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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華進門的時候,認識的人其實並不是很多,也就秦風自個兒上去迎客的。
但是這個老人的到來,卻是驚動了全場,原本坐著的一些客人,頓時像屁股著火一般的跳了起來。
就是被眾人圍在中間寒暄著的韋華,也是快步向那老人迎了過去。
韋華能在這些古玩商們跟前托大自持,但是在這位老人面前,韋華也要行晚輩禮的,因為老人原本就是和他家長輩論交的。
走到老人面前,韋華攙扶住了對方,輕聲說道:「齊老,您怎麼也來了,不是聽說您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嗎?」
齊功已經是八十多歲的人了,現在跟著侄子在一起生活,以他那國寶吧般的身份,幾乎每次身體不適,都要牽動很多人的心。
「是小韋啊。」
齊功看了眼韋華,臉上露出笑容,說道:「秦風是我弟子,新店開業,當老師的哪兒能不來捧場啊?」
「什麼?秦風是齊老的弟子?」
「哎呦,原來齊老新收的弟子就是秦老闆啊?」
「看來齊老對這弟子很是厚愛呀,他可是很少參加這一類開業典禮的……」
齊老爺子短短的幾句話,頓時在場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卻是因為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秦風拜在齊功門下的事情,此時齊老爺子的到來,等於是在現場點燃了一枚重磅炸彈。
「老師,怎麼敢當您大駕啊?」對於齊功的到來,秦風也是心生感激,將齊功讓到了裡面坐了下來。
秦風之前不過是向齊功求了一幅門匾的字,當時齊功隨口問了聲他開店的日期,但就是秦風也沒想到,老爺子居然會如期到來,給自個兒捧場助威。
齊功的名聲,在古玩圈裡絕對是無人能出其右的,齊功的到來,也等於是宣告了秦風的地位。
別的不說,就是齊功弟子這個身份,就由不得那些年齡比秦風大的古玩商們,在秦風面前倚老賣老了。
「得蒙先生教誨,使我早年受益良多,今日豈不正像往年一般?」
坐下之後,齊功看向秦風,微笑道:「薪火傳承,是咱們古玩行千百年來顛補不破的道理,唯有如此,才能將咱們的傳統文化繼承下去……」
「齊老說的是……」
「大家之言啊,咱們要牢記這句話。」
「到底是大師風範,齊老還是如此喜歡提攜後輩!」
齊功話聲剛落,場內眾人頓時紛紛讚揚了起來,老先生在行內向來以喜愛提攜學生後輩聞名,眼下卻是當著眾人在給秦風上課。
「先生教誨的是……」聽到齊老爺子的話後,秦風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全場人或許都以為是齊老爺子在緬懷自己當年的授業恩師,其實只有兩個當事人才知道,齊功所說的先生教誨,其實指的是秦風的師父載昰。
而齊老爺子後面所說的薪火傳承,卻是在用一種隱晦的語言,說明他如今這麼做,是在償還當年載昰的恩情。
因為從傳承和專業學識上,齊功能教秦風的東西,已經不是很多了,他唯有用自己在行內的影響力,來幫助秦風儘快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
「秦風,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齊功今兒來就是給秦風捧場的,當下指著站在自己身前的七八個人,說道:「秦風,他們幾個都是你的師兄,他叫柳大軍,對玉石鑑定頗有心得……」
「老師,我可是早就認識小師弟了啊。」
齊老爺子話聲未落,柳會長就笑了起來,說道:「老師您真是太偏心了,當年我入門下的時候,您老可沒這般隆重的介紹過啊……」
齊功為人和善,和這些弟子們幾十年相處下來,也是亦師亦友,平時開習慣了玩笑,對於柳大軍的話,老爺子也是不以為意,只是微笑著給秦風介紹另外一些人。
和柳大軍一樣,這七八個人,都是齊老爺子最得意的弟子,而且年齡也都在四十五至六十歲之間,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古玩行內某一專業領域裡的權威人士。
聽著一個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店裡的那些大小老闆們,呼吸不由都變得沉重了起來,因為這裡面的很多名字,都是他們聞名已久卻未曾得見的人物。
「秦老闆有這關係,看來這店子差不了啊……」
「是啊,齊老爺子是什麼人物,一句話還不讓滿京城的文化人都過來了?」
「得了,你們先聊著,我去補個花籃去,來的時候太匆忙,忘記了。」
見到這一幕,散步在店鋪四周的那些古玩商們,紛紛小聲議論了起來,這不管是哪個行當,都要將人脈關係。
秦風有齊老爺子做後盾,先不論生意好壞,至少在這玉石行當里,絕對沒有人敢給秦風使絆子穿小鞋的了。
剛才諸如孫老闆那樣想挑刺的人,也是忙不迭的出去買花籃了,順便又多塞了一些錢在紅包里,原本就已經得罪了秦風,孫老闆眼下卻是在想怎麼和秦風修復下關係。
「老師,各位師兄,您幾位先喝口茶,還有十分鐘就要剪彩了。」秦風忙著招呼人給齊功等人倒茶水,今兒來的人實在太多,他都有些分身乏術了。
「秦爺,有客到……」就在秦風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魯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秦風都不知道這是今兒第幾撥了。
「林哥,您這是從哪得來的消息啊?歡迎,歡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