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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搖出豹子來在賭場不罕見,但有人押中,那據對是百年難遇的事情,除非有賭術高明的人事先就聽了出來,否則這種可能性幾乎是不存在的。
秦風之所以心中苦笑,就是因為他聽出了亨利衛所搖出的點數,正是三個六的豹子,當出現這種情況後,不管場上的賭客們押大還是押小,莊家全部通吃。
「各位,買定離手,請投注了。」
在搖完骰子後,亨利衛的雙手就離開了骰盅,長長的吁了口氣,其實他上一把就想搖出豹子的,只不過手有點生,稍微出了點差池,這才有五、六、六點數的出現。
「秦老弟,這把買什麼啊?」
已經賺了四五十萬的趙局長,眼巴巴的看著秦風,他已經完全沉浸到了賭博賺錢的快感之中,此時就是讓他喊聲秦風爹,估計這老哥都會將嘴巴湊到秦風耳邊的。
相反一開始數錢的王局長,則是沒有那麼迫切,他這幾把玩的都很謹慎,現在手上的籌碼也不過六十多萬。
「就是啊,小兄弟,可都在等你下注呢。」
旁邊那些跟風的人也都有些不耐煩了,十多把下來,他們已經習慣了跟在秦風身後贏錢,眼前的秦風,在他們眼中和一棵搖錢樹也沒什麼區別了。
「這個……我也猜不准啊。」
秦風搖著頭,眼睛死死看著亨利衛面前的骰盅,像是想看穿骰盅知道裡面的點數一般。
「秦老弟,你說哪個我就押哪個,今兒是跟定你了。」
趙局長有些迫切的說道,今兒這一晚上贏得錢,是他幹了半輩子都沒賺到的,這讓心機一向比較深沉的趙局長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了。
秦風將身體向趙局長身邊靠了靠,用蚊子叫般的聲音,輕聲說道:「趙哥,明兒還要上班呢,咱們能不能悠著點兒?」
「上班?」
趙局長聞言一愣,眼中的狂熱頓時褪去了大半,秦風吐出的這兩個,讓他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可是堂堂的國家幹部啊。
「差不多就行了,賭場的背景可是咱們得罪不起的。」秦風的聲音愈發的小了,也唯有和他腦袋靠在一起的趙局長能聽到。
「是啊,就算贏了再多的錢,日後也未必見得能舒舒服服的花啊。」秦風的這句話,讓趙局長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這家會所的老闆背景十分神秘,除了內部的一些資深會員之外,很多人甚至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但在官場和一些圈子裡,並不乏關於會所老闆的傳聞。
在會所里曾經出現過這麼一件事,有一位會員帶著一個實權少將在會所中消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位少將大動肝火,出去之後調動了部隊將會所包圍了起來。
地方和軍隊起衝突,一般來說都是地方做出讓步,但是就在會所被包圍之後,少將忽然接到了個電話,隨後就面色如土的將部隊給帶走了。
事情過去一個星期後,那位少將被從集團軍政委的位置上撤了下來,進入到軍委一個小部門擔任起了閒職,還不到五十的人,就提前過起了喝茶看報紙的退休生活。
這件事發生之後,對京城各派的觸動極大,幾乎所有京城世家的紈絝弟子都得到警告,去會所玩不要緊,但誰要是敢在裡面鬧事,家裡是不會幫著擦屁股的。
所以就像陶軍這樣在京城囂張跋扈的人,在會所里也是老老實實的賭錢,當然,他是帶著地方進京辦事的老闆來的,贏了錢他拿走,輸了錢卻是有人買單的。
被秦風的話勾起了對這家會所背景猜測的趙局長,此時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當官的人都謹慎,他這是怕自個兒贏了那麼多錢,到時候得罪了人還不知道呢。
「趙哥,這點錢沒事,別人不會放在心上的。」
和趙局長緊挨在一起的秦風,心中對其不由又加深了幾分鄙視,剛才還哭著喊著要贏錢的傢伙,現在身體居然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明白,我明白。」
趙局長也是四十多歲久經宦海的人了,知道以會所老闆的背景,是不屑於和贏了幾十萬的人計較的,當下心中輕鬆了不少。
「哎,你們不押,我自個兒押算了。」
距離秦風不遠處的陶軍雖然看上去很魯莽,其實也是外粗心細的人,否則當時在韋華的會所中,也不會那麼果斷的和秦風去緩和關係了。
此時陶軍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秦風的猶豫不決,讓他生出了退走的心思,當下將兩百萬押在了小上面。
如果贏了,陶軍是完全憑運氣的,別人找不到他麻煩,如果輸了,陶軍今兒也贏的足夠了,手上還有三百萬的籌碼呢,反正玩完這一把他就要急流勇退。
「我押大,奶奶的,這一把全押上!」
陶軍剛剛投完注,秦風就出人意料的將四十萬的籌碼押在了大上面,手中只留了六七萬的籌碼。
「哎,我說秦老弟,你這可有點不地道啊,兄弟我押小你押大,這不是害我嗎?」
等秦風押上籌碼後,陶軍半真半假的開起了玩笑,以秦風今兒的「鴻運當頭」,和他對賭那絕對是有輸無贏,兩百萬指定是打了水漂了。
「害你?我是在害自己好不好?」
秦風聞言心中苦笑不已,他既然不想暴露自己懂得賭術的事情,眼下只能隨便押上一門,既然做了,秦風乾脆就做的徹底一些,省得到時候被這賭場懷疑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