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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事兒覺得冤枉?」胡保國的聲音響了起來。
「本來就是冤枉,要不是判我那幾年,我怎麼可能找不到妹妹?」
秦風絲毫沒給胡保國留面子,最近一兩年,他幾乎跑遍了魯冀津京等地,但一點妹妹的消息都沒查到,好像秦葭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秦風怕妹妹走失後被人販子拐騙到南方,前幾天在京城的時候,曾經畫過一副妹妹的畫像交給了竇健軍,讓他幫忙在南方各個城市找尋一下。
秦風的話讓胡保國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在內部網幫你查了,國內叫秦葭的人不多,一共有一百六十多個,裡面沒有你妹妹。」
對於秦風心中的遺憾,胡保國是最清楚的,當年他初入獄的時候,就曾經膽大包天的出去過一次,就是為了尋找妹妹。
所以在津天局長的任上,胡保國一直都利用自己的便利,在幫秦風找著秦葭的下落。
當時在公安內部網上找出這一百多個叫做秦葭的人後,胡保國專門讓人做了個文檔,將這些人的年齡一一進行排查,不過並沒有符合秦風妹妹年齡的女孩。
「秦風,你也別急……」
胡保國說道:「現在內部網剛剛開始應用,很多地方的戶籍人員名單還沒輸入進去,等新的身份證全部普及之後,相信能找到你妹妹的。」
「但願如此吧。」秦風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等過完年,我會在各大城市的報紙上刊登尋人啟事的。」
雖然知道在報紙上打GG的收效甚微,但秦風還是想去嘗試一下,因為他所畫的秦葭畫像幾乎和照片一樣,相信如果有人見過秦葭,一定能認出來的。
「需要我打招呼的,你告訴我。」胡保國點了點頭,有沈昊在車上,許多話也沒有說出來,相信秦風能理解的。
在去別墅的路上,秦風下了幾次車,買了一些滷肉和下酒的熟菜。
秦風雖然算是經歷過不少風浪,但揮刀幾乎砍掉一個人的腦袋,他的內心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也是想借酒來散去心裡的那股鬱氣。
「沈哥,一起喝點吧?」
來到別墅後,秦風見到沈昊沒有下車,連忙招呼了一聲,他以前也和沈昊喝過幾次酒,知道他酒量不錯。
「秦風,這次算了,咱們喝酒的機會多呢。」沈昊搖了搖頭,說道:「你和局長好好喝點,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呢。」
雖然秦風在自己面前對胡保國的稱呼一直是局長,但是沈昊知道,兩人的關係遠沒有那麼簡單,他固然是胡保國的心腹,現在這種場合他也是不適合參與進去的。
胡保國也沒留沈昊,擺了擺手說道:「走吧,這幾天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乾淨。」
「是,局長。」
沈昊聞言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胡保國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沒多問,發動車子離開了小區。
「胡大哥,今兒可是真險啊。」
五分鐘過後,秦風已經擺好了酒菜,一口將那二兩杯子的茅台灌進了肚子裡,開口說道:「就差一點,那人的槍幾乎就要打中我了。」
秦風當時踢開冷雄飛,撞到了竇健軍,距離那悍匪的已經有四五米遠了,如果不是那人執意想殺死冷雄飛搶錢,恐怕秦風根本就無法靠近對方。
所以想想那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情,此刻的秦風額頭上滲出一片冷汗。
這也是秦風出道以來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就是當年連殺郝老大五人的時候,秦風也沒有被逼到如此險境。
「你還知道危險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胡保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武功再高,還不是一槍撂倒?」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當時那會,我不出手的話,飛子真會被他打死的。」
「對了,你小子真的是之前就發現那人了?」胡保國眼中忽然露出疑色,說道:「你要是早發現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胡大哥,都沒影子的事,我怎麼給你說?」
秦風苦笑了起來,說道:「我的確感覺那人有點可疑,不過回過頭就看不到他了,誰知道他竟然躲在了石獅子後面,媽的,差點著了道……」
秦風憤恨之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拿起面前剛倒滿的酒杯,一仰脖子又灌了進去。
「你小子少喝點。」
胡保國遞了一個熱騰騰的饅頭過去,說道:「吃點東西墊下肚子,媽的,別人殺了人都吃不下東西,你小子怎麼還那麼能吃?」
胡保國當年可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手上最少也有十來條人命,他記得自己第一次開槍打死人的時候,整整吐了一天,哪裡像秦風這麼淡然。
「我犯的著為該死的人吃不下飯嗎?」
秦風撇了撇嘴,一口咬下了半個饅頭,鼓著腮幫子說道:「胡大哥,讓你手下結案快一點,我想明兒就帶飛子去京城過年,軒子還在那邊呢……」
秦風沒什麼親人,這幾年都是和謝軒還有李天遠一起過的,在心裡早已將他們當成了家人,今年過年也不例外。
「急什麼?過幾天和我一起回去……」胡保國用筷子敲了下秦風的腦袋。
「回胡家莊?」
秦風先是愣了一下,繼而說道:「是了,我跟你回去一趟,這次把師父的骨灰帶回來,爭取過完年讓他老人家葉落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