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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完婚孟林給王思遠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對方是有個任務需要自己配合,在一個多月的接觸中,孟林也逐漸了解到了王思遠的工作性質。
王思遠所在的部門,是游離於軍隊和地方之間的一個極其特殊的部門,直接受總參領導,他們的工作性質,有些類似於國外的情報特工組織。
由於部門的特殊性,所以要求也是極高,裡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根正苗紅的三代子弟,當然,這些傢伙湊在一起,也是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
其實在和平時期,各種暗戰每天都在發生,只是距離老百姓的生活很遙遠而已,孟林知道的比一般人要多得多,所以他也相信,這哥們真能折騰點事出來。
「真不要哥們幫你出氣?」
王思遠的話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孟林心裡明白,這哥們是真正在生死之間遊歷過的,放到部隊裡絕對是兵王般的人物。
「王哥,這事兒只是個意外,您幫我打聽個人就行了。」孟林可不敢動用王思遠,要是被老爺子知道,少不得又要挨批。
「說吧,叫什麼名字?什麼地方人?」王思遠也沒再廢話,直接問道。
「叫吳哲,口天吳,哲學的哲,港島人,年齡在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孟林將他所了解的吳哲的資料報了過去。
「知道了,等我幾分鐘。」聽到孟林的話後,對面掛斷了電話,三四分鐘過後,又給孟林撥打了過來。
「我說林子,你打聽這小子幹嘛?整個就是一小混子啊!」
王思遠的聲音有些不滿,開口說道:「這個叫吳哲的十四歲因為打架被港島警方處理過,當時被港英中學給開除掉了……
吳哲出來之後就整天在街面上瞎混,後來跟了人從港島往內地帶貨,有點錢都拿澳島去賭了,整個就一敗家玩意兒啊……」
要說王思遠的渠道真的很驚人,短短的幾分鐘裡,他將吳哲的資料全都給摸清了,甚至連吳哲小時候上的那家學校都給列舉了出來。
「王哥,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孟林為人十分的謹慎,雖然王思遠說出的資料和剛才那「吳哲」所說的差不多,但孟林還是要搞清楚才會心安。
「他現在應該就在拉斯維加斯!」王思遠問道:「你妹妹的事情和這個吳哲有關?」
「沒,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這個人。」孟林搖了搖頭,說道:「王哥,多謝您了,等我回京城請您吃飯啊!」
王思遠聞言笑道:「成,把你們家老爺子的那幾瓶60年的茅台酒酒給哥哥帶來,這飯我就去吃了。」
「得,哥哥您說話了,我就是偷也去偷上幾瓶!」
孟林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那眉頭卻是皺成了個川字,王思遠所說的那酒,可不是容易搞到的。
稍微了解一點歷史的人都知道,在本世紀50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的那三年裡,由於大躍進運動以及犧牲農業發展工業的政策,導致了的全國性的糧食短缺和饑荒。
在那三年裡,全國餓死的人多不勝數,有些地方整個村子的人都死光掉了,僅是豫省餓死的人就高達上百萬,後來的「逃荒者」這個名詞,就始於那個時候。
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當時的某位領導,特批了一大筆糧食,用於茅台酒的生產,使其產量並沒有因為饑荒而減少。
所以這幾年生產的茅台酒,被後人說是摻了鮮血的茅台。
說來也奇怪,但凡是這三年產出的酒,都要比別的茅台酒更加的有勁,當時很多軍隊中的領導都很喜歡,那位從寺廟裡出來的和尚將軍,晚年的時候更是非此酒不喝。
作為一個白酒消費的大國,三年的酒產量再多,也架不住全國人民喝啊。
時至今日過去了三十多年,那幾年的酒在市面上根本就見不到了,也就是像孟家老爺子這種身份的人,在家中還有一些藏酒。
「得,這次又要挨爺爺的罵了。」
掛斷電話之後,孟林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在上高中的時候曾經偷過爺爺的酒,那次可是結結實實的挨了頓揍的。
不過這個電話確定了吳哲的身份,孟林還是感到值得的,從王思遠提供的資料上來看,吳哲的確和妹妹只是偶遇而已。
「回去還是要搞清楚秦風那小子跑哪兒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孟林心裡總是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只是覺得這事兒隱約有秦風的影子在裡面。
好在回國之後那就是自己的地盤了,有胡保國那尊大神在,孟林不至於去對付秦風,但打聽一下秦風的行蹤卻是沒什麼問題。
在醫院裡等待了一天之後,到了傍晚時分,幾輛黑色的轎車護送著一輛救護車駛往機場,那架由國內飛來的專機,內部宛然被改造成了一個可以應急的小手術室。
「瑤瑤,這次是哥哥不對,以後咱們就留在國內,哪都不去了。」
看到經過一番折騰,面色變得蒼白的妹妹,孟林一陣心疼,同時也是自責不已,要不是他堅持讓孟瑤離開,也不會有這種事的發生。
「哥,不怪你,我挺好的……」
孟瑤笑著搖了搖頭,雖然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但她卻是收穫了愛情,尤其是感受到了秦風的情意之後,孟瑤感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秦風,早點回來!」
看了一眼機艙外的夜色,孟瑤心裡居然有種甜蜜的感覺,因為她知道在自己牽掛秦風的時候,秦風也在掛念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