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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沐陽安靜的聽他說完,等陸虎話音落下,他的笑聲響起:“真是巧了,我剛撈了貴妃蚌回來,你就上門了,而你上門來找藤壺真是找對人了,我的漁場正好養了這麼一批!”
磚頭島四周全是藤壺,金滴養育下,它們生長的那叫一個旺盛,族群擴展了好幾層。
這些藤壺還是他從村里人手裡獲取的,當時二燈、三燈兄弟等人買了好一批藤壺苗回來搞養殖,結果上當了,藤壺苗的質地不佳,經濟價值太小。
為了增加這批藤壺的經濟價值,敖沐陽在養殖期間特意給它們餵養了不少的金滴,他每次去漁場都會在島嶼四周灑點金滴,把藤壺們餵得的肥胖飽滿。
其實從去年開始就能收穫藤壺,但他在島上時候自己煮了幾次吃,覺得味道很鮮美,能做漁場出產的另一王牌產品,就遲遲沒有收穫它們,而是讓它們繼續繁衍。
這次要不是陸虎上門來點名採買,他還不會打算今年就出產藤壺,而是再留上兩年,讓它們族群更壯大一些。
他的話讓陸虎驚喜莫名:“老弟,你手裡有龜腳?”
龜腳是藤壺的俗名,海蛐也是,此外江浙一帶還稱之為蛐、銼殼、雀嘴、觸嘴等,但這名字也有另外的含義,在紅洋海產業從業者口中,海蛐、龜腳等俗名代表的是藤壺中的海鮮,而‘藤壺’這個學名,指的則是不能吃的那種。
藤壺這物種遍及全球,它有多個種類,許多種類的藤壺在附著時不會有特定的場所,從海岸的岩礁上、碼頭、礁石等,凡有硬物的表面,均有可能被它附著上,甚至在鯨魚、海龜、龍蝦、螃蟹、琥珀的體表,也常會發現有附著的藤壺。
這種藤壺的個體不大,肉很少也並不鮮美,僅僅能做海鷗的食物。
但俗名為龜腳的那一類藤壺卻能長出嬌嫩的白肉,味道很鮮,最適合燉湯或者清蒸,不需要加任何調味料就能做菜。
陸虎反覆詢問,就是為了確定敖沐陽手中的藤壺是哪個品種。
敖沐陽吃過自家的藤壺,他點頭道:“放心虎哥,就是龜腳。”
問題解決,又有美食當前,陸虎頓時輕鬆下來。他放開褲腰帶甩著膀子大吃大喝,嚷嚷著‘酒桌之上、快意恩仇’,那叫個開心。
下午鹿執紫繼續去上課,敖沐陽決定當天就去採摘藤壺。
藤壺採摘不容易,它在每一次脫皮之後都會分泌出一種粘性的藤壺初生膠,這種膠含有多種生化成份和極強的粘合力,從而保證了它極強的吸附能力,一旦附著在礁石上,得用鈍刀才能砍下來。
正好大龍頭號回來,跟著他的漁民也沒事幹了。
敖沐陽把人召集起來,說道:“一個工兩百塊,去我漁場弄些龜腳回來,有沒有願意乾的?”
敖沐東道:“龍頭你這話說的沒意思,你有事要我們忙活說一聲就行,提錢多見外,是不是,爺們?”
其他人笑著點頭,對他們來說跟敖沐陽維持好關係更重要。
敖沐陽道:“那行,一起去我那裡忙活一下,晚上正好再吃上一頓。”
漁漢們興奮的嚷嚷起來,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今晚沒有酒。”
“那就沒勁了。”漁漢們的勁頭頓時小了。
鹿無遺跟著嚷嚷:“沒酒那有什麼意思?姐夫,必須得喝啊,上次我沒發揮好,我當時還有點酒水不服,這次我得展示一下真實水平。”
敖沐陽冷笑,敢這麼放嘴炮?行,今晚你小子繼續做醉豬吧,反正你醉豬不怕開水燙。
龜腳是海鮮,出產量沒那麼大,敖沐陽沒有動用龍頭號,而是帶了一艘小漁船出海,另外,紫鹿號也出動了。
大傢伙去幫忙,他肯定得招待大家一番,村里人對他的遊艇一直非常好奇,他索性邀請漁漢們這次坐遊艇出海。
漁漢們倒是自覺,上船之前先回家洗澡換衣服,有的還找了媳婦的香水噴了噴,搞的不少老娘們疑心重重:這半輩子沒打扮過的毛漢子想幹嘛?出去勾搭哪個小狐狸精?
紫鹿號一馬當前,漁船緊隨其後。
多數人待在了遊艇上,只有三兩個在漁船上把舵,當然,漁漢們輪流去把舵。
遊艇有個小酒吧,裡面酒水是滿的,遊艇廠家在裝修的時候放入了一些紅酒、啤酒和瓶裝雞尾酒。
敖沐陽讓鹿無遺進去給大傢伙倒酒,漁漢們嘿嘿笑著一人弄了個高腳杯,各自端了半杯紅酒在遊艇上晃蕩。
敖沐東站在一層甲板上晃悠酒杯,他對身邊幾人說道:“咱也享受一下坐遊艇、喝紅酒的生活,來,哥幾個,乾杯。”
“咕咚咕咚。”半杯紅酒下肚。
喝完之後他癟癟嘴,道:“這紅酒有什麼好喝的?還是啤酒和白酒帶勁,下次上船弄個老白乾帶上。”
“你快拉倒吧,紅酒不是你那么喝的,得慢慢品。還老白乾呢,你真是鄉巴佬,坐遊艇必須得配紅酒。”敖千磐不屑的說道。
“你又懂的多了。”敖沐東更不屑,“那坐遊艇還得配那些大屁股大長腿的娘們呢,你咋不說這個?”
敖千磐道:“這不是沒有嗎?要不然咱也能搞個海天盛筵了。”
“我瞅著裡面的小鹿挺眉清目秀的,要不然咱們拿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