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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兄弟,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鐵子出言打斷了猛子的問話,原本一直稱呼莊睿為先生的,現在也喊出了兄弟兩個字,他那張有些黝黑的臉上,居然現出了紅光,可見其激動的程度了。
鐵子不比猛子那渾人,他在新疆呆了快二十年,上山采玉的歷史也有十多年了,對於玉料市場的價格非常了解,他知道如果真是被莊睿說中了的話,那這塊玉料就能賣出個天價了。
莊睿嘴裡的發個小財,在鐵子等人的心目中,那可就是天價,這也是二人的經濟基礎所決定的。也不怪鐵子那麼激動,就是張大志和王飛,臉上也是喜不自禁,只有猛子迷迷糊糊的看著莊睿,等著他解答呢。
「應該不會錯,猛子,你把那個打磨機拿過來。」
莊睿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在進山之前,特意讓古老爺子幫他找了一個帶有壓縮蓄電池的袖珍打磨機,張大志等人對他帶這東西,本來還有些異議,不過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莊兄弟,你能確定嗎?」
見到打磨機上的砂輪已經轉動了起來,鐵子一把拉住莊睿的胳膊,這次倒不是他信不過莊睿,而是這塊玉料對於他們幾個人而言,實在是太貴重了。
要知道,軟玉要比翡翠脆弱很多,稍有不慎,就可能將裡面的玉肉給破壞掉,前面也說過了玉石俱焚的故事,鐵子他們是怕莊睿將這塊料子給廢掉了。
采玉人對於玉料的完整性,是非常重視的。在古代的時候,從山裡撿到比較大的玉料後,為防止玉石損壞,必須殺一頭驢,用驢皮將玉石包裹起來,外面捆上多道繩子,然後運到京城。
由於採用的是新鮮的驢皮來包裹玉石,上面的血跡會沿著玉石的縫隙浸到裡面去,在京城負責採購玉石的官員只要看到浸有血色的玉石,就認定為玉石完好無損。
不過在這之後,許多玉石玩家也往往將玉石包裹在被宰殺的狗或驢的皮裡面。有些還將其埋在地中數年。讓血色更好的浸入其內,這也是血玉作假的由來。
「放心吧,不會錯的,如果損壞了裡面的玉肉,這塊玉值多少錢,我賠給大家。」
莊睿自信的笑了笑,開什麼玩笑啊,上億的翡翠他都解開過,不用說這麼一小塊玉料了,莊睿心底還真沒怎麼把它當回事。
鐵子被莊睿的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把手給鬆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行,莊兄弟,你來吧,也別說賠不賠的,我相信你……」
袖珍打磨機上的齒輪有些小,無法將玉從中間段切開的,莊睿就沿著出玉肉的地方,把那層糖皮給打磨開了,左右露出的白玉面積,和莊睿所說的絲毫不差,張大志和鐵子等人,臉上全都露出了喜色。
橫向擦開之後,莊睿又用打磨機一點點的往縱深切去,這塊玉料不是很大,半個多小時之後,一塊重約十多斤的白玉,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塊玉料呈四方形,上下寬度都差不多,整塊玉精光內蘊,即使在陽光的照射下,依然給人一種質厚溫潤的感覺,如果不是色澤微微泛了一點青,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極品白玉了。
「莊兄弟,我鐵子服了……」
見到莊睿如此完整的取出玉料,並且玉料的體積、重量還有成色,都和莊睿先前所說並無二致。鐵子也向莊睿翹起了大拇指。
雖然這塊玉帶回去一樣能解開,但是帶一塊十來斤重的玉料和一塊四五十斤種的毛料,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現在這塊玉料,一個人就可以攜帶,如果沒解開的話,那就需要兩個人抬著走了。
「猛子,你別找玉了,把這塊料子裝背包裡面,你就在這裡看著吧。」
張大志說話也帶了點顫音了,那是激動所導致的,這麼一塊玉料,拿回去賣掉,沒人至少可以分到二十萬,對於他們而言,這可是以前無法想像的。
「嗯!」
猛子重重的點了點頭,拿出一張毛毯來,嚴嚴實實的將玉料包裹了幾圈之後,放到背包里,死死的將之抱在懷裡,一刻都不願意鬆手了。
張大志等人都站起身來,準備再去找玉,只是鐵子突然對莊睿說道:「莊哥,你也別去找玉了,和猛子坐這聊聊天吧。」
張大志和王飛也點了點頭,莊睿的作用,剛才已經證實了的,而且他之前的表現,的確是不怎麼會采玉,所以鐵子才會說出讓莊睿休息的話。
「好吧,你們要是看到拿不準的石頭,就喊我一聲。」
莊睿想了下,點頭答應了下來,這白天在河邊反光太厲害,他無法通過靈氣來甄別石頭中是否有玉石,倒不如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再慢慢去尋找了。
有了猛子采玉這個插曲,鐵子等人心情都變得很輕鬆了,這一塊玉,就可以使他們今後的生活發生巨大的改變,所以再也沒有來之前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了,很是愉快的在河道邊篩選著玉石,王飛更是時不時的唱上幾句新疆的民歌。
只是他們三個人的運氣,顯然不如猛子,在忙活了三四個小時之後,幾人背後的筐簍里,還是空空如也,只有鐵子手裡拿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青玉,玉質很是一般,最多值個千兒八百塊錢。
張大志和王飛都是有過幾次采玉經驗的,對這種情況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加上有了猛子採到的這塊玉,並沒有什麼沮喪的表情,王飛更是露了一手槍法,打到了一隻野山羊,將之剝皮洗淨之後,升起了篝火,吃了一頓美美的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