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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上的人笑道:“他早就不是首富了,不過他確實是有錢,就是賣給他的。據說他兒媳婦懷了個大胖孫子,偏偏身體不好,到時候生產起來估計費勁,他提前想買條黃唇魚熬魚膠備用,現在給出了高價,百斤以上的魚,一斤兩萬塊!”
鹿執紫咋舌:“天,一條魚兩百萬嗎?”
敖沐陽道:“這價格不算高,黃唇魚的魚肉是高檔食材,一斤要兩三千塊,一條百斤重大魚,光是這就值二三十萬。而它最值錢的是魚頭和魚鰾,魚鰾一斤要一百多萬甚至一百五十多萬,百斤重的大魚怎麼也能產一斤魚鰾了……”
他們正說著話,一艘小船忽然在海浪中飛了起來,船身翻滾落入水中,驚呼聲四起。
“怎麼了?”有人喊道。
“草,浪太大了!”
“不是,不是浪!下面有鯊魚!大鯊魚,劉羅鍋的船是被鯊魚給頂翻的!”又有人在海上大喊道。
敖沐陽心裡一緊,他知道這是有人激怒了海里的老虎,老虎為了保護小弟將船頂翻了。
鹿執紫也猜到了這點,但她不知道黃唇魚的存在,所以就猜測道:“是不是老虎盯上了這條黃唇魚?這些人要虎口奪食?”
敖沐陽道:“應該是,咱們走。”
他開船入海,開出去後伸手在水裡晃了晃,過了一會老虎的背鰭出現在他的視野中,見此他踩了油門,海釣艇飛奔而去,老虎緊隨其後。
碼頭上還有人源源不斷的加入捕撈黃唇魚的隊伍中,沒辦法,這魚太值錢了,對漁民來說,捕撈到一條黃唇魚可以提前退休了。
今年的冬季好像格外冷,漲潮帶來水氣縹緲,敖沐陽感覺自己的臉要被寒風給割出口子了。
紅洋市差不多屬於南方地帶,冬季很少這麼冷,按理說十二月中旬之前是達不到零下的,但現在敖沐陽感覺溫度肯定已經是零下。
砂海螂帶回去後,他排乾淨泥沙,給鹿執紫做了個干烤砂海螂。
他把這些東西簡單的放在了一個鐵盤中開烤,什麼佐料也不用,最後烤熟了,砂海螂也自動張開了貝殼。
盤子裡出現了一些淡白色熱水,敖沐陽小心的倒出來,一共倒了一小碗,然後他遞給鹿執紫道:“嘗嘗。”
鹿執紫喝了一口,眼睛都要亮起來:“哇,太鮮了!”
敖沐陽笑道:“砂海螂干烤後流出來的這些汁,最是鮮美。”
另外砂海螂的那根肉管也很鮮美,敖沐陽摘出來塞進嘴裡咀嚼,勁道十足,越咀嚼越有鮮味冒出。
將軍看到後半躺在地上,它風騷的翹起一條後腿,伸出舌頭吧嗒吧嗒的舔了起來,看臉上表情,這味道也挺鮮美的……
吃過飯,敖沐陽給陸虎打了個電話,問道:“虎哥,聽說楊開泰在開高價買黃唇魚?”
陸虎道:“對,你有嗎?”
敖沐陽搖頭:“沒有,就是聽說這麼個消息。”
陸虎道:“楊開泰兒媳血液有點問題,他找了一位中醫大師來應付麻煩,中醫大師給他開出了這味藥,他正滿世界的找黃唇魚呢。”
敖沐陽道:“黃唇魚雖然罕見,可魚膠不罕見吧?兩廣一帶應該有店鋪收藏著吧?”
陸虎無奈道:“對,可是,這次要的是鮮膠!”
第266章 捕魚熱潮
傳統意義上來說,黃唇魚的魚膠是用新鮮魚鰾曬乾之後的成果,它的最大功效是滋陰止血,最是適合產後婦女失血導致的一系列問題。
但在中醫上,新鮮的黃唇魚魚鰾炮製做藥卻是另有奇效。
只不過魚鰾直接入藥很罕見,畢竟能吃得起這東西的是有錢人,漁民們抓到黃唇魚的時機是隨機的,要抓到黃唇魚的同時又有能買得起這魚的人生病需要它,這兩件事的重合機率太小了。
更多的是楊開泰這種情況,家人需要黃唇魚魚鰾,他們會臨時出高價求購。
楊開泰是個商人,他開出的是市場價,敖沐陽並不為之心動。
確切來說,他心動了也沒轍,總不能真把老虎的小弟貢獻出去換錢吧?
虎鯨是群居動物,老虎一直孤獨的待在海里,除了敖沐陽偶爾下海陪同可以讓它高興一下,大多數時候它都鬱鬱寡歡。
黃唇魚的出現改變了這點,它和老虎雖然不是同類,可卻能夠陪同老虎玩,老虎自從有了黃唇魚這小弟,精神和以往大不相同!
敖沐陽和黃唇魚沒有感情,和老虎之間卻是感情深厚,他可捨不得為了一筆錢而殺死老虎在海里的唯一夥伴。
可是,沒兩天他的決定動搖了。
起初楊開泰開價不算高,是因為他的兒媳婦還沒有開始生產,僅僅是進入預產期,問題不大,他買黃唇魚僅僅是以防萬一。
但是過了兩天,他的兒媳正式進入產房,最差的情況發生,孕婦出現一系列問題,先進的西醫通過輸血可以為孕婦保命,可是治標不治本。
孕婦剛剛生產完,恰好又有產後虛弱等問題,生命指標很低,不適合做手術,只能通過中醫來解決問題。
於是楊開泰開始提價,一天價格一個樣,兩天後黃唇魚的求購價已經到了一斤三萬塊,但要求如前,必須得是一百斤以上的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