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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雖然沒能找到妹妹,但秦風也不是全無收穫,最起碼他知道妹妹還活著,這對於秦風而言,已經足夠了。
「不說我的事了,謝叔叔,多謝您幫忙,這院子搞的不錯。」
見到謝軒和謝大志的神態後,秦風知道李天遠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否則謝大志也不會一上來就問自己妹妹的事情了。
「哪幫什麼忙了,都是自家的工人,舉手之勞而已。」
謝大志笑著擺了擺手,他現在正做著地產開發的生意,工人和建築材料都是現成的,在房主搬走後,謝大志拉來了一車材料和工人。
謝大志知道秦風雖然年齡不大,但是秘密不少,所以他不僅讓工人將所有的房間和圍牆都粉刷了一遍,更是將雜物間改成了洗手間,裝上了馬桶和淋浴器。
這樣一來,秦風等人就不用再去外面公共廁所了,只要將大門一關,誰看不知道院子裡所發生的事情了。
「對了,秦風,我給你說說花的錢……」
「先別說這個了,謝叔,咱們先進屋說說遠子的事情吧。」
謝大志剛張嘴想說帳,就被秦風出言制打斷了,因為他聽到屋裡傳來了一聲呻吟,這聲音秦風可不陌生,當年在管教所里挨打之後,李天遠沒少發出這種哼哼。
「大黃,你留在門口。」
秦風對著大門指了一下,抬腿跨進了屋子,這種四合院的廂房和京城的差不多,進屋是一間堂屋,兩邊是住人的房間,中間一般沒門,都是掛上一道帘子。
由於剛裝好房子就出事的原因,這裡面更是連帘子也沒掛,秦風一進屋就看到了躺在右側房間床上的李天遠。
「媽的,誰下手這麼狠?」
秦風一看之下,忍不住罵出了聲,這床上躺的哪裡還是個人?整上半身就像是一個用白布包裹起來的粽子,除了露出張被打腫了的臉之外,就沒處好地方了。
看到這情形,秦風臉上露出了一絲戾氣,李天遠把他當大哥才跟到津天來的,可是這才僅僅幾天,就被人打成了這幅模樣?
「這孩子,真是殺人進的監獄?」
見到秦風陰沉的臉色,就連謝大志這種在社會上廝混了幾十年的老油子都是心裡一突打了個寒顫,不由想起兒子給他說過的事情。
「風……風哥,是……是你來了嗎?」
聽到了秦風的聲音,躺在床上的李天遠很努力的睜開了眼睛,不過被打腫了的雙眼,顯然看不清眼前的情景。
一向自詡是流血不流淚的李天遠,那淚水是嘩嘩的往外直淌,掙扎著想坐起身子,但此刻他連動下手指都困難,只是在喉嚨中發出了嘶啞的「嗬嗬」聲。
「遠子,是我回來了,你別說話,有什麼事,等養好傷再說……」
秦風走到床前,握住了李天遠努力了半天沒抬起來的右手,輕聲說道:「遠子,睡一覺就沒事了,誰打的你,咱們十倍打回來!」
說著話,秦風的右手輕輕的按在了李天遠的後腦處,一按一松,如此反覆三次之後,情緒激動的李天遠頓時昏昏睡了過去。
第76章 結仇(中)
「還好,沒傷到腑臟,都是些筋骨外傷,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麼不帶他去醫院?」
李天遠睡去後,秦風回過頭來,聲音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起伏,但謝大志父子倆,都能聽出話語中的不滿。
「謝軒,你看著點遠子……」
謝大志吩咐了一句兒子,看向秦風,說道:「這事兒有點複雜,咱們到別的屋去說,別又把給吵醒了。」
「好,咱們換個地說話。」
秦風看到李天遠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點了點頭說道:「謝軒,遠子睡不了多久,最多一小時,他醒了你叫我們。」
「風哥,我……我知道了。」謝軒低著頭答應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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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正廂房,來到右側廂房後,秦風將背包扔到了鋪著嶄新床單的床上,說道:「謝叔,讓我猜猜,是袁丙奇那邊的人下的手吧?」
沒等謝大志回話,秦風用手指揉了下太陽穴,有些不解的說道:「我讓用李天遠的名字去辦理那間鋪子的手續,就是不想惹麻煩,他們是怎麼找到遠子的啊?」
「秦風,這事兒也是巧了,我慢慢給你說吧。」
謝大志聞言苦笑了起來,說道:「你走之後,我先把這院子給買了下來,同時也找了你說的那個叫莘南的小伙子……」
謝大志在社會上打滾多年,辦事還是非常靠譜的,尤其是秦風交代的事情,更是多用了幾分心,秦風走後的第二天,他就和那位老太太簽訂了房屋買賣協議。
拿下這套院子的實際價位,比秦風想像的還要低一些,幾百平方的大宅子,謝大志只花了九萬八千塊錢,算上雜七雜八和簡單裝修的費用,也沒超過十二萬。
辦妥了四合院的事,謝大志又和莘南達成了《文寶齋》的轉讓意向,費用也不高。
莘南除了拿走一方爺爺珍藏的端硯之外,所有的東西都轉讓給謝大志,總共是七萬兩千元,其中僅是貨物就價值四萬。
其實莘南等於是將《文寶齋》送給了秦風,因為《文寶齋》的租期還有三年,每年是兩萬四千塊,房租都已經交清,正好就是轉讓的價格。
與四合院買賣要去房產管理所不同,古玩街上所有的店鋪,都是歸崇仁宮古玩市場所有的,只能租賃而不能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