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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老大,那受傷的人,不會是你朋友吧?」看到後面還有人上車,黎永乾等人在竇健軍的後排坐了下來,遇到這種事情,誰都會好奇的。
「是老趙,趙峰劍,你們應該認識吧?」
竇健軍也沒隱瞞,開口說道:「他在夜總會裡喝多了,出門沒防備,要不然老趙也是練過兩手的,不至於死的那麼慘……」
幹了十多年走私文物的買賣,竇健軍的手上也有幾條人命,一個人是死是活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脖子上挨的一刀捅破了趙峰劍的頸動脈,這本就是致命的傷勢,而後心那一刀更要命,直接就斷了趙峰劍的生機,竇健軍將他半扶起來的時候,就看出趙峰劍必死無疑了。
「是……是趙……趙峰劍?」
聽到這個名字,黃炳余和朱凱頓時都傻眼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死的這個人,他們兩個居然都認識。
一陣驚愕過後,黃炳余和朱凱的目光同時轉向了後排的秦風,只是秦風的表現比他們還誇張,眼珠子瞪的比他們還要大。
黎永乾還好,並不太清楚趙峰劍和秦風之間的恩怨,不過黃炳余和朱凱卻是知道的,聯想到之前秦風在行兇者那一桌上嘀嘀咕咕的樣子,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唉,酒色誤人啊……」
就在黃炳余與朱凱不敢再往下想的時候,秦風一臉惋惜的說道:「趙老闆英年早逝,真的是可惜,那幾個行兇的傢伙真不是人,虧得我還和他們喝過酒呢……」
碰上趙峰劍是偶然,這件事也是臨時起意的,所以秦風並不怕別人知道他之前和那幾個行兇者喝過酒,因為不管再怎麼查,他與那幾個人都毫無瓜葛。
就算另外三個人被警方抓住,他們也指責不到秦風的身上。
畢竟秦風什麼都沒幹,甚至連挑唆都算不上,秦風在給李桀心理暗示的時候,幾乎都是湊在李桀耳邊說的,東子幾人根本就沒聽到。
如果要說秦風有什麼責任的話,那也就是他指出趙峰劍是有錢人了。
不過就憑這一點,是無法定秦風罪名的,港島的李超人也有錢,而且個個都認識,怎麼不見那些人去搶他呢。
「你和那幾個劫匪喝過酒?」
秦風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竇健軍耳朵里,卻是如同憑空響起了個炸雷一般,迅速轉過頭向秦風看去。
「那幾個人非要認我做老鄉,拉著我喝了幾杯。」秦風很坦陳的點了點頭,他坐在那桌上喝酒的事情,有很多人都見到了,秦風無需抵賴。
「哦,原來如此,那是怪不得秦老闆。」竇健軍深深的看了一眼秦風,眼神捉摸不定。
如果換成旁人,或許就信了秦風的話,但是見識過秦風那江湖一面的竇健軍,卻是感覺到了,秦風和趙峰劍的死,一定有著直接的關係。
不過人都死了,竇健軍和趙峰劍的交情,還沒深厚到要為他報仇雪恨使其含笑九泉的程度,充其量也是掉幾滴鱷魚的眼淚。
再加上從秦風口中聽到的「韋華」那個名字,竇健軍完全沒必要因為一個死人,而去得罪活著的秦風。
聽到竇健軍的話後,黃炳余和朱凱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
這件事情應該就是一個偶然,今兒一天他們都和秦風在一起的,秦風不可能掌握趙峰劍的行蹤,並且說動那幾個人搶劫兇險。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後,直接停在了分局的大院裡,派出所地方太小,怕是安置不了這麼多的人。
出了這種命案,除了原本值班的人之外,那些下班回家的警察,也都被折騰了過來,所有的辦公室都變成了錄筆供的地方。
果然,秦風和那桌歹徒喝酒的事情被人爆了出來,而秦風也得到了特殊的關照,被帶進了專門的審訊室,負責做他筆錄的人,也是兩位極有經驗的老刑偵。
不過這些早就在秦風的預料之中,他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經過交代了一番,不過這其中的幾個細節,在秦風口中卻是有了一點改變。
首先,秦風說自己是被那些人拉著認老鄉的。
而且秦風咬死了就是那個疤痕臉的人,這一點他也不怕日後抓住另外三人對口供。
因為李桀的確是拉著秦風一口一個小老鄉或者是小兄弟,生怕秦風不給他指認那位有錢人,而秦風也三番兩次的說要回去自己那桌,被李桀拉住不放。
再有就是,秦風說為了怕那幾個人敲詐他,他當時說自己只是在玉石店打工的,沒敢說是做生意的。
至於其他的事情,秦風都推說當時被灌醉了,全都忘掉了。
對刑法很熟悉的秦風知道,就算那三個人被抓住,也無法指認他什麼,因為秦風從頭至尾,都沒挑唆那活著的三個人去搶劫行兇。
看著秦風的筆錄,就算是那兩個經驗豐富的老刑偵,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因為秦風在他們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副流氓地痞找麻煩的形象。
再加上今兒擊斃匪徒的功臣,轄區派出所的黎永兵副所長,的確接到了自己堂弟的「報案」,稱當時有幾個小混子拉住秦風不讓走,將綜合在一起的情況一對比,在他們看來,秦風並沒有說謊。
進入分局的時候,就差不多一點多了,到秦風等人被放出來,天色已經蒙蒙亮了,還好有黎永兵這個自己人,開了輛警車等在了分局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