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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京城的紈絝,看著一個個橫得似乎鼻孔朝天,其實誰能惹誰不能招惹,他們心裡清楚的很,萬一不小心惹到了厲害的人,他們也會馬上進行補救。
「軍子,什麼事兒?我現在忙著呢。」
韓銘的確挺忙,雖然昨兒他的堅持讓周家妥協了,但丈母娘和媳婦那一關卻不太好過,總歸是他把周家那位少爺給弄出國的。
今兒一天媳婦都板著臉,韓銘是買菜做飯外加打掃衛生,正在家裡忙得不亦樂乎,這會正用歪著腦袋將手機夾在脖子上講電話呢。
「韓哥,小逸那邊是怎麼回事?」
陶家和韓家也是有親戚的,韓銘的大姐就嫁在了陶家,是以陶軍也沒客套,開門見山的說道:「今兒來參加華哥會所開業的典禮,遇到了個叫秦風的小子,韓哥,我聽說他和小逸那件事有關係?」
「秦風?」聽到這個名字,電話那端沉默了下來。
電話里半天沒聲音,陶軍不由有些著急,說道:「韓哥,我今兒惹到那個秦風了,到底有沒有這事,您給我交個底啊!」
「軍子,給他陪個禮道個歉,這事兒應該就能過去。」
韓銘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用在人多的地方賠禮道歉,你私下找個機會就行,軍子,別怕抹不開臉,這人很狠,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想到在孟林那裡看到的秦風資料,韓銘還是感到一陣不寒而慄,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竟然就敢手刃五人,這得有一顆多麼強大的心臟?
更讓韓銘不想招惹秦風的是,在坐了幾年牢之後,秦風整個人變得更加內斂和深不可測了,自己和周逸宸的那些算計,早就被秦風不動聲色的給識破了。
再加上張大明的遭遇,韓銘明白,秦風絕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如果不是韓銘見機快,上門賠罪並且答應了秦風的條件,怕是那段錄像早就送到警備司令部去了,而自己在軍隊的仕途,也必將就此終結。
「韓哥,我知道了,謝謝您啊!」
聽到韓銘的話後,陶軍後背冒出絲絲冷汗,要知道,韓銘在他們這個圈子裡也是個狠角色,眼下卻說出秦風更狠的話來,可想而知秦風是個什麼人了。
掛斷電話後,陶軍在洗手間裡站了半晌,用涼水沖了把臉後,這才走了出去,他可不想因為得罪秦風,而被家裡給送出國去。
這會差不多已經四點左右了,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眾人正往外走著,會所開張是有一個簡單儀式的。
看到秦風走在後面和兩個年輕人說著話,陶軍湊了過去,說道:「秦風兄弟,能借一步說話嗎?」
「軍子,你還想幹什麼?」
走在前面的李然聽得陶軍的話後,不由皺起了眉頭,說道:「這是華哥會所開張的日子,鬧出事來你擔待的起嗎?」
「然哥,沒事,我和軍子哥聊幾句。」秦風停住了腳步,說道:「軍子哥也是性情中人,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多個朋友就少個敵人的道理,秦風比誰都清楚,來參加個聚會就招惹一幫紈絝,那對秦風壓根就沒任何的好處,看到陶軍有化解的意思,秦風當然不會拒絕了。
「秦風兄弟仁義……」
秦風的話讓陶軍聽得十分舒服,連忙拱了拱手,說道:「剛才是我胡言亂語,當年小時候,我們不也是喝二鍋頭嘛……」
「那好,改天我請客,軍子哥您一定要來啊。」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這些紈絝子弟也不全無是處,至少能裝得起逼的同時,也能拉的下來臉,對付這種人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老弟請客我一定去。」陶軍拍起了胸脯,說道:「你既然好這口,回頭我去二鍋頭的酒廠給你搞點原漿去,一準讓你喝的盡興……」
俗話說花花轎子人抬人,陶軍先示好,秦風再給台階下,兩人這一寒暄,剛才的事情就像是沒發生過一般,有說有笑的往會所門口走去。
這一幕,也讓不少看到之前陶軍和秦風衝突的人大跌眼鏡,很多原本以為秦風只是鋼琴彈的不錯的人,此刻心裡也明白了過來。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就算有爭執不和,基本上也不會完全撕破臉,說不定過幾天就坐在一起喝酒了,但這只是局限於他們這個圈子內被認可的人。
如果是外面的那些地方官員、商賈或者是沒有背景的人得罪了他們,那下場就會很慘,這些紈絝子弟們成事不足,但敗事卻是綽綽有餘的。
眼下陶軍擺出的那副架勢,讓眾人很容易就明白了過來,縱然秦風沒有他們這種官場的背景,但一定有其讓陶軍忌憚的地方,不是易於之輩。
再看向秦風的時候,很多人的眼神中的那種倨傲和優越感,也就消失掉了,再也沒有把秦風當成一個學生或者是鋼琴師了。
對於這種改變,秦風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也沒再刻意做出那副草根的模樣,言談舉止間變得也和周圍這些人相差無幾,說笑著往開業的地方走去。
會所開業的場所,自然不會放在樓道里,一行人坐著電梯下了樓後,在古玩城的大門口,已經是擺滿了花籃,地上還鋪著紅地毯,搞得十分隆重。
「很高興諸位能來參加《思雅軒》的開業儀式!」
韋華紅光滿面的站在了古玩城的門口,拿著麥克風說道:「感謝王局長、劉館長、趙司長几位領導還有齊功老師能在百忙之中,能來小店指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