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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在拉斯維加斯的那次受傷變異,秦風的神識早就遠超一些化勁高手了,聽到秦兵這話,心中頓時有種恍然開朗的感覺。
「如果用神識推動真氣運轉,是否就能突破這層桎梏呢?」
以前秦風始終都認為是自己丹田真氣的含量不夠,這才無法突破,但是此刻卻是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化勁煉神,或許自己可以嘗試將神識融入到真氣之中。
「咦?秦風老弟怎麼了?」正和張瀟天喝著酒的秦兵忽然愣了一下,轉臉看向秦風,眼中露出了一絲驚駭的神色。
「這……這難道要突破化勁了嗎?」秦兵是有過突破化勁經驗的,從秦風身上溢出的那絲絲氣息,讓他察覺到了不對。
「大哥,我看……還是讓秦風兄弟先認祖歸宗吧?」
正當秦兵一臉驚容的看著秦風的時候,秦軍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聲音里似乎還蘊含著一種別的意味。
「噤聲!」秦兵衝著弟弟瞪了一眼。
秦兵知道,在練功晉級的時候最忌諱旁人打擾,如果對真氣控制不熟練的話,輕則血氣岔行,重則很有可能導致走火入魔半身不遂。
像是秦兵晉級化勁的時候,就是選在秦家的一處秘地中,由秦東元親自守在他閉關的門外,方圓十里之外,沒有任何人聲或者動物,保持了絕對的安靜。
「怎麼了?」被大哥訓斥了一句,秦軍有些莫名其妙。
「唉,得其門而不得其入!」
坐在椅子上的秦風忽然嘆了口氣,他剛剛已經感覺到丹田中已然發生了變化,等真氣行走一個周天,或許就能突破到化勁,但沒成想卻是被秦軍給打破掉了。
即使秦風神識強大,對身體的掌控已經到了入微的階段,他也不敢在此時繼續突破了,因為在突破時一個氣機不穩,就有可能導致無法預料的嚴重後果。
「看你幹的好事?!」聽到秦風的話後,秦兵拍案而起,如果面前不是自己的親弟弟,他真的連一掌將其擊斃的心思都有了。
要知道,這麼多年來,秦氏一共才出現了五位化勁高手,眼看就要多出一位,卻是被秦軍一句話給干擾住了。
如果秦風因此經脈受損的話,那很有可能十年二十年都無法再進入化勁,秦兵此時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我怎麼了?」
秦軍被大哥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嚇了一大跳,他記得大哥進入化勁之後,就一直修心養性,這幾年來已經很少見他如此發火了。
「你不知道秦風兄弟將要晉級了嗎?大呼小叫做什麼?」秦兵站起身來,一臉歉意的對秦風說道:「秦風兄弟,真是對不住你了,你身體沒大礙吧?」
作為練武之人,秦兵自然懂得在運氣行功之時,最怕倉促收功的,一個不慎就會導致經脈受傷,秦風表面上雖然無礙,但到底受沒受傷,從外表卻是看不出來的。
「沒有那麼嚴重……」秦風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秦兵大哥,無妨的,我只是偶有頓悟罷了!」
「幸虧是如此……」秦兵聞言鬆了口氣,看向自己的弟弟,喝道:「還不快點給秦風兄弟端杯酒賠禮道歉?」
「不敢當,都是自己人,沒必要如此客氣。」
秦風擺了擺手,說道:「方才我聽秦軍二哥說起認祖歸宗,不知道這事兒怎麼操作呢?我家中可是沒有留下任何族譜一類的物件……」
一路行來秦風對此事一直都很好奇,為何僅僅聽聞自己姓秦,那秦世良就認定自個兒是秦氏中人了?這未免也過於草率了。
現在秦軍又提到了認祖歸宗,秦風才感覺有些不對,秦氏應該是有自己的一套辦法,能分別出秦氏族人。
「不用族譜,我秦氏血脈承自始皇帝一人,凡我秦氏子弟,都是血脈相通的……」秦兵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先喝酒,喝完酒之後再談這件事……」
「大哥,我……我看,還是先搞清楚秦風兄弟的身份再說吧!」
讓秦兵有些意外的是,一向都不會違背自己意願的弟弟,居然還是堅持要先讓秦風認祖歸宗,這讓秦兵的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秦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秦兵也是極其聰明的人,當下說道:「瀟天大哥和我是過命的交情,他是不會害我的,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
「是這樣的,大哥。」
秦軍看了一眼秦風,開口說道:「我聽世良那小子說,秦風兄弟連咱們血脈出自始皇帝一事都不知道,這……這不合咱們秦氏的家訓啊……」
在秦軍等人生活的這個空間裡,家族姓氏和血脈傳承是極為重要的一件事,只要小孩子一懂事,就會被告知家族先祖,並且無論富裕貧賤,每年都會祭拜先祖。
所以除了是有智障的人,不管是秦氏還是另外的四大氏族,只要是成年人,都能說出自己的祖先姓氏名諱。
秦風之前在秦世良面前表現出了自己不知道祖先是誰,這才讓秦世良產生了懷疑,偷偷將秦軍喊出去告知了他這件事情。
「嗯?還有這種事?」
秦兵聞言也是愣了一下,轉臉看向秦風,說道:「秦風兄弟,你父母家人沒有告訴過你,咱們秦氏一族,源自兩千多年前的始皇帝嗎?」
「說起來我八歲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一人在山林中以天地為師,以野獸為友,自學了父母留下的典籍,才有如今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