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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現在一出事,這小子倒是做了縮頭烏龜,他娘的這能對得起秦爺嗎?秦爺地下有知的話,不知道會被他氣成什麼樣子?」
說到秦風,何金龍這個漢子的眼睛不由濕潤了起來,他當年像是喪家狗一般的被人從東三省給趕了出來。
眼瞅著已經走投無路了,而且還沒京城的警察給盯上了,要不是秦風給他指出了一條陽光大道,現在何金龍這幫子人,早就身陷牢獄了。
「何老大,李然其實也是苦衷的……」
何金龍的聲音有點大,將原本在另外一個圈子和黃炳余等人說話的莘南給驚動了,幾個人一起走了過來。
莘南和李然原本就是大學的同學,關係非常好,對於李然現在的情況也很了解,眼下自然要幫李然說幾句話的。
「有什麼苦衷?那姓曹的家世還不如他,就這麼被人給踩住,連屁都不放一個,這對得起秦爺嗎?」何金龍和李然可沒什麼交情,這番話說的算是誅心了。
「何大哥,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莘南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李然不是沒找過人,但他在李家原本就不怎麼受重視,別人未必給他那個面子啊……
還有就是,李家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強壓著讓李然退出來,他現在頂著沒有再找軒子退股份,已經承受很大壓力了……」
別人不知道李然的事情,莘南卻是很清楚,他知道李然為了躲避家裡的壓力,這幾個月一直都以考古的名義,去到外省發掘現場了,也就是前連天才剛剛回京。
「要我說,直接找人幹掉那姓曹的不就完事了?」
莘南話聲未落,劉子墨帶著華曉彤就從前院走了進來,京城一到上下班的時間就堵車,他剛才在路上被堵了大半天了。
「子墨,你是唯恐天下不亂是吧?」
苗六指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劉子墨,說道:「你是秦風的兄弟,不想著怎麼幫他解決這件事,還要火上添油不是?」
苗六指現在雖然是這樣說劉子墨,其實他之前的打算,未嘗也不是這個主意,只是這樣的事情,是能做不能說的,這也就是劉子墨不成熟的地方。
「我哪裡有啊?」劉子墨沒好氣的說道:「商量來商量去也都沒用,我看您老就別管這件事了,交給我解決好了。」
「劉子墨,能死你了,都說了讓你別管的。」
劉子墨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耳朵一疼,卻是被華曉彤給擰住了,不由苦起了臉,說道:「我……我不管還不行嗎?這麼多人,你也得給我留點面子呀……」
劉子墨的樣子和口中的話,頓時引來了一陣哄堂大笑,倒是讓院子裡的那種稍微緊張的氣氛煙消雲散了下去。
「其實劉兄弟說的也沒錯,死人還能折騰什麼啊?」
惟獨何金龍還是有些不忿,要不是顧忌這些年好不容易闖下了的局面和手下的一幫子兄弟,他說不定還真能幹出刺殺曹弘志的事情來。
「好了,金龍,哪裡來的那麼大怨氣的?」
苗六指拍了下何金龍的肩膀,說道:「今兒李然要是來,那就還是咱們的朋友,如果不來的話,以後就各自珍重了……」
苗六指倒是不會生李然的氣,但這番話卻是說的很明白,現在的《真玉坊》內憂外患,他此次召集人,就是以商議的名義召集的。
李然如果來了,那就代表著會和大家一起同甘共苦,但要是不來,那日後秦風的這個團體,也沒打算以後繼續攀他的高枝,這卻是秦風叮囑苗六指如此做的。
「六爺,李然他說一定會來的。」聽到苗六指這話,莘南不由苦笑了起來,頓了一下說道:「我再給他打個電話,這小子會不是在路上堵車了?」
說著話莘南拿起了手機,正想撥號的時候,卻是見到苗六指的弟子於鴻鵠領著個人走了進來,可不正是李然。
「苗爺,對不住,我來晚了……」李然進來後,向眾人打了個招呼,徑直走到了苗六指的身邊。
「哼,你還好意思來?」
要說何金龍和李然的關係,一直都是很不錯的,因為他當年干拆遷的事情,初期接到的活,都是李然帶著他去跑下來的。
但現在這件事情涉及到了秦風,一向為人重義氣的何金龍,最近這半年也是沒有給過李然任何的好臉色。
「我的何大哥,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啊?」
看到何金龍憤憤不平的樣子,李然都快哭出來了,「我他娘的在家裡,就是一不受待見的人,可有可無都行,秦風這件事我是使了力的,但家裡不支持,我有什麼辦法啊?」
說實話,李然是真的很委屈,作為一直在京城生活的紈絝子弟,他本人的關係能量和人脈,其實是要比曹弘志廣得多的。
在最初曹弘志使壞的時候,他也是上下打點,將方方面面的關係都給擺平了,各方面都答應不會再去找《真玉坊》的麻煩。
但讓李然沒想到的是,曹弘志不知道怎麼說動了他的父親,讓那位當權的領導,親自給一些部門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雖然說的是含糊不清,但傾向性卻是已經很明確了,在曹弘志父親的出面下,李然的那點面子,頓時就變得不好使了。
而且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傳到了李然的父輩們的耳朵里,出於政治上的考慮,李家馬上召回了李然,讓他從這件事情裡面抽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