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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從地上拿過一根木柴,秦風在馬廊的地面敲打了起來,不過傳到耳朵里的聲音,並沒有那種空洞的回聲,秦風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這地面的青磚是後面鋪的,馬廊里以前應該是泥土地,下面有密室的可能性不大。」在敲打了一陣無果後,秦風將眼睛轉到了馬槽上,這一看,頓時發覺了不對。
用整塊條石打制的馬槽很常見,但這塊馬槽的寬度,卻是有些過了,八十公分的寬度加上下面支撐的條石,足有一米多了,這中間就是站兩個人都綽綽有餘。
「嗯,居然是用整塊條石封起來的,中間是空的!」
秦風用木柴使勁的在馬槽下面的條石上敲了一下,那回聲依然沉厚,不過和地面的聲音還是略有不同,秦風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沿著馬槽逐塊條石的敲打了起來,秦風很快就確定,在馬槽正下方那塊長約六十公分,高約四十公分的條石裡面全都是空的。
不過這個發現也讓秦風有些撓頭,因為他用手去推那條石,條石卻是紋絲不動,顯然不是人力能推開的,這其中肯定是有機關存在。
「秦爺,這裡可是個機關啊。」
看到秦風皺起了眉頭,苗六指好像找到了點兒平衡,從口袋裡掏出了個菸斗,擦了根火柴將菸頭表面的菸絲點燃,美美的抽上了一口。
「老苗,看我笑話不是?」秦風笑著搖了搖頭,這都七八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強的爭勝之心?
不過對苗六指能找到這個密室,秦風心中還是有幾分欽佩的,因為如果不是有心人,任誰都想不到在這個數百斤中的條石馬槽下面,竟然還另有空間。
「秦爺,我琢磨了三天,才找出了機關所在,要不要我說出來啊?」苗六指嘴裡吧唧吧唧的抽著菸斗,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後面的乾柴堆上,壓根就沒幫手的意思。
秦風一邊蹲著身體在各個條石上擊打著,一邊說道:「老苗,你倒是不屈不饒啊,就認準了這馬心貽和太平天國的藏寶有關?」
在秦風看來,所謂的太平天國藏寶,怕是早就落入到曾國藩手中了,否則當年湘軍怎麼能有那麼大的戰鬥力?慈禧又為何對他如此忌憚?
「秦爺,空穴不來風,有些傳聞,還是可信的。」苗六指吐出一口濃煙,將自己的面目籠罩在了煙霧之中,倒是有幾分高人的風範。
「就算有密室,也未必和那藏寶有關。」
秦風搖了搖頭,沒好氣的說道:「這大戶人家修建個密室也是常事,搞不清楚你怎麼非要往那事上牽扯……」
只是秦風不知道,苗六指可是出生在世紀之初的人,在他那個年代,距離太平天國起義占據了大半個中國,也不過就過去了幾十年。
在那會的江湖上,有關太平天國藏寶的消息,時不時的就會引起一陣腥風血雨。
苗六指也是在一次極其偶然的機會中,得知馬心貽很有可能與太平天國藏寶有關,當年在京城刺殺燕子李三的時候,苗六指其實就來過這馬家老宅踩過點。
只是那會馬心貽雖然早就死了,但馬家也出了幾個人物,在當時還是屬於有權有勢的人家,養了不少看保家護院的人,苗六指連大門都進不去。
這心思苗六指可是琢磨了半個多世紀了,所以在鼓動秦風買下這個四合院後,苗六指一邊招呼人進行裝修,一邊卻是整日裡在這院子各處敲敲打打。
尤其是幾間主臥室,連那坑頭都被他給拆掉了,換成了現在的床,不過鬧出偌大動靜後,苗六指還是一無所謂,沒有找到任何馬心貽留下來的線索。
原本苗六指都已經放棄了,但是就在一個多星期前,他有一天晚上從後院的馬廊裡面搬煤球的時候,無意中卻發現,那厚重的條石馬槽下面,居然是空的。
這個發現,讓苗六指欣喜若狂,他第二天馬上將施工的工人全部結算了錢趕了出去,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琢磨出了進入墓室的機關。
眼下苗六指雖然對秦風已經是心服口服了,但能難為一下秦風,他還是很樂意的,否則苗六指總會有種自己這一把年齡活到了狗身上的感覺。
「用條石做密室的進出口,一定是在裡面裝了凹槽的……」
秦風繞著那馬槽走了幾圈,忽然站住了身體,看著苗六指說道:「老苗,那條石雖然試出是空的,但是入口和它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關係,對吧?」
以秦風的眼力,雖然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也能看得出來,那長著苔蘚的條石,絕無可能被取出來,除非用強力破解。
不過那麼一來,卻是落了下剩,別說傳出去會讓江湖同道恥笑,怕是苗六指都不會放過這個奚落秦風的機會。
要知道,早年江湖上的盜門,在開鎖這一項技能上分成了兩派。
開鎖就像是解題一般,所以一派是利用技巧和工具進行解鎖,而不破壞鎖芯本身,鎖還可以繼續使用的,這一派被稱之為文解。
有文必有武,顧名思義,武解就是用外界強制力進行破拆,破壞鎖芯那還是文明的,更有甚者直接用錘子將鎖給砸開。
秦風身為外八門的門主,要是用這種方法破開師門進入密室,那端得是讓人笑掉大牙,怕是連載昰都會從墳里跳出來收拾他一頓。
圍著馬槽又走了幾圈,秦風在馬槽的一端停了下來,在那地面上看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了瞭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