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0頁
既然提到了這件事,謝軒也就沒再藏著掖著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們總是會有意無意的避免提到秦風,但是誰都知道,秦風真的是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因為秦風如果沒有死亡的話,不管他在世界的那個角落裡,總是會有辦法打個電話回來的吧?但自從那事故之後,秦風整個人就在這世上蒸發掉了。
原本謝軒還是瞞著李然和黃炳余那些人的,但紙包不住火,在《真玉坊》生死攸關的時候,謝軒最終還是告訴了他們。
黃炳余還算是講義氣,在《真玉坊》最難的這段時間並沒有離開,反倒是李然的態度讓謝軒有些不爽,面對著比他強大的人,李然甚至給謝軒提出過一次退股的要求了。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
聽到謝軒提起秦風,劉子墨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爺爺曾經給秦風看過面相,說他只要度過牢獄之災,就不是早夭之人,我相信,秦風沒有死!!!」
劉子墨也不知道自己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但他就是有種感覺,秦風應該還活著。
俗話說好人不償命壞蛋活千年,在劉子墨看來,像秦風這種靠著坑蒙拐騙起家的傢伙,更不會輕易的死去,說不定就在哪個孤島上泡著非洲黑姑娘呢……
「我也相信,秦風沒有死!」緊接著劉子墨說出這句話的,是孟瑤,她臉上充滿著希冀,或許是劉子墨的話給了她力量。
「我也懂點相面之術,秦風的確不是早夭的面相……」
苗六指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不過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秦風能活下來的機率並不是很大……」
秦風「失蹤」已經超過了一年的時間,劉子墨也從白振天哪裡拿到了那一天船員拍下來的錄像,苗六指等人都觀看過。
在這錄像中,那海面漩渦的威力,讓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也正是那個時候,眾人心裡對秦風生還的可能性,才不抱了希望。
「媽的,要是風哥在,誰敢找《真玉坊》的麻煩啊!」
謝軒又是一杯酒灌進了肚子,那四兩一杯茅台酒,他已經連喝了兩杯,這會正晃晃悠悠的準備去開第二瓶,顯然已經有點高了。
「對了,胡老大那邊怎麼樣?能幫上忙嗎?」劉子墨忽然想到了秦風身後的那位貴人,胡保國現在可是位高權重,說句話應該也有用吧?
「別提了,胡老大在老山打仗時身體裡的一顆子彈沒取出來,好像壓迫到了神經,前幾個月舊傷復發了,現在還在醫院呢……」
聽到劉子墨提起胡保國,謝軒更是一臉的苦笑,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倒霉事好像都被他在這段時間給遇到了。
胡保國現在的位置是十分重要的,他如果開口說句話,那位想圖謀《真玉坊》的人,還真是要思量一下。
但一開始的時候,謝軒並沒有想到找胡保國解決這件事,他以為李然就能擺平,沒必要去挨胡老大的訓,畢竟當年在監獄裡胡老大的粗暴作風,讓謝軒很是怕他。
但讓謝軒始料不及的是,李然在和那人掰腕子的過程中,竟然處了下風,現在更是萌生退意,等謝軒再去找胡保國的時候,卻是傻眼了。
在一次部署全國嚴打的大作戰中,胡保國接連奮戰了三天三夜,沒成想勞累成疾,又因為長期站立,導致他體內沒有取出來的那顆子彈,擠壓到了腰椎神經。
腰椎是人身上最為敏感的地方,在做了檢查之後,沒有一個醫生有把握成功的取出子彈,無奈之下,只能讓胡保國住院保守治療。
而胡保國這一住院,就躺在病床上再沒能起來,按照醫生的估計,他最好的結果也是半身不遂,別想再次走上領導崗位了。
謝軒也和李天遠去看過胡保國,好幾次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一來胡保國的樣子讓他不忍心開口,二來現在的胡保國,說話怕是已經沒有以前的力度了。
「哎呦,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聽到謝軒提起胡保國的現狀,劉子墨一拍腦袋,說道:「不行,謝軒,你現在就帶我去看看胡老大,生病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啊?」
劉子墨是通過秦風認識的胡保國,要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挺有意思,劉子墨那次沒打招呼就來找秦風,一進院子就看到了正在裡面溜達的胡保國。
劉子墨是個莽撞脾氣,張口就說老頭你怎麼進來的?這裡可是私人地方,沒事別瞎溜達,要遛彎到外面去。
劉子墨這一說,可是把胡保國給氣樂了,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想去什麼地方去不了?也就是圖秦風這裡清靜,沒成想還要被人往外趕。
胡保國能看出來劉子墨是練武的人,當下也是起了興致,幾句話一撩撥,就和劉子墨動起手來。
這一動手胡保國才發現,自己居然不是劉子墨的對手,正好這時秦風也出來了,將胡保國介紹了給了劉子墨。
晚上一喝酒,這不打不成交的兩個人卻是對了脾氣,喝醉了之後那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把平日裡見慣了胡保國那威嚴相的苗六指都給嚇了一跳。
所以聽到胡保國住了院,劉子墨站起身就要走,順手還將謝軒剛開開的那瓶酒給拿在了手裡,說道:「老胡喜歡喝酒,這個我得給他帶著……」
「劉子墨,你去看病人還給人帶酒?」一旁的華曉彤一把將酒給搶了過去,自己這男朋友有時候真是個二百五性子,就連她都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