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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謝軒在管教所里屬於那種膽小怕事的人,並沒有被胡保國關過小黑屋,但胡老大的威名那不是一天兩天樹下來的,但凡在管教所里呆過的人,在他面前無不是服服帖帖的。
「嗯,老實做人,老實做生意,不要搞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情……」胡保國點了點頭,當年這些調皮搗蛋的孩子能有出息,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很令人欣慰的事情。
「知道了,所長。」謝軒忙不迭的答應了一聲,看向秦風,說道:「風哥,咱們買的對聯不夠,您給寫幾張吧?」
原本謝軒在潘家園買了不少的燈籠和對聯,只是這宅子太大了點,光是廂房就有十多間,根本就不夠用。
剛才謝軒又跑到後巷想去買對聯,只是圍的人太多,那個書法不錯的老頭根本就寫不過來,謝軒乾脆買了一大摞裁好的紅紙,拿回家裡來自己寫。
「行啊,領導,您也留張墨寶?」秦風聞言看向了胡保國,他知道自己這位師兄看上去像是個粗人,其實是粗中有細,並且寫的一手好毛筆字。
「好,那我也寫幾張去。」聽秦風這麼一說,胡保國的手也有些痒痒了,往年在家裡過年,基本上對聯這些東西都是由他來寫的。
「軒子,你去拿筆墨,飛子,你帶軒子去,把最好的硯台和那支狼毫筆給找出來。」秦風交代了一聲謝軒,自己起身將廂房裡的桌子給搬開了。
「風哥,我來給您研磨吧,軒子哥這活乾的沒我好……」
將筆墨拿回來後,一條胳膊還不能動的冷雄飛自告奮勇的上前要去研磨,還別說,做了近一年的文寶齋的掌柜,冷雄飛這手活乾的卻是不錯,一股墨香味充斥在整個房間裡。
「領導,您先寫吧。」秦風將那支狼毫筆遞給了胡保國,謝軒則是在桌子上鋪上了紅紙。
「好,那就寫幾個字吧。」胡保國想了想,將手中的狼毫筆沾滿了墨汁,提筆在紅紙上寫下了「春風吹綠千枝柳,時雨催紅萬樹花。」幾個大字。
要說胡保國的毛筆字寫的是字如其人,消瘦的字體有如金鉤銀畫,剛勁有力,筆墨直透紙張的背面。
「好字,領導,還少個橫批呢。」秦風將寫好的兩幅字拿了下去,把一個稍微小一點的紅紙放在了桌子上。
「橫批就用春意盎然這四個字吧。」胡保國略一思索,在橫幅上又寫下了四個大字。
「領導,您這幾年也沒把字方下啊。」看到胡保國寫下的一幅春聯,秦風點了點頭,他這胡大哥看似挺魯莽的一人,實則文武雙全,否則也不會坐到現在這等高位。
胡保國壓根就不領秦風的情,撇了撇嘴說道:「臭小子,少拍馬屁,我知道你的字寫得比我好多了。」
「我的字寫的是不錯,可是沒您的值錢啊。」秦風聞言笑了起來,對著謝大志說道:「謝叔,您說是不是?津天的商家們,誰不想求領導這麼一幅字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大志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胡局長的字在津天可是一字千金啊!」
「少提那些事,術業有專攻,我字寫的好壞自己知道。」胡保國搖了搖頭,這事兒說起來還有個小故事。
在胡保國初任津天市局局長的時候,下面有位老資格的副局長,心裡不是那麼舒服,在一次陪同市領導參加全市少年書法比賽的時候,那位副局長給胡保國出了個難題,非要胡局長也寫上幾個字。
胡保國剛到津天那會,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個粗人,這毛筆字想必寫的粗鄙不堪,但是讓眾人都沒想到的是,胡保國落筆之後震驚全場,就連作為評委的一位全國書法協會的書法家,都對其讚不絕口。
本來是想落胡保國的面子,沒曾想卻是讓其展露了一次才華,那位副局長悻悻之餘還準備另找機會讓胡保國難堪,只是胡保國再也沒給他機會,利用他工作中的一次失誤,逼得他提前辦理了退休手續。
從那以後,胡保國才算是真正在津天站住了腳,說起來還真是和書法有幾分關係。
而知道胡局長字寫的好之後,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就紛紛上門求字,開始胡保國還是有求必應,只是當有人送上了不菲的潤筆費後,胡保國才警覺起來,宣布再也不給人寫字了。
寫完一幅春聯胡保國就放下了毛筆,看向秦風說道:「秦風,下面的你寫吧,我這手腕有點生了。」
「成,剩下的我包了。」秦風也不客氣,右手捏住毛筆,在硯台上沾了濃濃的墨後,提筆在紙上寫道:「丹鳳呈祥龍獻瑞,紅桃賀歲杏迎春……」
秦風右手如風,下筆如飛,轉眼之間一幅字就寫完了,又在謝軒拿過的橫幅上寫下了「福滿人間」的四字橫批。
「你小子,字寫的越來越好了,這轉筆處寫的好!」看著秦風寫下的春聯,胡保國讚許的點了點頭,秦風的字剛柔並濟,比他卻是更甚一籌。
「領導,您這是工作忙,要不然肯定寫的比我好。」
秦風嘴上和胡保國開著玩笑,手下卻是沒停,不多會七八副春聯就被他寫了出來,和謝軒李天遠等人貼到了四合院的正門處,搭配著大門上那高高掛起的兩個紅燈籠,還真有幾分古時候那高宅大院的味道。
晚上這頓飯是於鴻鵠和何金龍主廚,偷錢包和炒菜都是手藝活,還別說,於鴻鵠的手藝真是不錯,做了一桌子地道的魯菜,而何金龍的東北亂燉也是一絕,吃的眾人交口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