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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人聞言也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臉上就露出笑容,道:「這是慈禧老佛爺曾經用過的牙籤。」
「好極了,你現在就開始工作吧。」老闆大喜,馬上拍板決定錄用後來這年輕人了,而先前那位,悻悻的掩面而去。
萱冰,你看那個店員,是不是有點像我說的那人呀,功夫全在嘴皮子上了。」
莊睿的話引得秦萱冰和蕾蕾笑了起來,不過劉川顯然聽過這故事,不服氣的說道:「木頭,你那故事過時了,看哥們給你說一個。」
「你還會說故事?」莊睿的話和投過去的鄙視的眼光,讓劉川大為不滿。
「什麼話啊,聽好了,從前有一個古董商,結婚四十多年,年歲已近六十,喜歡上了夫人的侍女,背地裡總對侍女動手動腳,夫人知道之後,就與侍女商量了一計。
有一天,侍女對古董商說:老爺,今夜三更來我房間呀,古董商聞言大喜,到了三更時古董商偷偷的溜進了侍女的房間,而此時侍女已與夫人換室而居,古董商上了床之後,啥話也沒說,傾盆暴雨,盡其所能,和吃了偉哥差不多。
等完事之後,古董商躺在床上,高興的說道:還是你好,比我那個老黃臉婆強多了。話音剛落,夫人一腳將其踹至地下,罵道:你還玩了一輩子古董,連這麼個老貨都不認得。」
「劉川,你這個色胚,就不是個好東西!」
劉川這笑話說完,聽的秦萱冰和雷雷面色緋紅,蕾蕾更是上前掐住劉川的軟肉,痛的劉川低聲求饒。
「這位小哥,你說的不是我吧,老頭子我正是你說的六十多歲,可是雄風不再了,老了,老了啊。」
突然,從劉川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聽得幾人嚇了一跳,這玩笑話要是被人當真了,那可是無緣無故就與人結怨了。
說話的的確是個老人,長得白白胖胖的,面色紅潤,看年齡也就是六十多歲,頭上黑白髮各半,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右手大拇指上,戴著一個翠綠色的扳指,笑呵呵的眯著雙眼,看著莊睿幾人,這老人要是換上一身錦繡團服,整個就像古時候富甲一方的胖員外。
「老爺子,我們幾個人開玩笑呢,哪兒敢說您啊,再說了,你也不是古董商呀。」
劉川擺脫了雷蕾的小手,陪著笑臉對老頭說道。
「嘿,還巧了,我還真算得上是個古董商,也是這家店的老闆。」
老頭脾氣挺好,也沒生氣,笑呵呵的回道,卻聽的劉川一腦袋瓜子黑線,這老頭要說的是真的,自己剛才那話,可就是指著和尚罵禿驢了,年齡身份都相符,怎麼會這麼巧呢。
「老爺子,您別生氣,這人就這臭毛病,劉川,還不給老闆賠禮道歉啊。」
莊睿也不知道老頭這臉上的笑意,是真是假,總歸劉川在別人店裡開這樣的玩笑,是有點不合適。
「沒生氣,沒生氣,小哥幾個也喜歡這些物件?能不能看出我這裡,那件東西最值錢啊?」
胖老頭連連擺手,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旁邊那幾個夥計忙的腳不沾地,他不說上去幫個忙,倒有閒心和莊睿等人聊了起來,是否真是老闆不談,這老闆架子擺的是十足。
第一百二十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一)【第一爆求月票】
錢姚斯的確是這家古玩店的老闆。而且他也是這夫子廟古玩城的元老之一了,並且其家學淵源,父親在解放前,曾經是北大教授歷史的一位教授,後來看不慣當局的一些做派,在報紙上發表了一些言論,被當局所忌恨,遂辭離北大,回到家鄉南京開了古玩店。
這老爺子在京城的時候就經常逛琉璃廠等古玩市場,那些年月從皇宮裡流出來的東西又多,就連當時關在紫禁城的那位,都往外倒騰物件,著實讓他收到不少好東西,加上本身學識淵博,對每個古玩都能引經據典,說出其傳承來歷,在解放前也是國內比較有名氣的收藏家和鑑定家之一。
回到南京之後,平日裡幫人寫寫字,或者鑑定下古玩字畫,日子倒過得也逍遙,夫子廟秦淮河更是那位老爺子時常流連之所。只是後來戰亂逃離了南京,直到四十年代才重新回到南京,而如今的錢姚斯,出生之後就受其父的耳熏目染,對古玩這行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解放後那十年混亂的日子,讓錢姚斯的父親由知識分子變成了臭老九,歷盡磨難離開了人世,而家裡眾多古玩字畫,全部都被抄家抄走掉了,到了七十年代末,錢老爺子被平反了,錢姚斯又開始三番五次的跑到相關部門,把家裡被抄走的那些東西,追回來了一些,只是有些字畫被燒掉再無法復原,這讓錢姚斯心疼不已。
在八十年代初期,國內大多數人還在吃大鍋飯的時候,剛過四十歲的錢姚斯,就辭去了因為照顧他而安排的工作,拿著國家賠償的幾千塊錢,當起了個體戶,而且還是最為讓人看不起的個體戶:收破爛的,錢姚斯整天蹬著個破爛三輪車,遊走在南京的大街小巷,而且只收廢舊書畫報紙,還有一些破陶瓷瓦罐之類的東西,當時被一些街坊稱之為錢瘋子。
等到了九十年代之後。錢姚斯算是翻身來把地主當,那時政策放寬了,錢姚斯找了個父親在香港的故舊,把幾件不屬於出口文物限制的古玩,拿到香港去拍賣掉了,頓時身價百倍,爾後又在朝天宮和夫子廟開了幾家古玩店,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在國內的收藏界中,都是鼎鼎有名的大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