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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變魔術啊!」劉子墨笑嘻嘻的說道,聽得圍觀的眾人一陣轟然大笑。
其實劉子墨只是動作快到了極點,在洪承泰的拳頭堪堪要擊中他的時候,他的雙膝忽然一軟,整個身體往地面縮了下去。
這一縮,劉子墨不但躲過了洪承泰的殺招,而且在電光火石之間,從洪承泰的肋下,鑽到了他的身後,動作快如鬼魅一般,就是旁邊圍觀的也沒幾個人能看得清楚。
「這小子,再過幾年恐怕我都要制不住他了。」
看到劉子墨的動作後,白振天微微點了點頭,劉子墨的這一招用的是八極拳中「行步如趟泥」的步法,如果剛才他不躲閃而是配合搓踢的話,一腳就能要了洪承泰的老命。
見到劉子墨進步如此之快,就是白振天也發覺自己有些老了,想到這裡,白振天不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下手處的秦風,那小子可是比劉子墨還要妖孽的傢伙。
「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劉子墨拍了洪承泰的肩膀之後,身形就快速往後退去,和對方保持了大概有三米的距離。
「你……你欺人太甚!」
洪承泰此時已經被怒火燒紅了眼睛,接連兩記殺招都被對方輕描淡寫的躲了過去,失了面子的同時,洪承泰還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雖然洪承泰頗有練武的天賦,但暗勁境界這個門檻,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加上他最近這幾年早已被酒色淘空了身體,就更加不是劉子墨的對手了。
「小子,我……我和你拼了!」
洪承泰此刻心中已經萌生退意,但是他知道,自己今兒如果這麼一退,那日後在洪門之中,他將再無威信可言了。
一咬牙關,洪承泰又向劉子墨撲了上去,整個上半身往前探出,右手如同鳥喙一般,點向了劉子墨的眼睛,同時左腳撩起,踢向了劉子墨的下檔處。
這一招手腳並用,是八步螳螂拳中的必殺之招,往日裡洪承泰闖下雙花紅棍的名頭,靠的正是這一手絕活。
「好陰毒的招數!」
看到洪承泰用出了這一招,場內幾個眼光高明的人,都不禁沉下了臉色,因為這一招如果被他打實了,一隻眼睛保不住不說,恐怕日後連男人都做不成了。
在以前的江湖上,撩陰腿是屬於下三流的招數。
除了生死大敵,即使是上門踢館討教功夫,都不會使出這樣的招呼,更不用說是同門較技了,洪承泰的舉動,已然是犯了江湖大忌。
「想讓我斷子絕孫不成?」身在場內的劉子墨更是身同體會,感覺到下身傳來的風聲之後,他的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殺機。
「嗬!」這一次劉子墨並沒有躲閃,而是口中發出了一聲斷喝。
隨著喝聲,劉子墨的身體不退反進,腦袋微微一側,避過洪承泰的右拳後,右腳一頓,腰垮猛地用力。
沒等洪承泰的那記撩陰腿踢到他的身上,劉子墨的右肩,就重重的靠在了洪承泰的胸前,只聽「咔嚓」一聲,洪承泰的身體就應聲飛了起來。
武林中向來就有「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的說法,八極拳之剛猛,在各路拳法中都是首屈一指的。
劉子墨這一記貼山靠,盡得八極拳精髓,洪承泰身體飛起的時候,旁邊的人甚至能聽到他骨骼斷裂的聲音,身在半空鮮血就已經從口中狂噴而出。
「砰」的一聲,洪承泰的身體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身體癱軟的如同一團爛泥,卻是已然失去了知覺,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會場內有刑堂的人在負責秩序,眼看洪承泰摔倒在地,連忙搶了上去,用手在他鼻端一探,臉色不由輕鬆了許多,總算是沒傷了人命。
「去看看……」
白振天衝著人群里的一個白人男子說道,那人秦風倒是也認識,前不久他還在拉斯維加斯給秦風檢查過耳朵的傷勢。
「是,會長!」戴維衝著白振天抱了下拳,起身站了起來。
雖然長著一副白人面孔,但戴維從小在華人家庭長大,舉止行為不折不扣的就是中國人的樣子。
作為一個醫生,戴維隨時都帶著他那個精緻的醫療箱,走到洪承泰身前蹲下來後,戴維開始了診斷。
大概五六分鐘過後,戴維抬起了頭,開口說道:「會長,老洪雖然不會死,但這身子肯定是殘掉了……」
在檢查了洪承泰的傷勢後,戴維也不由得暗自吃驚,他對白振天所說的話裡面,其實還保留了許多。
因為戴維發現,洪承泰胸前的肋骨幾乎全都斷掉了,有一根甚至差點就插入到了他的心臟里,如果是那樣的話,神仙來了怕是也救不了他了。
這樣的傷勢,肯定傷到了洪承泰的脊椎,戴維雖然能保住洪承泰這條性命,但是他下半輩子估計都要坐在輪椅上去生活了。
「劉子墨,你怎麼出此重手?!」
聽到戴維的話後,白振天一臉暴怒的神色,重重的在椅子上一拍,呵斥道:「都是洪門兄弟,你下這麼重的手,置幫規何在?」
洪門第一條門規,就是不准兄弟相殘,白振天這話說出來後,原本隸屬於魯陽京那一系的一些人,均是點了點頭,恨不得給劉子墨來個三刀六洞。
「會長,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劉子墨一臉委屈的說道:「大家都看到了,我讓了洪老大三招,原本已經是點到為止了,可……可是洪老大他想要我斷子絕孫,我……我也是自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