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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你要開這口,那點人情可就用完了啊。」亨利衛不置可否的說道。
「不就是幫他找個人嗎,我本來也沒當是人情。」
陳世豪無所謂的說道,在他看來,自己日後根本就沒有能求到一個大陸人的機會,要這人情有什麼用呢?
「那好吧,咱倆明天一起去。」亨利衛點了點頭,看向鄭中泰,說道:「泰哥,你準備一下,看看明天要和對方賭什麼……」
「有什麼好準備的?只要是撲克,賭什麼都行!」
鄭中泰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秦風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在葉漢身邊闖出了不小的名聲,難道還會不如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伙子?
「那好,就這麼辦吧。」
亨利向四周看了一眼,說道:「明叔,這事兒是咱們求人,別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否則這賭王大賽,對方不是不能自己去參加的……」
說了這句話後,亨利就起身離開了會議室,留下那些人面面相覷。
「阿豪,你……你看,亨利這是怎麼說話的?」
明叔被亨利衛的話氣的吹鬍子瞪眼,但也無可奈何,原本葉漢沒去世的時候,亨利衛的地位就要比他們都高,只是葉漢去世之後,他們才賣弄起了老資格。
「明叔,亨利說的也沒錯,那個秦風不是普通人,要是論起江湖上的輩分,他未必就比咱們低了,以後這些事情,明叔你們就不要過問了……」
陳世豪見識過秦風的手段,知道對待秦風是只能軟不能硬,要是惹怒了對方,那真有可能是一拍兩散。
另外陳世豪的這番話,也無不有敲打明叔等人的意思。
他能看出來,這些老傢伙們紛紛發出自己的聲音,其實就是想在日後的生意里占有一席之地,說白了還是利益使然。
「阿豪,你?」聽到陳世豪的話後,明叔豁然色變,一拍沙發就站了起來。
「明叔,不要發那麼大的火。」
陳世豪擺了擺手,說道:「咱們雖然有交情,但那是我和漢叔的情分,現在只是看到你們流落他鄉,這才想做點事讓大家有口飯吃,如果是出力不討好,這件事也不用做了。」
陳世豪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現在才算是鬧明白了,為何葉漢當年留下了這麼多賭術高手,在其死後居然不能獨當一面,落得現在這種下場。
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內部的不團結,每個人都有心裡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亨利衛又相對年輕鎮不住場面,最後只能黯然遠走京城,避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好吧,阿豪,就按你說的辦吧。」
聽出了陳世豪話中的堅定,明叔嘆了口氣,只能答應下來,他們現在都是無根漂萍,陳世豪幫助他們是情分,不幫……卻也是本分。
※※※※
「老竇,畫的事就看著辦就好了,按我說的五百萬,一分不讓。」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秦風接到了竇健軍的電話,他昨天回到港島後,馬上就約了那位商界大佬,今兒一早就將畫拿了過去。
「秦爺,我開價開了六百萬,您猜,結果怎麼樣?」竇健軍此時沉浸在興奮之中,已然是忘了昨兒發生在澳島的事情。
「那人同意了?」
秦風聞言倒是有些意外,那幅畫本身的價值在兩百萬左右,就算加上一些名人的題跋和印章,撐死了也就是五百萬。
「哈哈,五百五十萬成交的。」
竇健軍在電話里大聲笑了起來,說道:「他說上面董其昌的題字和印章極為難得,要是還有這種品相完好的畫,他還會高價收購的。」
從過年到現在,只是做了兩筆生意,竇健軍就得到了超過往年走私一年的利益,這讓他更堅定了跟著秦風乾下去的念頭。
「最近這段時間,我是沒空了,老竇,你先等一下。」秦風正說著話,忽然聽到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亨利,豪哥,你們先坐,我說個電話。」打開門見到是亨利衛和陳世豪,秦風打了個招呼將二人讓了進來。
「老竇,下半年我爭取再送兩件貨過去,咱們先這麼說吧。」
秦風剛想掛斷電話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一事,連忙說道:「吳哲的證件我先用著,讓他最近別惹事……」
「秦爺,我明白的。」竇健軍也聽出秦風那邊有人,答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豪哥,幹嘛這樣看著我啊?」
秦風放下電話之後,發現陳世豪瞪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自己,不由在臉上摸了摸,他早上洗臉了啊。
「你……你真是秦老弟?」
陳世豪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面前的秦風,和昨兒見到的簡直就是兩個人,除了臉型有那麼一點點相似,其餘再沒有絲毫相像的地方了。
秦風笑了笑,說道:「豪哥,我沒證件,進出澳島有點問題,昨兒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可以證明,這才是秦風。」亨利衛雖然也驚異,但畢竟他見過秦風的樣子,遠沒有昨兒震驚。
「神,真是神了……」陳世豪衝著秦風翹起了大拇指,說道:「早就聽說內地臥虎藏龍,我們這真是井底之蛙啊。」
「其實只是面部皮膚的一些改變罷了,沒那麼神奇的。」
秦風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幾天我還要借用下那模樣,兩位心裡知道就行了,不要和別人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