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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們兩個都是賤人啊!」
朱凱此時已經欲哭無淚的,一把搶過馮永康手中的那張紙,這一看,頓時眼前一黑,張口罵道:「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合計好了來算計我的啊?」
「算計你什麼?」
馮永康把那張紙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到口袋裡,說道:「對了,我還沒問呢,你們倆打的什麼賭啊?賭注是什麼?」
「滾遠點,哥不想和你說話。」朱凱無語哽咽抬頭望天,只是除了白色的天花板,他再也看不到別的顏色了。
「秦風,怎麼回事?這哥們腦袋抽了吧?」
馮永康走到秦風床邊坐了下來,獻殷勤的說道:「秦風,別請什麼護工了,你放心,有哥們看著你,每天吃的喝的保你滿意,就是全聚德的鴨子,我也能每天給你整一隻來!」
「鴨子我興趣不大,吃的也不用你準備……」
秦風的右手掏進了馮永康的口袋裡,拿出了那張紙一看,嘖嘖道:「建議由馮永康同學為秦風的護理,還蓋著個主任醫師的章,我說……你這本錢下的不小啊?」
「可不是,剛才出去那主任買了一條煙,還欠了那個小護士三頓飯,哥們我容易嗎?」
馮永康叫起苦來,可憐巴巴的看著秦風,說道:「你要是一請護工,我那些錢可都白花了,你得幫幫我啊!」
「媽的,那護士長得不錯,別人想請吃飯還請不到呢!」
病房裡的朱凱終於徹底崩潰了,轉身就往外走,「秦風,我去市場了,哥們願賭服輸,不過回頭你要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這個賤人是去開護工條子的?」
「你們拿我做賭注?」
這下馮永康聽出來,一臉不滿的說道:「你們怎麼能這麼做呢,沒有徵求我的同意,就拿我做賭注,這是對我個人極大的不尊重,秦風,你要給我個解釋!」
「唉,你要是不肯幫我,那我還是自己去找護工吧!」秦風長嘆一聲就要下床。
「別啊,我就是要幫你,才不讓你找護工的!」
馮永康連忙攔住了秦風,一臉諂笑道:「都是自家哥們,有話好說,這有便宜,也不能讓那些護工們賺啊,更何況哥們我是免費的……」
「賤人都矯情啊!」
秦風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從家中遭遇變故之後,這些年的生活都非常的緊張,來到大學識得這兩個損友,倒是讓秦風感受到一種從沒有過的輕鬆。
「老馮啊,以咱們哥倆的關係,讓你當護工也不是不行。」
秦風沉吟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過你看人家朱凱,為了我的病專門去市場買母雞給我燉湯,你……這是不是也要表示下啊?」
俗話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秦風這擺明車馬就是想敲馮永康,當然,對他來說純粹就是好玩,而且馮永康的家境也不錯,不至於讓他傷筋動骨。
「靠,我算是看出來了,敢情哥幾個裡面你最黑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馮永康一臉悲憤的站了起來,「原來還以為你老實,敢情扮豬吃虎的是你?對了,你這暈倒也是裝的吧?」
圍著秦風轉悠了幾圈,馮永康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像秦風這種能把他和朱凱都玩弄於鼓掌之上的人,怎麼會吃如此大的虧?
「喏,那是X光的片子,你自己去看……」秦風沒好氣的說道:「要不你從這樓上跳下去,回頭你也能住在這裡!」
「媽的,這是五樓啊,我有病怎麼著?」
馮永康將腦袋伸到窗戶處看了一眼,飛快的縮了回來,說道:「說吧,哥們我認栽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不過提了要求之後,我每天在醫院的時間你就不能支配了!」
「其實吧,也不是什麼要求。」
秦風笑了起來,說道:「我有個祖傳的藥酒方子,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等到我這傷好了之後,每天擦一下的話不會留下後遺症,你看我在醫院這樣子,也沒法自個兒去泡酒吧?」
秦風這話說的是半真半假,藥酒方子是沒錯,但功效卻和他說的有點不一樣。
當年秦風初學八極拳的時候,並沒有八極拳的內家心法,所以在練拳過程里,積累的一些隱疾,直到他的修為進入暗勁,才感受到體內的那些暗傷。
秦風所要泡的藥酒,就是以藥力混合酒性,治療那些暗傷,眼下他又自殘傷了胳膊,再也不服用藥酒的話,怕是連以前的傷勢都要發作。
「嗨,我以為什麼事兒呢,不就是泡罈子酒嗎?」
聽到秦風的要求,馮永康鬆了口氣,說道:「咱們住學校里,宿舍裡面讓泡酒嗎?對了,我還不知道你住哪兒呢,怎麼一訓練結束就找不到你了?」
「我住博士生宿舍那邊,就兩個人住,沒人管的……」
秦風隨手在紙上寫了莘南的電話和宿舍地址,說道:「你去考古研究所找莘南,讓他給你開門把酒罐子放進去!」
「博士生宿舍?」
馮永康的眼睛都直了,「我們六個人住一個宿舍,你小子居然兩人一間,沒天理,太沒天理了啊!」
「我運氣好罷了,同宿舍的那哥們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找了關係才進去的……」
秦風沒忍心再打擊馮永康,他還沒說莘南最近談了女朋友,經常晚上不回來住呢,如果那哥們真的和女朋友確定關係的話,日後恐怕秦風就是一人一間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