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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朋友便宜的事,秦風是不會做的,眼前只不過是他對二人的一種考驗罷了,他也不會讓馮永康和朱凱白白掏出這筆錢,畢竟兩人還都是學生。
活動了一下左臂,秦風隱隱感覺到還有點痛楚,當然,那弔膀子的繃帶完全是擺設,左臂雖然不能做劇烈運動,但正常的行為卻是一點都不妨礙的。
「狗日的周逸宸!」
對於周逸宸,別指望從小就是流浪兒的秦風能說出什麼好話來,眯縫著眼睛琢磨心思的秦風,正在想著如何才能好好的教訓下周逸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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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逸,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不要再去找那個學生的麻煩了。」
處理完這件「意外」事故後,韓銘去到京大哲學性找到了自己的小舅子。
他知道周逸宸的性格,那絕對是睚眥必報,如果沒讓他感覺到爽的話,恐怕這小子還會去找那個叫秦風的麻煩。
周逸宸如果是敢作敢當的性格那也不要緊,關鍵是每次麻煩過後,擦屁股的總是他們這幾個姐夫,有時候韓銘都想調出京城了,也算是怕了自己的小舅子。
「姐夫,不會的,我那麼大度的人,怎麼還會去找他麻煩?」
周逸宸臉上滿是笑容,下午秦風滿地打滾並且悽慘嚎叫時的情形,讓他心中的怨氣去了一大半。
唯一還讓周大少不爽的是,他還沒當著秦風的面囂張一次,回到班級後,周逸宸就在考慮是不是等哪天秦風出校園的時候,再找人收拾他一頓?
韓銘的到來,倒是讓周逸宸下定了決心,還要再教訓那小子一次,因為是他,讓姐夫跑來「教訓」自己,這事兒得算到秦風的帳上。
如果被秦風知道周逸宸此時的想法,估計他也要仰天長嘆:腦殘人士的思想,果然是與眾不同。
「我警告你,秦風在學校已經出了一次事,再出事的話,你小心事情鬧大!」
周逸宸這貨哪裡會有城府?這話剛出口就被韓銘看了出來,京大這種地方藏龍臥虎,他是真怕周逸宸再惹出禍事。
「知道,知道了,姐夫,你那麼忙,趕緊走吧!」
周逸宸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下午的爽快感被韓銘的到來消除了一半,這也讓他愈發痛恨秦風了。
「不在京大校園出事,在外面出事學校總歸管不到吧?」趕走了姐夫之後,周逸宸掏出了手機,往外撥打了個電話。
周逸宸的電話是打給學校外面那條美食街上的一個「大哥」的,當然,能在學生面前稱大哥的,也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混子。
這人叫大黑,年齡三十歲左右,曾經因為故意傷人罪入獄到三年,出來之後就在京大外面開了個遊戲室。
在京城,坐牢叫做上山,上過山的人在一般小混子的眼裡,那都是「大人物」。
靠著自己坐牢積累下來的「名聲」,大黑在大學園這邊,也算是赫赫有名,手下有七八個看場子的弟兄,美食街上的飯店每個月都要向他繳納一些「保護費」。
除了在外面敲詐那些商戶之外,學校的學生,自然也是大黑重點關注的對象。
不過大黑比較聰明,他從來不去找那些窮學生的麻煩,專門挑一些穿著名牌衣服,這年頭就能用上手機的學生下手。
大黑聰明之處就在於,京大的學生都是來自五湖四海,就算這些有錢學生在家裡再有勢力,對京城而言也是鞭長莫及。
大黑用他店裡私設的賭博機,吸引了不少家境優越的學生,可以說,他那遊戲室幾乎完全靠著這些學生賺錢的,每個月都有好幾萬塊錢進帳。
不過大黑有一次卻是碰到了鐵板上,那就是遇到了更不講理的周逸宸。
周逸宸上京大,完全是為了孟瑤來的,他在哲學系讀了兩年,愣是連古希臘偉大的哲學家柏拉圖是哪個國家的人都分不清楚,絕對算是京大校園的一個奇葩了。
這樣的人哪兒會呆在課堂上?於是學校門口的遊戲室就成了他的常駐點,每天閒的蛋疼的周逸宸幾乎都泡在那裡。
俗話說十賭九騙,機器騙起人來更是殺人不見血,大黑比較狠,他將店裡所有自己的賠率調的都非常低,還不到百分之二。
這樣的賠率,就是說在這台機子上花一百塊錢,機子只會往外吐兩塊錢,剩下的九十八塊錢,那都是大黑淨賺的。
周逸宸去年的時候,在大黑的店裡整整玩了一個月,最後一算,居然輸出去了整整八萬塊錢,而且還記帳欠了二十二萬,加起來一共有三十萬之多。
九八年這會的錢還是比較值錢的,就是在美食街買下一個店鋪,也用不了三十萬,到了月底一算帳,當時周逸宸就傻了眼,因為他掏不出那二十二萬來。
周家雖然在京城有點兒勢力,家中也有做生意的人,但周逸宸只是個學生,即使對他再寵溺,也不可能沒事給他幾十萬花的。
更重要的是,周家那位開國少將老爺子,是最煩人去賭博的,無奈之下,被逼賭債的周逸宸,只能又找上了疼愛自己的姐姐。
周逸宸腦殘,不代表他姐姐姐夫也都是腦殘,這事兒一聽就不對,肯定是有人給周逸宸下了套。
於是韓銘找了他的一個在京大附近派出所工作的復員戰友,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這樣的事兒在地方上多了,那戰友一聽就明白了,當下也沒從派出所叫人,讓韓銘出了幾個當兵的,直接把大黑的遊戲室給砸了,而且連著那幾個小痞子全都被教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