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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聞言哈哈笑道:「不過我這也是一條胳膊換來的,你要眼紅的話,回頭軍訓實彈打靶的時候,給自個兒一槍,待遇保准比我還要好……」
「你少出餿主意,我要是給自己一槍,說不定馬上就被退學了。」
朱凱翻了個白眼,將兩個保溫瓶放在了床頭柜上,說道:「一瓶裡面是湯,一瓶裡面是雞肉,雞肉那瓶裡面還有倆饅頭,你右手是好的,不用我餵吧?」
「不用,不用,哪兒能勞煩您啊。」
秦風眉開眼笑的打開那瓶裝著雞湯的保溫瓶,也沒和朱凱客氣,試了下溫度後,「咕咚咕咚」一口氣將整瓶雞湯喝了個乾淨。
「嗯,味道不錯,用的是老參,裡面的天麻也是野生的,不錯,真不錯!」
喝完之後,秦風眯縫上了眼睛,咂吧了下嘴,一臉回味無窮的樣子,看得朱凱差點一腳將他從床上給踹下去。
「能錯嗎?老母雞才他娘的二十多塊錢,你那些藥材就花了我八百多……」
朱凱一臉悲憤的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一屆的新生裡面,就數你秦風最黑心,這簡直宰人不用刀子啊!」
「哎,哥們,這樣說就過了啊……」
秦風將臉一繃,義正言辭的說道:「咱們是什麼關係?是親如兄弟的同學啊,錢這種身外之物算的了什麼?你沒聽過人生九鐵的說法嗎?」
「人生九鐵?那人生九鐵啊?」朱凱聞言愣了一下,被秦風的話題給吸引住了。
「人生九鐵就是一起同過床,一起同過窗,三鐵是同鄉,四鐵一起扛過槍,五鐵一起下過鄉,六鐵一起逃過荒,七鐵一起遭過殃,八鐵一起分過髒,九鐵一起嫖過娼!」
秦風像是背順口溜似的說了這九鐵後,笑道:「咱們是同窗,這關係多鐵啊,提錢傷感情,以後就不用說了……」
「媽的,你……你就是一賤人!」
朱凱被秦風說的愣了半晌,以他的嘴皮子,連馮永康都鬥不過,哪裡比得上在監獄裡薰陶了四年的秦風啊?
「過獎,過獎,你太高看哥們了……」
此時秦風正打開了第二個保溫瓶,將那煮的稀爛的雞肉往嘴裡塞著,含糊不清的說道:「廉頗當年罵藺相如是賤人,哥們怎麼好意思和他比呢。」
秦風這也算是引經據典,《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廉頗曰:我為趙將,有攻城野戰之大功,而藺相如徒以口舌為勞,而位居我上,且相如素賤人,吾羞,不忍為之下。」
「得,我算是服了你了。」
朱凱無奈著看著狼吞虎咽的秦風,心裡就弄不明白了,別人生病往往是吃不下飯,這哥們倒是好,胳膊斷了倒像是被餓了十幾天一樣,整個餓死鬼投胎。
保溫瓶里裝的雞湯大概有兩斤,加上一斤多的雞肉和兩個大饅頭,沒過十分鐘的功夫,就被秦風掃蕩一空,看他舔嘴唇的樣子,似乎還沒吃飽一般。
「哥們被打的這麼慘,還不能多吃點東西啊?」秦風聞言翻了個白眼,找了根比較細的雞骨頭逕自在剔起牙來,看得朱凱哭笑不得。
「對了,當時你和我打賭,是怎麼看出馮永康那小子是去開條子而不是泡妞的啊?」
朱凱心裡一直在琢磨這件事,當時秦風躺在病床上一動都不動,怎麼就能知道馮永康的心思呢?
「這還不簡單?」
秦風撇了撇嘴,說道:「你看馮永康雖然怪話連篇在吹捧那女孩,不過眼神壓根就往女孩臉上看,這哥們不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人。」
「靠?我怎麼沒看出來?」朱凱有些鬱悶了,在秦風面前,他再也沒有那種天之驕子的感覺,反而處處都被秦風給壓制住了。
「嘿嘿,還是秦風了解哥們啊!」朱凱話聲未落,病房的大門又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在朱凱身後,還跟著莘南,見到秦風那悽慘的樣子,連忙搶到床前,問道:「秦風,怎麼回事,怎麼傷得這麼重啊?」
「南哥,沒事……」秦風笑道:「訓練不小心受了點兒傷,養幾天就好了。」
「能有事嘛,他賺大發了。」
馮永康那張臉像是吃了蒼蠅般難看,把手裡的袋子放到了床上,說道:「秦風,酒罐子放到你宿舍了,這些中藥你看看合用嗎?奶奶的,花了我三萬多啊!」
馮永康辦事還算麻利,在買好了中藥和酒罐子之後,就給莘南打了電話,莘南也是由此才知道秦風受了傷,連忙趕了過來。
「你花了三萬多?咳咳,哥們心裡平衡了!」
聽到馮永康的話後,朱凱幸災樂禍的說道:「和你一比,我簡直太幸福了,對了,秦風這小子真是個賤人,還從學校領導那裡敲詐了不少東西呢。」
這哥倆一相遇,才知道都被秦風占了便宜,馮永康更是從秦風手中搶過了那個信封,打開一看,裡面居然裝了兩千塊錢。
「我說秦風,你也太善良了吧?這事兒就這樣算了?」
聽完剛才領導慰問的事後,莘南不樂意了,說道:「這樣的事情,哪兒能給點學分就算了?最少要個保送研究生的指標啊……」
「狠,真狠,怪不得是一個宿舍的呢!」
馮永康和朱凱同時翹起了大拇指,看向莘南的目光中,分明也寫著「賤人」二字。
第155章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