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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草成災的熱帶和亞熱帶某些地區,養海牛是很有用的。在那些地方,水草阻礙水電站發電,堵塞河道和水渠,妨礙航行,還給人類帶來絲蟲病、腦炎和血吸蟲病等,去除水草在當地是頭疼事。
比如非洲有一種叫水生風信子的水草,曾在剛果河上游1600公里處,有一條河道蔓延生長堵塞嚴重,連小船也無法通行,當地居民由於糧食運不進去,被迫背井離鄉。
當地政府為解決這一社會危機,花了100萬美元,沿河撒除莠劑,僅隔2周,這種水草又加倍生長出來。後來,當地政府在河道放入2頭海牛,這一難題便迎刃而解了。
由此可知,海牛對水草的需求量是多大。
兩頭海牛能解決剛果河一條河道的水草泛濫問題,而海洋館裡有十頭海牛,如果有需要,它們是十頭除草機,如果沒有問題讓它們解決,它們就是十個大胃王。
在新鮮水中,海牛進食水生的植物,如水風信子;在鹽水中,它們吃大部分海草海藻,並不挑食。
即使這樣,海洋館也被它們給吃垮了,它們的食量太大,一整天除了吃飯就是拉屎,似乎不睡覺似的。
海洋館本身沒有水草海藻,他們得去購買這些東西,而海洋館經費是有限的,不能所有經費都用在海牛身上。
於是,海牛就成了養殖區的一個拖累,因為資金問題,海洋館後勤無法餵養它們新鮮的海藻水草,就用飼料來代替。
這樣子問題來了,中國的飼料怎麼回事大家都清楚,人吃的都有問題何況動物吃的?海牛們吃著飼料,然後就開始不得勁了。
時至如今,十頭海牛已經死了三頭,死掉的是一頭成年雄海牛和兩頭小海牛,另外七頭問題也很多,李繼等相關專家便被請了過去為它們解決問題。
說完了之後,李繼開始抱怨:“這些海牛最主要的問題是口腔問題,對別的動物來說口腔問題好解決,但海牛不行呀,它們的口腔構造特殊,一生都在掉牙,每隔一段時間新牙齒就長出來把舊的、磨損掉的牙齒給頂掉。結果現在問題來了,新牙齒要往外長,舊牙齒不鬆動,這樣新牙長不出來,它們整天疼的要命,沒法吃喝了,怎麼能活下去?”
敖沐陽問道:“你剛才不是說它們是吃飼料吃出來的問題嗎?怎麼又跟它們牙齒有關了?”
李繼嘆道:“一個意思,海牛吃草可不光吃嫩葉,它們也吃草根。草根很堅韌,它們就得用牙來研磨、攪拌、消磨,這是個艱苦的過程,其他動物的臼齒都經受不住這研磨,而海牛之所以能經受住,是因為它們有終生掉牙的絕招,一輩子不斷有新牙冒出把磨損的舊牙推出。”
聽他這麼解釋,敖沐陽明白了,海牛天天吃飼料,牙齒消磨少,即使到了出新牙的時候依然很堅固,這樣新牙就很難將舊牙給頂掉。
“另外那些飼料也有問題,裡面有各種添加劑和激素,海牛吃了以後身體老出問題,唉,反正內憂外患,問題不好解決。”李繼無奈的說道。
敖沐陽蹲在地上琢磨了一番,道:“老爺子,其實很好解決,你讓省海洋館把海牛送到我這裡唄,你看我們這海里有多少海藻?讓它們可了勁的吃就是了。”
李繼道:“這個法子我還真想過,但不靠譜,第一海洋館不會把外國友人送來的禮物放入民間;第二我也是為了村里,這海裏海藻雖然多,可對於七頭海牛來說是小意思,在老家它們是吃巨藻的!”
敖沐陽道:“巨藻沒問題,我去移植點巨藻過來就是了。”
磚頭島漁場還真有很多巨藻,敖沐陽之所以一直沒有往村外海域移植,是因為沒有必要,且擔心巨藻生長過快過多會導致海洋觀賞度下降。
畢竟,海洋的魅力在於廣袤和澄淨,如果遊客坐在船上往下一探頭看到海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海藻,那就不美了。
李繼哼道:“沒那麼簡單的,小伙子。”
敖沐陽纏上了他,道:“老師,你就想辦法把它們弄過來吧,這些海牛再繼續待在海洋館遲早會死啊。再說,咱們這也不屬於民間海域,咱們不是有個綠海龜保護區嗎?這是國家所屬吧?那把海牛放入保護區海域不就得了?”
第1049章 移植巨藻
李繼最終答應了他的請求,他這麼說的:“既然你敢死,我還能不敢埋?”
老教授是相當重感情的一個人,他知道敖沐陽為什麼要把海牛弄到村外海域來,還不是因為國內沒有海牛,而海牛長得萌萌噠,到時候可以吸引遊客?
可是他卻知道海牛那強大的胃口,用當地漁村罵人的話來說,這海牛吃屎都能把地主家給吃窮,胃口就是那麼大。
敖沐陽對這卻有信心,他讓李繼去操作將海牛帶來村外海域的事,自己則去漁場採集巨藻幼苗。
他有段時間沒來磚頭島漁場了,現在漁場就是鍾蒼夫婦和敖志兵老爺子在管理著,因為有金滴養護,漁場的魚蝦蟹們不會生病,除了每天按照陸虎委託來捕魚,其他倒也沒什麼活。
看到敖沐陽後,敖志兵對他招手,帶他去看屋子裡那塊龍涎香。
得知抹香鯨吐出這東西經過風吹日曬可以發生氧化反應可以變為真正的龍涎香,敖沐陽後來索性買了一台紫外照射燈,天天給它照紫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