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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虎想要變招又來不及的時候,張虎的身形已經欺到了高虎身前,抬腳一個膝頂重重的撞擊在了高虎的襠下。
在對敵的時候,高虎的性子完全不同於平時的暴躁,而是十分的冷靜,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即使全力打在高虎的身上,對其造成的傷害也是有限的,所以這一記膝頂,卻是找准了高虎身上的薄弱之處。
除了練金鐘鐵布衫的人,極少有人能把襠部也護住,更不要提高虎這種整日裡流連於煙花酒巷的人了,要他修煉童子功才能練成的金鐘罩鐵布衫,那還不如直接要了高虎的小命呢。
所以在張虎這一記膝頂撞擊到高虎的襠部之後,只聽一聲悽慘之極的喊叫聲,從高虎口中發了出來,他那身體在半空之中的時候就弓成了一個蝦狀,雙手死死的悟在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張虎恨極高虎對妹妹出言侮辱,這一記膝頂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股殷紅的鮮血從高虎的指縫間滲了出來,卻是直接將高虎的那兩個睪丸給頂爆掉的,疼的高虎差點沒暈過去。
「這……這怎麼可能?」
原本以為高虎出手,肯定是手到擒來的秦世凱,在看到高虎落地之後翻滾呼疼時的樣子,整個人頓時都愣住了,倒不是說以前沒有明勁武者戰勝暗勁武者的例子,關鍵是高虎敗的實在也太快了一點,竟然連一招都沒接住。
「這小子,用的是什麼招數啊?」
看到張虎一招擊敗了那個暗勁武者,別說留在店鋪里的人,就是秦東元也看得一愣,張虎的招式簡單之之極,偏偏卻是非常的實用,從欺身到高虎身邊再到抬膝頂出,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這是泰國的一種拳法,非常的兇狠實用!」
見到張虎居然用出一招自己所教的泰拳招數,秦風不由笑了起來,在世界搏擊術中,泰拳向來以兇狠著稱,在近身相搏的時候,實用性還是非常強的。
「有點意思,要是以後能出去的話,我倒是要去你說的泰國走上一遭……」
聽到秦風的話後,秦東元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本就是練武成痴之人,年輕時就曾經發下宏願,要見識天下武功,在中國向來都有以武會友的傳統,秦東元就是存了這種心思。
「你去那邊?純粹是欺負人……」
秦風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國外的功夫,大多都是用透支生命來獲取強大攻擊力的,沒有內功心法的支持,他們身上隱傷很多,功夫最高的人,充其量也就是暗勁巔峰……」
俗話說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雖然在初期階段,國外的搏擊術要遠比國內武術的攻擊強,但到了暗勁之後,這種差距就要反過來了,暗勁武者打搏擊高手,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般。
在清末的時候,有很多國外拳王經常在國內擺設擂台,初時國內的一些武者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被打死打傷了很多人,不過在一些名武師出手之後,那些拳王卻是紛紛敗北,像是孫祿堂李書文等人,均有戰敗過國外拳王的記錄。
「東元長老,外面的武風,遠不如這裡,恐怕你出去後就會失望了……」秦風嘆了口氣,經過建國後的一些變故,那些老拳師紛紛歸隱,政府組織的武術協會,在秦風看來全都是些表演用的套路和花架子罷了。
「無妨,見識一下總是好的。」秦東元笑著擺了擺手,忽然面色一緊,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無恥!」
「嗯?兩個人對張虎同時出手了?」
秦風也看到了場內的情形,卻是那兩個暗勁武者圍住了張虎,其中一人剛剛一腳踢在了張虎的腿上,要不是張虎卸力的快,這一腳怕是就會將張虎的腿骨踢斷掉。
這一幕讓秦東元的臉色甚至比秦風還難看,因為他剛才說過,有自己看護,不會讓張虎吃虧的,可那兩個暗勁武者偏偏在秦東元對外界嚮往不已的時候出的手,等於是掃了他秦老大的臉面。
帝王一怒,流血漂櫓,秦東元的身份,比之帝王恐怕也是不遑多讓,這一動了真怒,在他周圍的氣溫,頓時驟然下降了好幾度,那些站在陽光下面的人,居然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給我住手……」
秦東元口中輕喝,這四個字聽在旁人耳朵里沒有什麼不同,但傳入到場內那兩個暗勁武者耳中的時候,卻像是黃鐘大鼓一般,將兩人那一身真氣都給震散掉了。
原本踢中了張虎一腳,正準備跟上將其拿下的那個暗勁武者,只感覺自己面前忽然一黑,體內的真氣隨之紊亂了起來,一股像是天地般的威壓,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是……是誰?」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那個暗勁武者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是我秦氏重地,你……你如此出手,就……就不怕我秦氏中的高手嗎?」
就是用腳趾頭來思考,這兩個暗勁武者也知道是有化勁前輩出手了,這種攪動天地元氣形成大勢的手段,除了化勁武者之外,旁人是使不出來的。
而且這位化勁前輩的修為,也是兩人從未所見過的,在被其氣機鎖住之後,他們甚至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整個人像是被一道無形的枷鎖捆縛了起來。
雖然能在明勁武者和普通人面前作威作福,但這兩個暗勁武者心裡明白,在化勁高手的面前,他們就像是螻蟻一般的存在,這個地方流傳的那句「不入化勁終為空」的話,就是最真實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