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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哥,這麼多人等著看戲,咱們也別耽誤了。」秦風笑了笑,說道:「我先接您三掌,久聞鐵砂掌的厲害,馬大哥您可要拿出真本事啊……」
要說放在突破境界之前,秦風是絕對不敢如此托大的,但是他現在對渾身真氣的掌控,已然到了入微的階段,自信能接得下馬海的鐵砂掌。
「你真要我先打?」
馬海遲疑了一下,說道:「吳兄弟,別的不說,就憑你敢接老馬三掌,老馬就交你這個朋友了,洪門誰再敢質問你,先問問老馬我答不答應……」
這世上有人靠酒量交朋友,馬海卻是以膽氣來判斷一個人可交不可交,眼見秦風面不改色的樣子,心中不由大為折服。
「好,回頭我要好好敬馬大哥幾杯……」秦風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可要先打了啊。」馬海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既然秦風堅持讓他先出手,他也就沒再推脫了。
「等一等……」
白振天出言打斷了兩人,開口說道:「吳老弟,馬海的鐵砂掌,可是能打死一頭牛,我看你們還是武比吧……」
白振天每年都要和馬海打一場,深知他掌上功夫的威力,就連他都不敢硬生生拿身體去接,秦風如此托大,恐怕這虧吃定了。
而且馬海打死牛的事情,也是件真事,那是有一年馬海參加西班牙的瘋牛節,整條街道上無數條瘋牛在追趕著遊人。
當時馬海為了救一個躲閃不及的小姑娘,一掌拍在了一頭瘋牛的頭上,居然將那頭牛給活生生的打死了。
「白會長,沒事的,吳某要沒把握,也不敢接馬大哥這三掌了。」
秦風搖了搖頭,拒絕了白振天的好意,他知道自己當上這洪門客卿,必定有很多人心裡不服氣,卻是要借著這次比斗,給那些人一個下馬威。
「會長,您放心吧,我不會傷了吳兄弟的!」馬海衝著秦風抱了抱拳頭,說道:「吳兄弟,你準備好了嗎?我要出招了。」
「來吧……」
秦風雙腳不丁不八的站在原地,雖然身材略顯消瘦,但自有一股風範,竟然給人一種淵渟岳峙的感覺,好像是在面對一座巍峨大山一般。
「咦,這年輕人不簡單啊?」
場內有不少高手,在見到秦風外放的氣勢之後,頓時都察覺到了不對,現在場內的秦風,整個兒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嗯?果然有點門道啊。」
在感受到秦風氣勢的改變之後,馬海的面色同樣變得凝重了起來,他為人豪爽不代表愚笨,否則也不會將這一身外家功夫練得爐火純青了。
「吳兄弟,小心了!」
馬海提了口氣,雙掌交錯了一下,那聲音居然帶著股子金鐵交鳴的味道,可見他已經將鐵砂掌練到極高的境界了。
既然決定出手,馬海再不猶豫,往前搶了一步之後,一掌推向了秦風的右肩。
要說馬海還是很厚道的,他這一掌只是使出了三分的力道,想著將秦風推倒在地贏下這場比斗也就算了。
只是當馬海的右掌推在秦風肩膀上之後,他突然感覺到了不對。
秦風的肩膀上,就好像抹了一層油一般滑不留手,沒等馬海掌力吐出,他就覺得右掌一滑,已然是擊在了空處。
「這是怎麼回事?」
馬海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色,他怎麼都沒想到,秦風真的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硬生生的受了自己這一掌。
第606章 文比(下)
「莫非是沾衣十八跌?」
馬海心中一動,失口喊了出來,因為他想起自己那個假和尚師父曾經給他說過,相傳在江湖上有種功夫,叫做沾衣十八跌,和金鐘罩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金鐘罩是拿身體來承受對方的打擊,而沾衣十八跌則是將內家功夫練到了極致,用身體肌肉的收縮,來化解敵人的攻勢。
馬海曾經問過師父這兩種功夫哪個更高明,假和尚卻是懶得理會他,直接一腳將他踹出了屋子,讓他自己去領會。
後來馬海經過多方打聽之後才知道,金鐘罩和沾衣十八跌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功夫。
如果將會沾衣十八跌的人形容為強壯的成年人,那麼習練金鐘罩的人,最多只能算是個三歲孩子。
眼下秦風身體一動都沒動,但卻是讓馬海使出了三成功力的一掌化作了無用功,這不由就讓馬海想起了師父當年那番關於沾衣十八跌的話來。
「沾衣十八跌?我可不會這功夫。」
聽到馬海的喊聲,秦風不由啞然失笑,他雖然聽過這名字,不過卻是在武俠小說中,這種功夫理論上倒是可能存在,只是秦風還沒見過。
秦風看向了馬海,說道:「馬大哥,還有兩招,咱們繼續吧,你只要能推得我腳下一動,那這場比斗就算是我輸了……」
「好,吳兄弟,這次我要用八成力,你要小心了。」
馬海深深的吸了口氣,口中猛地發出一聲斷喝,只見他的右掌似乎驟然變大了幾分,閃電般的推向了剛才所擊打的位置。
「來得好!」
秦風口中也發出了一聲喊,他雙腳未動,卻是將右肩衝著馬海的右掌迎了上去,只是在肩膀和手掌接觸的瞬間,秦風肩膀忽然又猛地一縮,同時側開了身體。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