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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雄飛搖了搖頭,他倒是聽爺爺說過有經驗的盜墓賊,能從泥土的味道里分辨出熟土生土,從而判斷下面是否有墓葬,但冷雄飛卻沒有這般本事。
「吹牛?那是你沒見過,這也不算什麼,只要能分辨出其中的差異就行了……」
秦風撇了撇嘴,說道:「這熟土距今差不多一千多年,但被翻出來又埋進去了幾次,我也聞不出來了。」
有載昰為師,這些江湖門道,秦風都曾經涉獵過,當年載昰教秦風練鼻子分辨氣味的時候,動用了各種方法,熏得秦風差點都失去嗅覺了。
現在秦風雖然達不到載昰的那種嗅土斷代的境界,但大概漢唐宋明幾朝的土壤,他還是能聞出一些端倪來的。
「風哥,問……我知道,您給我說說切吧。」聽到秦風的話後,冷雄飛開口說道,他並非沒聽過望聞問切的說法,只是不甚了解罷了。
這「問」,說白了很簡單,就是盜墓賊化作風水先生,在當地和一些老者談古論今,從交談中獲取古墓信息與方位。
就像是秦風昨兒一天都在村子裡晃悠,看似沒幹什麼事兒,其實哪家那戶曾經從地里刨出過東西,他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切字訣在四字訣裡面,算是比較重要的。」
秦風所得的盜門傳承十分完善,他也有心傳給冷雄飛,當下說道:「中醫的切,就是把脈的意思,但是放在盜墓中,卻有三層含義……」
秦風屈起了右手食指,一一給冷雄飛講解了起來,這第一層含義,是指發現古墓之後,如何找好打洞方位,以最短的距離進入棺槨。
這種功夫不僅需要豐富的盜墓經驗,而且要有體察事物的敏銳感覺。
擅長此道者往往根據地勢地脈的走向,如給人把脈一樣很快切准棺槨的位置,然後從斜坡處打洞,直達墓室中棺頭槨尾,盜取葬品。
這也是盜墓者最為重要的技藝之一,秦風之所以能判斷出主墓室的所在,就是把准了這個唐朝墓葬的脈絡。
至於切的另外兩層含義,則是在下墓之後和古玩鑑賞中的技巧了,秦風只是大概的給冷雄飛提了一下,並沒有深說。
「風哥,跟您在一起,我真的是什麼都不懂,那……那兩成份子的事就算了吧。」
聽完秦風的話後,冷雄飛有些汗顏,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秦風所給他的那兩成份子,他究竟占了多大的便宜。
「飛子,該你的就是你的,要不是你,我也找不到這裡。」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以後想跟著我和軒子他們也沒問題,不過軒子和遠子有家店,那和你沒關係,這次你占點份子,也算是給自個兒留點壓箱底的錢。」
帶了冷雄飛幾天,秦風能看得出來,從小跟著爺爺長大的冷雄飛,心地還是有些單純,只要將心比心的對他好,那也是能向對方掏心窩的人。
冷雄飛雖然在盜墓堪輿這一項上不是很專精,但秦風發現,他在相面占卜一道上還是有些天份的,只要多些江湖經驗,怕是小胖子謝軒以後在他面前,也只有吃癟的份。
「風哥,我無父無母,爺爺也去世了,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親人!」
冷雄飛能清楚的感受到秦風話中的真誠,眼睛忍不住紅了起來,自從爺爺去世後,他在這個世上再沒有一個親人,秦風的話,讓冷雄飛心中生出一股濃濃的暖意。
「自家兄弟,說那些幹什麼?」
秦風笑著擺了擺手,正想說話的時候,耳朵忽然動了一下,伸手撥開了面前的玉米杆,笑道:「是遠子回來了,走,收拾一下東西,今兒晚上必須要幹活了……」
凡事都怕夜長夢多,秦風來到這裡已經兩天多的時間了,他怕保市的那位辦公室主任沉不出氣,再去打聽研究生班的事,那秦風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要穿幫了。
所以秦風一大早就打發李天遠開車去了集市,讓他買上幾百塊錢的酒肉,準備請唐村長等人喝酒。
這村子裡年輕的壯勞力,差不多都出外打工了,只要把留守的十幾個五六十歲的老大爺們給灌倒,到了晚上這座大墓還不是任憑秦風等人索取?
秦風的耳朵十分靈敏,當他和冷雄飛剛剛收拾好洛陽鏟等物件的時候,李天遠開的麵包車也停到了田坎邊上。
第135章 盜墓
李天遠搖開車窗,對著剛剛走到田坎上的秦風喊道:「風哥,兩大扇豬肉,還買了一隻羊,拉了二十斤酒,夠了吧?」
「叫我什麼?」秦風聽到李天遠的話後,臉色卻是拉了下來。
「哎,這一沒外人就忘了。」
李天遠撓了撓頭,說道:「何教授,當然是叫您何教授了,風哥您放心,回頭我當啞巴,一句話都不說。」
李天遠雖然練武的天賦極佳,但為人處世的反應卻是遠不如冷雄飛,有好幾次在稱呼秦風的時候都差點說漏了嘴,後來被秦風嚴令在人前不許開口了。
「多長點腦筋,走吧,飛子,上車。」
秦風招呼了冷雄飛一聲,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說道:「今兒晚上你們倆一口酒都不許喝,遠子你裝拉肚子,飛子你去照顧他……」
「明白了,風哥!」看到秦風面色嚴肅,冷雄飛和李天遠齊齊答應了一聲。
城裡來的何教授要請客,這在平莊可是件大事,而且兩扇白晃晃的豬肉擺在村頭,還有那一隻剛剝了皮的羊,無不讓眾人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