響,杯子粉碎!
屋子裡幾個漢子聽到這響聲跟菊花抹了朝天椒似的,咔咔咔紛紛跳起來,他們抓著酒瓶就往門口沖,嘴裡哇哇大叫:
“狗日的敢掃老子酒興,你找死!”
“你剛才在門口罵我來著對不對?”
“操你媽你瞪我幹什麼?你這一眼看的我心窩疼!”
四五個漢子嚷嚷著爭先恐後往門口鑽,他們剛跑過去金宏便轉身伸出手臂開始攔截:“愣子、仨兒,你們別亂來,回去,都他媽給老子回去!”
“宏哥你大人大量可以不跟他計較,我不行,他剛才瞪了我那一眼心窩疼!”
“宏哥你讓開,你堵著的話今天咱們弟兄就做到頭了!”
“臭嗨我今天必須安排你,老子的酒興你也敢打斷?”
漢子們以為金宏是裝腔作勢唱紅臉,於是他們就賣力的唱起了白臉,一個個呲牙咧嘴、氣勢洶洶。
金宏心裡叫苦,可他又不能在弟兄們面前示弱,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幾個人往後推:“這是自己弟兄,自己弟兄,快回去,你們繼續吃喝,我……”
“宏哥你兄弟遍天下,絕對的前灘及時,但我咽不下這口氣,你小子拿眼瞪我?還敢瞪我?”一個漢子激動的喊道。
他們堅定的認為金宏是在做戲,畢竟他剛才可是摔杯子了。
敖沐陽沒心情跟這些混子糾纏,他眉頭一皺招了招手,道:“看來咱們之間有誤會,老楊,你跟這幾個弟兄交涉一下。”
一條黑鐵塔般的壯漢從門外牆邊走出來,在他身後是一條更鐵塔的漢子,敖千萊。
之後一條又一條壯漢走出來,清一色的膀大腰圓、五大三粗,清一色的皮膚黝黑、臉膛猙獰,清一色的殺氣騰騰。
楊樹勇上去推開金宏然後把叫嚷的最歡快的那大漢給抓在手裡,那大漢想反抗,結果二十多條漢子擠進了門口,他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頓時直了。
有個漢子喝多了,酒精上頭一時之間勇猛無比,他掄起酒瓶就往敖沐陽頭上砸,口中厲聲喊道:“要比人多?老子……”
又是一道寒風吹過,一個身材瘦削的青年如鬼魅般從後面衝出來,當頭就是一腳踢向那大漢的胸口。
青年體格雖瘦,可是身上肌肉有一根算一根,就像百鍊精鋼,爆發力無窮!
漢子慘叫一聲,當頭被踹的倒飛了起來!
咣當一聲落地,漢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寒風跟了過來,瘦削青年一把抓起他秋衣衣領,跟摔麻袋似的又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接連遭遇重創,那大漢兩眼一翻,直接暈了!
金宏怒了,他借著酒勁壯膽,口中吼道:“臥槽,敖沐陽你幹什麼?你欺負到我家門口是不是?”
瘦削的黑龍扭頭斜睨著他,雙眼中是刀子一樣的目光,比冬天屋檐下掛著的冰棱還要冷,不含一絲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