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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胖子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的手包里拿出兩刀錢來,扔給了老四,不用看,都是粉紅色的老人頭,上面還帶著銀行的折條呢。
老四也沒矯情,接過錢收到了包里,對著馬胖子說道:「謝謝馬哥了,晚上小弟做東,咱們去廣州找個場子樂呵樂呵去。」
馬胖子聞言連連擺手,說道:「那是你們小青年的事,老哥我是不行了,坐飛機也累了,今天要好好休息。」
「馬哥,您這晚上恐怕也休息不了吧。」老四的話讓眾人都笑了起來,守著個美嬌娘,只要是個男人,那覺恐怕都睡不安穩。
這次跟著馬胖子的女孩比上次莊睿見到的好多了,長的很清純不說,人也很安靜,只是靠著馬胖子坐著,沒有什麼過分親昵的舉動。
看樣子馬胖子對這女孩也挺喜愛的,聽到老四的話後也沒生氣。嘿嘿笑著將手裡的玉璧遞給了女孩,說道:「燕子,這塊玉還行,拿著好好盤一下,只要能盤出來,不想要了也能賣個十多萬。」
「謝謝馬哥……」
叫燕子的女孩很乖巧的將玉璧接了過去,只是拿在手上卻有點不知所措,看著馬胖子問道:「馬哥,什麼叫做盤玉?這玉怎麼盤啊?」
「讓莊老弟給你說說吧,我只懂的一點皮毛,就不獻醜了。」馬胖子擺了擺手,盤玉的功夫很深,一塊古玉,盤好了可以價值不菲,要是盤砸在手上,也有可能一文不值,這中間的門道很多的。
「馬哥,你這可是將我的軍啊……」莊睿苦笑著說道。
「你小子懂的東西不少,就是不往外露,那幅唐伯虎的畫,是出自你手裡的吧?別給老哥裝模作樣了,讓你說說,你就講一下嘛,燕子,去,給你莊哥點根煙去……」
馬胖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莊睿,大有你不說,我就揭你老底的意思,順手甩給身邊燕子一包軟中華,讓燕子去給莊睿敬煙。
「馬哥,這要是喜煙,我就抽了。」
莊睿接過燕子遞過來的香菸,和馬胖子開著玩笑。
「你還別激你馬哥,燕子可是在北京讀大學的,這還沒畢業,等畢業了我把她娶進門,你可是就要叫嫂子了。」
馬胖子對這個叫燕子的女孩,像是真動了心思,言語手腳上都沒有像以前那般輕佻,對燕子也很尊重,這不由讓莊睿對這女孩多看了幾眼,能把馬胖子這類人吃的穩穩的,那絕對不是一般人。
「莊哥,你別聽馬哥亂說,我就是放暑假,陪馬哥來這邊見識一下的。」
燕子的聲音很好聽,軟綿綿的,就目前表現出來的性格,也很溫順,看得莊睿等人都在心裡暗罵馬胖子老牛吃嫩草。
「盤玉顧名思義,就是養玉,把古玉經常拿在手裡把玩,會讓玉質更加圓潤,沁色更加完美,不過這裡面也有許多講究,民間盤玉的方法有很多,我也就知道幾種而已。」
莊睿一邊說話,一邊將燕子手裡的古玉要了回來,拿在手裡把玩著,他雖然沒有盤過玉,但是盤玉作為古玉收藏中一個很重要的環節,莊睿在理論上也是知之甚深。
德叔是盤玉的高手,腰間常掛著的玉器,就有五六件,他可是將自己盤玉的經驗全部傳授給了莊睿,要是只說不練的話,莊睿還是能唬住一些人的。
「老么,說話別大喘氣,哥們也想聽聽……」
莊睿的話把偉哥和老四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就是周瑞也將目光看向莊睿,這手裡時常拿著塊玉把玩,倒也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老四這會已經有點後悔將這塊玉璧賣掉了。
莊睿看了一眼燕子,道:「女孩子盤玉可是不多見的,因為這東西不能接觸到香水和一些化學物劑,不然會使玉器受到侵蝕,外層受損,影響原有的光澤度。」
「我不用香水之類的化妝品的,對不起,莊哥您繼續說。」燕子打斷了莊睿的話,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做了個手勢,讓莊睿繼續往下講。
莊睿沒有在意,笑了笑,繼續說道:「先說下為什麼要盤玉吧,大家都知道,古玉大多都是從墓葬里出土的,因為出土的地點不同,所以蝕鏽和色沁的性質亦不同。
打個比方說,南方水坑或地氣特別潮濕、地層特別多積水的,這裡面出土的古玉就多水鏽,北方出自干坑的,多數古玉的土蝕亦多,這塊玉璧上面的黃色,就是土沁色。
由於土吃水蝕,加上乾濕不同的經年累月煎熬,古玉即使有最美麗豐繁的色沁,亦會隱而不彰,藏而不露,再加上玉理本身有深淺色,同時亦侵積了不少污濁之氣。
我們若不加以盤之玩之,便玉理不顯,色沁不出,污濁之氣不除了若要上佳色沁的古玉顯出寶石之色,那就必須要用盤法將玉器養出來了。
玩古玉的圈子裡面有這麼一句話:藏而不玩,則等於暴殄天物,得寶如得草,這也說明了盤玉的重要性。」
「老么,說重點,這玉該怎麼盤。」偉哥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出言催道。
「這口有點渴啊。」莊睿吧唧吧唧嘴。
「來,哥哥這有紅牛。」馬胖子很配合的扔過來一罐飲料。
「嘿嘿,謝謝馬哥。」
莊睿也就是和幾人開玩笑的,把紅牛放到一邊,繼續說道:「玉器有三種盤法,分別為「文盤」、「武盤」和「意盤」,也有人稱之為「緩盤」、「急盤」和「意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