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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一般人聽聞袁丙奇的這些事情後,恐怕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秦風居然一臉的若無其事,看那樣子,倒像是不肯和袁丙奇善罷甘休一般。
「謝叔叔,古玩街的店鋪又不是用我的名字簽訂的,他們查不到我身上。」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倒是您要注意點,最近別再來這附近了。」
對方能知道李天遠的名字,想必在市場管理處有人,並且看到了那份協議,只是秦風的安排原本是天衣無縫的,要不是李天遠和謝軒惹事,就算他們知道名字也找不到人。
「我聽你的,唉,你看這事鬧的,都怪謝軒,沒事拉遠子逛什麼街啊。」
謝大志聞言嘆了口氣,他終究還是個生意人,對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是能躲則躲,並不願意沾染到道上的人。
「謝叔,說那些都沒用了,後面幾天遠子他們的飯菜我來準備,您就別過來了。」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遠子這傷大概有個五六天就能下地走路了,到時候您找個車把他和軒子兩人給送出去吧……」
謝軒和李天遠,以後或許會成為秦風的幫手,秦風也是準備那樣去培養二人的,但是現在,他們無疑太弱小了,跟在秦風身邊只會拖他的後腿。
「好,秦風,這個是中文拷機,我要是有事,會直接在上面留言的。」
謝大志點了點頭,將腰上的BB機取下來交給了秦風,然後拿出紙筆寫了個電話號碼,說道:「這個是我行動電話的號碼,你這邊有什麼情況,馬上打電話給我!」
行動電話是九十年代初進入到國內的,當時一部電話需要三四萬塊錢,謝大志雖然現在有點落魄,但這玩意卻是用了好幾年的了。
「成,謝叔叔,您事忙,別在這耽擱了……」
秦風接過了拷機,在那張紙上掃了一眼後,掏出火機點燃了紙條,說道:「有我在,您就放心吧,他們倆不會有事的。」
秦風的舉動看得謝大志暗自點頭,這孩子行事之謹慎,就是許多大人也遠遠不及,這也是謝大志放心將兒子交給秦風的主要原因。
「好,你們小心點,等我做完這個工程,以後慢慢會跟袁丙奇搭上話的,到時看能不能解開這個梁子?」
謝大志在津天市合作的這個朋友,家裡有些背景,在北方商界也是有臉面的人物,只是謝大志現在自己不得志,也不好意思讓朋友去說和。
「等您做完工程?」
秦風的臉色有些古怪,搖了搖頭說道:「謝叔叔,走,我送您出去吧,這幾天您就別過來了,遠子好點之後我打你電話。」
以秦風對道上人物的了解,李天遠傷了他們好幾個人,這已經不單純是用錢能解決的了,袁丙奇必須用一些暴力手段,來維繫他對津天道上的威懾力。
如果秦風不能將袁丙奇一次給干趴下,那他就會馬上離開這個城市,只要袁丙奇還在津天市,他永遠都不會再踏足這裡。
一直將謝大志送到了巷子口,秦風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在胡同口和那些大爺大媽們閒聊了起來。
被載昰幾乎打造成了半個心理專家的秦風,對付這些退休在家的老頭老太太們,還是很有一手的。
不過半個小時功夫,住在這小巷子裡的人,都知道秦風有一個在外地當官的「爺爺」,買下這院子就是打算以後葉落歸根回來住的。
向周圍的鄰居傳達出這個信息後,秦風溜達到崇仁宮旁的一家飯店,炒了幾個菜稱了兩斤熟牛肉,要了份清粥和一些饅頭之後,這才回到了四合院中。
「風哥,遠子哥醒了,他一直嚷嚷要找你呢。」秦風剛推開院門,謝軒就迎了上來,走過大黃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往秦風的方向靠了靠。
「大黃,吃吧,以後這裡就是咱們家了。」
秦風扔了些饅頭和熟牛肉給大黃,看的小胖子在一旁直咋舌,他們家以前也養過狗,但也沒像秦風這般,拿十幾塊錢一斤的牛肉去餵狗。
「遠子,怎麼樣了?」
走進屋裡後,秦風按住了拼命想坐起來的李天遠,說道:「你別激動,有天大的仇咱們先養好傷,那袁丙奇也是爹生娘養的,咱們未必就不能幹翻了他!」
「風……風哥,我……我給你丟人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以前在管教所被打的滿臉是血都沒掉過一滴眼淚的李天遠,忽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李天遠從小就是在打架中成長起來的,這身傷雖然重了點,但說實話,李天遠還真不在乎,他委屈的是自個兒居然沒將那些傢伙全部干倒。
這幾天李天遠一直都悶悶不樂,謝軒還以為他是怕袁丙奇的人找上門來,卻是不知道這猛男的內心世界。
「誰說你丟人了?」
秦風扶著李天遠半坐了起來,笑道:「對方八個你一個,你不但干翻了他們六個,還嚇跑了兩個,這要是傳到道上,你李天遠就算是打響字號了!」
「真的?風哥,要不是他們不講規矩掏刀子,我一準能讓他們全趴下!」
要說還是秦風了解李天遠,這一番話說出來後,立馬讓李老大轉悲為喜,要知道,幾年前李天遠最大的願望,那就是成為名震一方的道上大佬。
「得了吧你,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秦風沒好氣的在李天遠肩膀傷處按了一下,頓時疼的李天遠哼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