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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賭牌的歸屬,對於老賭王而言,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老賭王並不是很在乎,人生如戲更如同一場賭局,任是帝王將相或者富甲天下,終歸難逃一死,輸贏只是留給後人評判的。
其實何先生同樣是在賭,他在賭莊睿的「運氣」會一直好下去,他在賭自己看人的眼光仍然不會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賭牌之爭只是老賭王自己與自己的一場賭局。
「我知道了,我堅信莊睿會贏」
在聽到老賭王的話後,四太略顯慌張的臉上,逐漸平靜了下來,她聽懂了老賭王的話,做一件事情,有時候信念甚至比結果更加重要,或者說是,堅定的信念,可以影響到結果。
再次回到賭廳里,四太重新變得端莊大方了起來,看的眾人嘖嘖稱奇,他們不知道是什麼讓這個女人變得如此自信,當然,在此時刻,眾人的注意力只是在四太身上轉悠了一下,重新又回到了賭桌上。
……
「莊,上帝是不會眷顧你的,這一把,我跟了……」
翻來覆去在心中計算了這局牌輸贏的機率之後,最後本尼特終於下了決斷,以他同花的大牌如果被莊睿嚇走的話,不要說賭廳內的哈爾伯特會生吃他,就是本尼特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的。
當然,老闆哈爾伯特剛才對本尼特的暗示也是至關重要的,否則一把推出去四億七千兩百萬美金,本尼特還是心有顧忌的,畢竟從機率上來講,莊睿是有贏他的機會的。
用雙手將那重若山巒一般的籌碼推了出去,本尼特突然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心慌,因為這些籌碼押出去之後,就已經和他脫離了關係,這讓本尼特有一種事態失去了掌控的失落感。
「傑塞普先生,請問莊先生加注四億七千兩百萬美元,您是否跟注?」在本尼特跟注之後,最後只剩下那位2001年度的賭王先生了。
「我棄牌」
傑塞普的答覆十分的乾脆,三條的牌絕對不足以贏下這場驚天豪賭,伸出右手捻起了自己面前的暗牌,準確的將其切近了荷官身前的撲克牌里。
「好了,請莊先生和本尼特先生開牌」
雖然德州撲克是可以多開的,但是這場對賭最終還是只剩下了兩個人,本尼特的臉上自信中略帶一絲緊張,而莊睿則是一直面無表情,雙眼看著桌面上的籌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算是昨兒贏的,差不多六億多了,回頭都交給老四吧,哈哈,恐怕就是他掌管家族的資產時,也沒見過那麼多錢吧?」
莊睿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定光博物館成立基金會發展十分良好,如果再注入這筆資金後,相比可以幫助到更多貧困山區的孩子們,而莊睿的同學老四,也在基金會中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和以前那個花花公子的形象已經是截然不同了。
「莊先生,莊先生,請開牌」荷官的聲音將莊睿拉回了現實。
「莊,你不會是想到了以後的「美好」人生了吧?」
本尼特哈哈大笑了起來,其實他也是在掩飾內心的緊張,畢竟在此之前,他所接觸到的最大賭局,也不過就是上千萬美元而已。
「呵呵,中國有句老話,該你的東西就是你的,誰都搶不走的……」
莊睿笑了笑,這次沒等荷官催促,直接伸出手去,將兩張暗牌中的一張翻了過來。
「紅桃五,是同花的牌面……」
「沒錯,是同花,不知道下一張是什麼?」
「不知道,不過同花的機率很大,這年輕人的運氣未免太好了點吧?」
當莊睿亮出第一張底牌的時候,全場沸騰了,眾人沒有想到,莊睿居然拿到了同花,現在的牌面馬上向莊睿傾斜了過去,只要下一張牌還是紅桃,那莊睿的勝率就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了,除非本尼特也是同花,那勝負就難料了。
「本尼特先生,我想……上帝並沒有拋棄我……」
莊睿在長舒了一口氣之後,滿臉戲謔的看向本尼特,雖然結果已經註定,但是能調戲下那位囂張老闆的雇員,莊睿還是很樂意的。
「莊,不要高興的太早了,貴國有句話,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你怎麼知道我的牌就比你小呢?」
本尼特看到莊睿的第一張紅桃五後,心裡突然緊了一下,嘴中發出一聲冷哼,也伸出右手,將面前的一張暗牌給揭開了。
「紅桃十,天啊,難道是同花順嗎?」
「不可能,很多年賭王大賽都沒有出現這麼精彩的對局了,怎麼可能啊?」
「這也難說,七八九十,就差一個紅桃J就是同花順了,說不定就是被本尼特給拿走了呢?」
當本尼特亮出第一張底牌後,場內的轟動更甚先前,幾乎所有人都站立了起來,僅僅是一張紅桃十,莊睿剛才的勝面馬上急轉而下,現在的形勢對他極為不利。
「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同花順,不過,我想即使不是,贏你也是綽綽有餘了吧?」
本尼特翻手將面前的最後一張底牌掀開,然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莊睿的底牌,現在整個牌面,只有莊睿抓到了紅桃A,才能贏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機率是相當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本尼特還是感覺到莫名的心慌和煩躁。
「紅桃K,大同花牌……」
「是,看來那個年輕人很難贏了,這樣的牌面,只有紅桃A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