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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濤和妻子唐文琴是大學的同學,說起來唐文琴也是個苦命人,在她十來歲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是她的一個老紅軍姑父將其養大的,並且憑著自己的老面子將其保送上了大學,這才在學校里認識了秦國濤。
只是在唐文琴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她的姑父也去世了,隻身一人再無牽掛的唐文琴和秦國濤一起留在了學校里,兩人在一起度過了七八年清貧但卻是很幸福的日子。
秦風和秦葭的出生,給這個家庭帶來了更多的歡樂,而且那時候日子也漸漸變得好過了起來,秦國濤和唐文琴都在憧憬著以後的美好生活,誰也沒想到變故突然就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在最初被帶到這個空間的時候,唐文琴也是曾經以淚洗面,整日思念著自己的兒女。
但是當她知道事不可違一時半會也出不去之後,唐文琴反倒是安慰起了丈夫,並且完全同意丈夫的決定,夫妻兩人一起搬到了後山中居住,這一住就是十多年的時間。
秦國濤在外面的時候,學的是歷史專業,是那所學校的一位歷史講師,在來到了這個空間之後,他發現這裡的許多典籍,要遠比外界保存的更加完整和詳細。
很多在外界無法證實的歷史事件,這裡都有著出處和解答,這讓秦國濤暫時忘卻了心中的傷痛,開始寫起書來,而那些古典書籍也是他唯一開口向弟弟秦國光或者說是向秦家索要的東西。
秦國濤沉浸在做學問之中,家中的很多瑣事就都是秦風的母親去做了,她那柔弱的肩膀上,承擔了許多的重任,更為重要的是心中的傷痛始終無法排解。
後來找到秦葭之後,唐正琴這才開朗了許多,否則單是對兒女的思念恐怕就會讓她身染重病,要知道,這世上最難醫治的不是身體上的病痛,而是心病。
好在這個空間裡靈氣充沛,即使是對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也大有益處,十多年過去了,兩人的相貌基本上和以前變化不大,這也是秦風一眼就認出了父母的緣故。
「爸,你們受苦了……」
聽到父親講訴的這些往事,秦風又是一陣心痛,扶著母親躺下之後,端起了另外一杯水,說道:「爸,這藥是我親手配置出來的,對身體很好,您快點喝了吧……」
「爸沒事,孩子,還是你喝吧,爸在這裡風吹不到雨淋不到的,是你和葭葭在外面受苦了……」
秦國濤對兒子的愧疚是發自內心的,其實與其當年讓秦風兄妹藏起來,還不如帶他們一起來到這個空間呢,這樣的話他們一家人也不至於分開了那麼多年。
「爸,這藥都是我配置出來的,還怕我沒得吃嗎?您快點服下吧,水涼了的話藥效就不好了……」秦風聞言笑了起來,那濃濃的父愛讓他的心裡很溫暖,從師父去世之後的這麼多年,秦風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
「對了,孩子,你和妹妹那會去到哪裡了?又為何和妹妹失散了呢?」
一口喝掉了那杯水後,秦國濤迫不及待的問道,在找到秦葭之後,他原本想從女兒口中知道兒子的下落,但是沒想到女兒卻是失憶了,而且頭上還有塊疤,這就讓秦國濤夫妻愈發的擔心兒子了。
「爸,這說起來可就話長了……」
秦風猶豫了一下,他並不想把自己這些年所受的苦難告訴父親,也正像父親講訴這些年經過的時候都是輕描淡寫一句帶過,為的就是不讓秦風擔心。
「孩子,你說吧,爸爸想知道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秦國濤拉住了秦風的手,一刻都捨不得放開,他是真的想知道兒子這十多年來的點點滴滴,一個細節都不願意錯過。
「其實也沒什麼,當年出事之後,我就帶著妹妹去到了另外一個城市……」
看著父親一臉期待的樣子,秦風想了一下,將自己帶著妹妹流浪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聽到兩兄妹竟然在外面流浪了四年,秦國濤的手猛地一緊,那淚水又是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等到秦國濤聽到秦風因為殺人而入獄的時候,才知道女兒失憶的因由,對那些人販子恨的是咬牙切齒,手上青筋暴露,恨不得能手刃那些人才好。
秦風對父親隱瞞的事情並不多,在監獄拜師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只是他知道父親沒有什麼修為,這些關於江湖上的事情都是一一帶過,並沒有多提。
等到秦風提起他考上了京大成為了一名大學生之後,秦國濤卻是拍案叫好,興奮的哈哈大笑,臉上充滿了驕傲的神色,秦風能看得出來,父親這是真心的在為自己高興。
兩父子這一聊就是一整夜的時間,說到傷心處父子倆抱頭痛哭,說到高興的事情卻是哈哈大笑,甚至還告訴秦風,在他三歲之前的乳名一直都是叫寶兒,三歲之後才開始用的秦風這個名字。
直到院子外面養的公雞已經開始打鳴的時候,秦國濤仍然是沒有一點睡意,而且只感覺精力充沛,拉著兒子恨不能再說上三天三夜。
「孩子,你真的有那麼厲害嗎?已經到了化勁圓滿的修為?」
聽秦風提及自己的修為時,秦國濤一臉的古怪,在這裡生活的十幾年裡,他的弟弟也帶給過他一些修煉的基礎功法,秦國濤也嘗試著進行了一些呼吸吐納的修煉,雖然沒什麼成就,但卻是深知修煉的不易。
而且秦國濤也見過自己弟弟出手,當年他初來這裡的時候,曾遭遇過一隻山中的棕熊,當時被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秦國濤卻是發現,聞聲趕來的弟弟只是一巴掌,就將那隻兩米多高的巨大棕熊給拍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