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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五年之前,阿利桑德羅卻是栽了一個大跟頭,而讓他吃虧的人,就是面前的白振天。
那時幾乎將整個紐約地下社會收入囊中的阿利桑德羅,正處於人生的最巔峰,整個紐約的黑幫,都被他橫掃了一遍。
於是感覺到沒有對手的阿利桑德羅,將目光放到了舊金山,他很想挑戰一下那個傳說中的華人城市,是否名副其實。
舊金山是洪門總部所在的地方,當年有許多來自東南亞的華人武師加入洪門之後,在舊金山開了大大小小的不少武館。
白振天雖然出身大圈,不過他卻是當年神槍李書文一脈最嫡系的傳人,他的師父就是倉州劉老爺子的師兄。
所以在舊金山安頓下來之後,白振天也開了一家武館,好巧不巧的是,阿利桑德羅來到舊金山挑戰的第一家華人武館,就是白振天所開的。
在阿利桑德羅接連將好幾位華人武師打的吐血不起後,白振天終於出手了。
雖然那時候他已經年過五旬,但白振天已然進入到暗勁境界裡,將全身氣血收斂的紋絲不漏,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比之阿利桑德羅都絲毫不弱。
一個是拳王訓練營出來的殺人機器,一個是身經百戰手上人命無數的宗師級高手,在經過一場爭鬥之後,白振天終究是技高一籌,生生打斷了阿利桑德羅的三根肋骨。
吃了大虧的阿利桑德羅至此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其後洪門進入紐約的時候,阿利桑德羅之所以選擇退讓,並不是害怕大圈軍團,而是出於對白振天的深深忌憚。
「阿利桑德羅,我的人在拉斯維加斯受到了傷害,難道我不該過來嗎?」
白振天抬頭看了一眼阿利桑德羅,開口說道:「昨天有幾個黑人想要襲擊我的一個子侄,我這次來,是想要個公道的!」
「昨天的事情是你們做的?」
聽到白振天之後,阿利桑德羅的眼睛頓時眯縫了起來,他似乎猜到了白振天的用意。
其實死幾個外圍組織的人並沒有放在阿利桑德羅的心上,他反而想藉此將山口組以及一些勢力給清除出拉斯維加斯。
不過讓阿利桑德羅沒想到的是,昨兒出手的竟然是紅門中人,而且看白振天這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他很可能是想插手進拉斯維加斯的事務中去。
「如果昨天死的那幾個人黑鬼是你們的人,那就沒錯了。」
白振天淡定自若的看著阿利桑德羅,說道:「阿利桑德羅,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最講道理,我的人在拉斯維加斯受到襲擊,你要給我個交代……」
「最……最講道理?」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阿利桑德羅的面部忍不住抽搐了起來,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老傢伙究竟要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句話來?
要知道,昨天死的可全都是阿利桑德羅的人,他還沒問白振天要個交代,對方居然興師問罪找上門來,這簡直就是本末倒置了。
強忍著出手的衝動,阿利桑德羅咬牙切齒的說道:「白,昨天死的可都是我們的人,應該是你給我個交代才對……」
「阿利桑德羅,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白振天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人死了,只能怪自己不爭氣,但事情是你們挑起來的,所以,你還是要給我個交代……」
出於歷史的原因,華人這百多年來,在美國的地位一直都不是很高,上流社會中極少能見到華人的身影。
而在美國想要開賭場,不但要有雄厚的資金,更要有和上層良好的關係,就像是甘迺迪的競選成功,背後就有黑手黨的支持一般。
而在幾十年前的時候,這些上層社會的關係正是洪門所欠缺的。
所以雖然最近十幾年來,華人地位在美國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洪門也失去了進軍拉斯維加斯賭業的機會。
賭業的利潤是眾所周知的,而洗錢的便利,更是讓洪門大佬們也為之眼紅,他們一直想找到一個進軍賭業的契機,不過因為各種原因,這個機會一直都沒能找到。
所以在聽到劉子墨出事的消息後,白振天立即帶著人馬來到了拉斯維加斯。
這其中固然有給劉子墨撐腰的成分在,但洪門更多的卻是想渾水摸魚,看看是否能藉此進軍拉斯維加斯,在未來的賭業洗牌中分得一杯羹。
「白,你我都是文明人,做人……要講道理……」
白振天的話就是讓一旁的阿方索都忍不住了,他原本以為自己這個雜種弟弟就是世界上最不講理的人了,沒成想白振天一出來,卻是比阿利桑德羅更加的不講理。
「文明人?NO,我從來都不是文明人。」
白振天站起身來,冷笑道:「今天你們黑手黨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那大家就開戰吧!誰打贏了,道理就是誰的,當年你們義大利不就是這麼去的中國嗎?」
白振天的祖父也是當年倉州武林的一代豪強,在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組織了一些武林人士與之對抗。
不過肉身終究敵不過槍炮,白振天的祖父死在了洋槍之下,臨終時將白振天的父親託付給了好友神槍李書文。
有這麼一層淵源在,白振天在國外爭搶地盤殺起外國人來,那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殺性仍然不減當年。
「你……真要和我們黑手黨開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