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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噠……」
清脆的槍聲富有節奏感的響了起來,七八頭靠近二人的狼,全部都是頭部中彈,跌翻在地,就在狼群稍微向後退去的時候,悍馬車終於駛到兩人面前,車門被猛的拉開了。
「嘿,木頭,不錯,夠爺們,快點上來。」
現在駕駛悍馬車的人是雷蕾,劉川站在車門口,向二人招著手,上面一幕雖然只是在短短的數分鐘內所發生的,但是都被悍馬車裡的人看在了眼中。
槍聲依然在不斷的響起,金黃色的子彈殼不斷的從車頂彈出,周瑞站在車上天窗處。精準的點殺著任何一隻想要靠近悍馬車的草原狼,給二人上車爭取足夠的時間。
「萱冰,你先上車。」
莊睿靠在越野車上休息了一下,感覺到身上有些力氣了,用右手推了一下身前的秦萱冰,卻不料秦萱冰一隻腳已經跨在車上了,而莊睿的手卻是正好推在了秦萱冰的臀部,一股驚人的彈力從手中傳出,莊睿像是觸電般的連忙縮回了手,秦萱冰的身體明顯的僵直了一下,車中的柏夢瑤拉了她一把,這才鑽進了車裡。
「老天啊,不用這麼玩我吧!」
莊睿不禁在心中暗自埋怨起來,先前就已經摸到不該摸的地方,現在更是過分,直接摸上別人的小屁屁了,以秦萱冰那冷淡的性格,往後不知道要怎麼對待自己呢,不過大丈夫做事,敢作敢當,大不了哥們也讓她摸幾把好了,莊睿此時頗有幾分青皮無賴的風采。
「**,劉川。你就不知道下車扶老子一把。」
看到劉川老神在在的等在車門口,莊睿頓時火冒三丈,難得的爆了次粗口,這廝也太沒眼力介了。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有些人在緊急的時候,往往能爆發出超過身體承受力幾倍的能力和力量出來,但是爆發過後,身體也是無比的虛弱,莊睿此刻就是這般,雖然恢復了一點力氣,不過胳膊上往外淌的是血而不是水啊。大量的失血,讓他幾乎連地上只有七八斤重的衝鋒鎗都拿不起來了。
劉川這貨心眼粗,他還是真沒看出來莊睿脫力了,聽到莊睿這麼一喊,才注意到莊睿手臂上血肉模糊的傷口,連忙跳下了車,先撿起地上的衝鋒鎗,然後飛起一腳踹在越野車的車門上,把越野車的車門關上後,這才將莊睿扶上了車。
「雷蕾,開車,車速不要太快,還是圍著越野車兜圈子。」
看到莊睿上了車,周瑞高聲喊道,這個狼群規模不小,足足有一百多頭草原狼,剛才被他已經殺死了十多隻,而狼群也改變了策略,紛紛躲避起車燈的照射,鑽到了草叢裡,這就讓周瑞失去了目標,難以繼續獵殺了。
不過周瑞並沒有要放過這群狼的打算,一來老闆交付給他的越野車必須要開回去,二來周瑞是個不肯吃虧的人,被狼群悄無聲息的襲擊,這使他感覺受到了羞辱,另外莊睿的受傷,也讓他心懷愧疚,畢竟這次前往那曲草原的線路是他制定的,如今出了差錯,他自然是將責任算到了自己身上。
「莊睿,不是告訴你在車裡等一會嗎,幹嘛急著出來啊,傷的怎麼樣?」
周瑞把身體縮回到車內,先將手裡的槍關上保險,這才看向血人一般的莊睿。
「周大哥,不是我不想呆在車裡。可那車發動不起來,冷的像是個冰窟似地,再呆上幾分鐘,恐怕我和萱冰都會凍出病來的。」
莊睿稱呼秦萱冰的名字是越來越順口了,而秦萱冰的眼睛卻一直盯著莊睿的傷口,一臉擔憂的神色。
「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來,我幫你看下傷口。」
周瑞坐到莊睿身邊,拉起他的左臂,看了一眼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周大哥,要不要緊???」
出乎眾人的意料,莊睿自己還沒有開口詢問,秦萱冰已經是一臉著急的問了出來,不過大家都以為秦萱冰是認為莊睿為了她才受的傷,這才關心多一點,並沒有放在心上。
「沒事的,就是被狼咬了一口而已,不用擔心,流氓,你去把咱們帶來的那個雲南白藥噴劑找出來,上點藥就沒事了。」
莊睿滿不在乎的說道,只是在喊出劉川的外號時,猛然想起秦萱冰剛才也喊過自己流氓,不由心中一熱,回眼看向了秦萱冰,兩人眼神相對,秦萱冰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滿臉紅暈的低下頭去。
「狼的食性比較雜,冬天食物少,肯定吃過腐肉,而且它咬合的傷口很深,要是清理不乾淨的話,很容易引起發燒或者感染狂犬病,雷蕾,你開車靠近篝火堆,劉川,等下你再下車一趟,把地上的那箱子酒,拿上來幾瓶。」
周瑞嘴裡說著話,手上也沒停著,右手一翻,指尖處出現了他在燒烤時所用的小刀,周瑞先是用小刀把莊睿整個右臂上的衣服全部割開,由於天氣冷,血跡已經和莊睿的內衣凍在了一起,很不好清理,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傷口處的衣服碎屑清理乾淨。
隨後周瑞又從兜里掏出個zippo打火機,對著刀刃燒了起來,直到薄如蟬翼的刀鋒變得有些微紅了,這才關上打火機,一手抓住了周瑞的左臂。
莊睿聽到這傷有可能引發狂犬病,當下也不充英雄了,任由周瑞施為。
「周哥,不用下車拿酒,我剛上車的時候拎了一瓶。」
看到周瑞動作停了下來,劉川遞過來還有大半瓶的瀘州老窖,他和莊睿不同,莊睿那是忘了把手裡的酒瓶丟掉,而他是不捨得,就連扶著柏夢安上車的時候,都把酒瓶子抓在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