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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魏老闆,我的店名就叫做《真玉坊》!」
「這名字好熟啊,我應該聽說過……」
「《真玉坊》?我知道,應該就是這個月才開業的。」
「沒錯,前段時間老姚從京城回來,說過這《真玉坊》,好像生意十分的火爆!」
玉石行當說小不小,全國各地最少也有成千上萬的經銷商,但是說大也不大,以現在的通訊手段,什麼事兒一夜之間,都能傳遍大江南北的。
秦風的《真玉坊》前段時間著實出了不少的風頭,首先《真玉坊》承諾的假一賠十,就讓行內為之一震。
其次三年後可以無條件退換這一條款,更是引發了行業地震,因為秦風這麼做,等於是讓《真玉坊》的產品,有了保值的功能。
如果購買了大筆《真玉坊》的玉石,在幾年後資金周轉困難的時候,將玉石賣回給真玉坊,那比從銀行貸款還有便利和划算。
所以秦風這一招使出來,那些手上有閒錢的老闆們,不管玩不玩玉石,都有可能進行投資,《真玉坊》的生意就是想差都難。
「這年輕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啊?膽子也真夠大……」
聽聞秦風就是《真玉坊》的老闆後,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就發生了一些改變。
商人逐利也很現實,在這個圈子裡,實力就代表著地位,要說剛才有些人還因為秦風年輕而有些看不起他的話,現在看向秦風的眼神,則是變得恭敬多了。
「秦老闆真是年輕有為啊……」魏達宏也算是拎得起放得下,對著秦風拱了拱手,說道:「魏某剛才的話,您就當是沒聽到吧,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做了十多年的玉石買賣,魏達宏心裡明白,秦風只要能將他《真玉坊》現在這個態勢保持一年的時間,那麼在內地的玉石市場上,《真玉坊》的龍頭地位將無人可以撼動。
對於這樣一家實力雄厚、前景光明的珠寶店,魏達宏自然是不想開罪的,一來他和秦風沒有直接的競爭關係,二來在玉石行中,交好這麼一家店,也是很有必要的。
就像是日後魏達宏如果資金周轉不靈的話,他完全可以將店裡一些值錢的飾品質押給秦風,這自然就需要雙方保持一個良好的關係了。
「魏老闆客氣了,您是前輩,日後生意上的事情,還要向您多請教呢。」
俗話說花花轎子人抬人,說幾句好話又不會少二兩肉,秦風這幾句話一說出來,魏達宏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和魏達宏寒暄過後,秦風看著圍在切石機旁的眾人,苦笑道:「諸位,這才擦了一個小窗,裡面究竟如何還不知道呢,還請大家讓讓,我好繼續解石啊。」
「好,今兒咱們也漲漲見識。」人群中一人喊道:「看看秦老闆到底解出一塊什麼樣的石頭。」
隨著這人的話聲,切石機四周空了出來,不過誰都不肯離開,縱然他們都已經清楚秦風解出的翡翠是自用的,但還是想見證一塊極品紅翡的誕生。
在這些人中,有羨慕也有妒忌的,但惟獨謝金寶的心情最複雜,當他看到是那塊板凳原石解出的紅翡,當時悔恨的差點沒一頭撞上去。
如果這塊料子是賣出去的也罷了,畢竟謝金寶是原石商人,而不是靠賭發家的賭客,賣出去的賭石切漲的事情並不鮮見。
但偏偏這塊石頭卻是當做搭頭白送出去的,這就讓謝金寶胸口鬱悶異常,像是壓了一塊大石般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謝金寶的心中,對秦風還產生了一絲畏懼的心理。
謝金寶隱隱能感覺得到,從秦風兩百萬購買半賭原石時,似乎就給自己下了個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早就瞄上了這塊達木坎場的料子。
想到這裡,謝金寶頓時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年紀輕輕的秦風,行事居然如此隱忍,而眼光又是這般毒辣老道,招惹了他,實在是有點不明智。
「謝老闆,這小子運氣真是好啊,這塊料子居然也能切出翡翠來。」就在謝金寶額頭冒汗的時候,耳邊響起了趙峰劍的聲音。
謝金寶轉過頭去,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趙峰劍,淡淡的說道:「運氣也是成功者必備的素質,而且你真當他是運氣好嗎?趙老闆你做了十幾年玉石生意,可有這般運氣?」
謝金寶的這番話,說得趙峰劍一臉漲紅,卻是無法出言反駁,他能感覺得到,不管是竇老大還是謝金寶,在對待自己的態度上,已經是冷淡之極了。
抬頭看向場地中間的秦風,趙峰劍恨的牙根發癢,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秦風造成的,心中對秦風的怨恨,卻是又加深了幾分。
正在觀察那個窗口、思考著怎麼往下擦石的秦風,感應到了趙峰劍的目光,抬頭與之相對視了一眼,在心中暗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除卻入獄前的經歷不算,秦風出道以來,挖墳掘墓坑蒙拐騙的事情都幹過,原始資金的積累,也都是從那些事情中獲得的。
但是除了在對付袁丙奇集團的時候,秦風曾經動過殺心,趙峰劍卻是秦風生出殺意的第二個人,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趙峰劍曾經辱及了秦風的長輩。
在秦風心裡,失蹤的父母妹妹和載昰,都是他至親的人。
而在來到京城之後,齊功也被列入了進去,趙峰劍之前所說的話,已經觸及到了秦風的底線,只是眼下忙著解石,沒工夫和他計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