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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知不知道私自囚禁人是犯法的?」
韓銘冷哼了一聲,雖然不是周逸宸那樣的紈絝,但韓銘家世也不錯,從小到大一直都很順利,人也有股子傲氣。
「和我講法律?」
那個聲音笑了起來,「韓隊長,不知道我把這幾個人和錄像交到京城警備糾察隊,你還會不會和我講法律?」
電話中傳來的聲音,驟然間變得冷若冰寒:「現役軍人打砸普通老百姓的商店,還是受人指使,我不知道韓大隊長,你能不能承擔這個後果?」
「你……你是到底是誰?」
韓銘被這番話說得頭皮一陣發麻,京津重地,軍隊更是重中之重,如果這件事真的被鬧到警備司令部,就算韓銘的爺爺也是位開國功勳,那韓銘也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
這一瞬間,韓銘頭腦一片空白,他被這嚴重的後果給下到了,要真是如此,那他將成為韓家的恥辱和京城自己那個圈子恥笑的對象。
「是你們惹事再先,我一讓再讓,你們反倒是得寸進尺……」
秦風淡淡的說道:「韓大隊長,想知道我是誰,您過來一趟不就行了嗎?不過人別多,一個就夠了,人多我會害怕的。」
「好,我馬上就過去,這位朋友,有話好好說,請別傷害我的人!」
韓銘是極聰明的人,他從秦風的話中聽出了對方似乎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否則將那幾個沒帶士兵證沒穿軍裝的人往警備司令部一交,他自己就可以等著關禁閉了。
看到秦風掛斷了電話,謝軒有些不解的問道:「風哥,你不是不想露面的嗎?這事兒讓我和遠子哥處理就行了……」
「軒子,這些在京城世家長大的人,都是些人倒架不倒的傢伙,我怕你鎮不住他。」
秦風臉上露出了冷笑,有些人投胎技術好,生下來就有優越感,像是周逸宸那樣的貨色,如果在監獄裡,怕是早就被玩死了。
而周逸宸的姐夫,能三番四次沒有原則的幫周逸宸這個禍害,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秦風這次之所以出面,就是想一次性解決這件事,省得日後糾纏不休。
韓銘沒讓秦風等太久,半個小時過後,一輛掛著軍隊牌照的越野車,停在了遊戲室的門口。
下車後看著地面上還沒清掃的玻璃渣,韓銘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再三思付後,還是決定一個人前來,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則這件事必將影響他在軍隊的前程。
「韓大隊長,咱們應該是見過面吧?」
相比外面正午的陽光,遊戲室的燈光有些昏暗,剛進門韓銘就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只是有些看不清說話那人的面貌。
「你到底是誰?我們之間有過節嗎?」
看著站在門裡身材高大的李天遠,韓銘也不畏懼,徑直走了進去,想當年的京城頑主,那膽子也不是吹出來的。
「韓大隊長真是貴人多忘事,您說咱們有沒有過節?」秦風微微側了下身體,將面孔完全展露了出來。
「是……是你,秦風?!」
饒是韓銘見識過不少的大場面,也是驚得往後連退了兩步,他做夢都想不到,和他通電話的人,居然是軍訓時的那個窮學生?
「沒錯,就是我。」
秦風把玩著手中的攝像機,說道:「韓大隊長,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揉捏我也揉捏的差不多了,秦某也是逆來順受,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你……你在火車站是故意打賞小逸的?受傷住院也是假的?」
韓銘反應也是非常快,秦風能出現在這裡,必有他過人之處,原本他就有些懷疑,憑著張大明的功夫,對付一個普通學生,居然只讓其肩膀脫了臼,這有些不符常理。
「我沒招惹過任何人,火車站的事,只是個意外。」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我聽說周公子受了傷,心裡也很感覺過不去,所以你讓人在軍訓的時候打斷我的胳膊,秦某也忍了……
可是周公子又找人在醫院門口堵我,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姓韓的,既然你們把我往死路上逼,就要有承受魚死網破的覺悟……」
秦風的話越說越快,臉色卻是變得愈發陰沉,這一番話說出後,秦風心中也感到一陣暢快,這段息事寧人的日子,讓他過的也有些壓抑。
「大隊長……」躺在地上的四個人,聽到秦風的這番話後,臉上不禁露出駭然的神色,眼睛看向了韓銘。
原本韓銘只是讓他們來教訓幾個小混混,但沒成想表面很正直的大隊長,暗地裡竟然會讓人在軍訓的時候對學生動手腳?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那影響可就大了。
「王帥,你們幾個直接去醫務室,我打過招呼了,記住,不要亂說話,等我回去安排你們合同的事情……」
韓銘也沒想到,秦風說話間就翻了臉,心中不由叫起苦來,看來這四個兵轉合同制的事情,自己要花費一番力氣了,而且還要將他們調出自己的部隊,省得日後傳出什麼話來。
「是,大隊長!」
幾人也都是老兵油子,聽到韓銘的話後,心中頓時大喜,今年是義務兵改合同制的第一年,只要簽了合同,就相當於以前的志願兵,等於半個幹部身份了。
李天遠看似下手很狠,其實卻是留了分寸,除了臉上和身上的青腫之外,幾人並沒有傷筋動骨,在得到了韓銘的承諾後,相互攙扶著離開了遊戲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