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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應該算是後天修煉出來的吧……」
秦風這話問的有些冒昧,不過任獨行並沒有生氣,苦笑道:「不瞞秦先生,我是個孤兒,在六歲的時候,被雲遊的師父帶回到了藏地的喇嘛廟裡,整整做了二十年的喇嘛……」
或許是很少開口和人提及自己的身世,又或者是潛意識裡不想欺騙面前的秦風,任獨行這一說居然就停不下來了,將自己的童年和如何習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任獨行的身世比秦風還要慘一些,他原本是豫省人士,出生於豫省的一個武林世家,從三四歲的時候,任獨行就跟隨父親習武,根基打的十分早。
俗話說窮文富武,但是在任獨行六歲的時候,剛好遇到了那次史無前例的大災荒,農村沒有收成,死守下去肯定會餓死,於是任獨行的父母就帶著他逃荒到了外省去要飯。
一般人逃荒,都會到諸如江浙這些富饒的省份去,不過任獨行的父親卻是帶著一家人跑到了青海,那裡的藏民相對比較質樸善良,加上逃荒要飯的人也少,倒是每天基本上都能吃到點東西混個溫飽。
這會正處於解放沒多久的時候,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了不少麻煩,不過任獨行的父親修為高深,一些地痞無賴都是隨手打發了,一家人的處境還算安全。
但就在任獨行帶著家人逃荒一年準備返回家鄉的時候,意外卻是發生了,他們在一個雨天走過一個山道的時候,那山坡突然發生了泥石流,數以幾十噸重的山石混合著泥土,瞬間就來到了任獨行一家人的頭頂上。
泥石流滑坡的面積十分大,前後足有四五十米,其實以任獨行父親的修為,如果全力以赴的話,是可以獨自逃出去的,但是在生與死的面前,他卻是選擇保住自己的兒子。
在最關鍵的時刻,任獨行的父親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任獨行給遠遠的丟了出去,而自己和妻子則是被那鋪天蓋地的泥石流給淹沒掉了,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任獨行的父親使得是股巧勁,雖然將兒子拋出了四五十米,但任獨行並沒有受傷,呆呆的看著父親和母親被那泥石流給淹沒掉,當時才六歲的任獨行一時間完全嚇傻掉了。
清醒過來之後,任獨行瘋了一般的用他的小手在泥石流中扒找了起來,可是這麼大範圍的泥石流,豈是他一個孩子能清理掉的,就算任獨行比一般的孩子長得高大些,但那會的任獨行,還是連稍大一點的石頭都搬不動。
泥石流距離一個村莊不遠,一個多小時後,村子裡的人趕了過來,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才將道路上的泥石給清理掉,找出了任獨行父母的屍體。
在那個村子的幫助下,任獨行將父母葬在了那座山上,而他自己也成了一個孤兒,村子裡的人很善良,雖然自己也很貧窮,但有幾戶人家都準備收養任獨行。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位青海喇嘛廟中的活佛來到了此地,見到任獨行之後,就說他前世是佛前的護法金剛,要將他帶回到喇嘛廟中修行。
在青海和藏地,活佛無疑是最為受人尊崇的身份,村子裡的人自然不敢違逆,讓活佛將任獨行給帶走了,那位活佛正是任獨行的授業恩師。
在一座年久失修只有三四個人的喇嘛廟中,活佛教授了任獨行佛門秘法以及修行的口訣,但他那一系卻是修的肉身,不管怎麼修煉,都無法產生真元和丹田,與俗世中的功法大相逕庭。
那位活佛不但交給任獨行藏地密宗修煉的法門,還教他識字讀書,如此過了二十年,活佛已經是一百一十多歲的高齡了,有一天他把任獨行叫道房間裡,說自己還有三天就要圓寂了。
藏地活佛有轉世的說法,對於生死早已勘透,活佛臉上並沒有悲傷的神色,而是告訴任獨行,他將在自己圓寂之前,把自己這一身修為盡數灌頂給任獨行。
和別的密宗法門不同,這位活佛修煉的功法,是可以讓人繼承下來的,雖然在灌頂的過程中會流逝掉一些力量,但這次灌頂還是讓任獨行受益匪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產生了一些異變。
首先是任獨行的煉體功法,在灌頂之後一下子達到了描述中的最頂階,不管任獨行怎麼修煉,都無法再做出突破,其次就是任獨行發現,自己竟然擁有了神足通。
神足通是佛門六神通之外的一種神通,在佛門中被稱為可分身自在往來之特異功能,在民間也有流傳,就像是《水滸傳》中戴宗的神行術,其實就脫胎於佛宗中的神足通,可日行千里。
雖然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誇張,但任獨行在掌握了神足通之後,一日不眠不休晝夜奔跑,的確能達到七八百里的樣子,速度不是很快,但奔行那麼遠之後,卻是不見疲憊。
在師父去世之後,任獨行在喇嘛廟中又呆了一年,終究是耐不住寂寞,於是靠著一雙腳,走遍了青藏兩地,拜訪了許多師父生前的佛門好友,最後在布達拉宮住了下來。
這會的任獨行雖然很年輕,但佛法精湛術法高明,就是當時的那一世班。禪對他也是推崇不已,在七十年代時班。禪進京參加會議的時候,就把任獨行帶在了身邊。
也正是這一次的京城之行,讓任獨行的人生軌跡又發生了改變,他無意中顯露出來的功夫,讓那位雖然是晚年但仍然目光犀利的老人家給看中了,一番交談之後,授命任獨行搜羅民間高手,組建了異能組這個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