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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了一下之後,祝維風還是起身離開了座位,暗中拿出對講機下了一番命令,他這是讓藏在暗處的狙擊手,隨時關注台上的動態,如果葉天有性命之憂的話,就是這拳場不辦下去了,也要把葉天給救下來。
見到葉天說服了祝維風,早已有幾分不耐的加藤拓海用手指向了葉天,說道:「中國人做事,就是拖拖拉拉的,你……用什麼兵器?」
「你趕著投胎是不是啊?」
葉天翻了白眼,卻是在心中思量了起來,說老實話,他還真沒系統的學過什麼冷兵器,刀槍棍棒沒有一個會使用的,其實拿著兵器可能還不如赤手空拳來的方便。
正當葉天想說不用兵器的時候,忽然看到那支那被加藤拓海踩在腳下的中平槍,心中不由一動,說道:「你不是說岳家槍法不如日本劍道嗎?我就用這把槍吧!」
說著話葉天抬步向加藤拓海走去,不知為何,加藤拓海居然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將踩在腳下的鋼槍給讓了出來。
「壞了,這小子選什麼不好,為何要選這把槍啊?」
見到葉天俯身將那中平槍給拿在了手上,胡鴻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要知道,「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這槍是最難學的,在胡鴻德看來,還不如選把長劍和加藤拓海交手呢。
「八嘎,我會讓你知道我們劍道厲害的!」
加藤拓海對自己剛才退卻有些不滿,見到葉天拿起了槍,整個人一下子都繃緊了,右手緊緊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準備隨時出鞘傷敵。
「就憑你?」
葉天聞言嗤笑了一聲,「你們日本人什麼都跟中國學,學又學不到家,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對了,我們中國人早就不睡地板了,可你們從學去之後一千多年來就沒變過,真是一群死腦筋的人!」
葉天這話可不是信口開河,日本人的文化,全都是從中國文化演變過來的,從衣食住行到生活習慣,幾乎就是中國古代人的翻版。
現在日本人所睡的榻榻米,其實就是中國幾千年席居文化的最完美結晶,榻榻米起源於我國漢代,至今已有近兩千年的歷史,在盛唐時期傳入日本、韓國等地,西安皇室古墓里就有榻榻米系列產品的使用。
「小日本,這裡坐的都是你祖宗,劍道也是中國的,快點滾下去吧。」
「就是,日本原先就是一群沒開化的猴子,要不是徐福帶了人到日本,他們現在還在茹毛飲血呢。」
「嘿嘿,日本就是個亂倫的國家,你們知不知道,他們那邊的兒子和老媽經常OOXX的!」
葉天的話引起了台下的共鳴,一陣鬨笑過後,那些對日本文化有點了解的人紛紛出言議論了起來,冷嘲熱諷不斷的傳到擂台之上。
「八嘎,你的,胡說!」
加藤拓海顯然不了解他們國家榻榻米的由來,聽到葉天和台下眾人的恥笑後,不由勃然大怒,「鋥」的一聲將武士刀給拔了出來,隨手把刀鞘丟到一邊,用雙手持刀,高高的將刀舉過頭頂。
從葉天一上擂台,加藤拓海鬥嘴就沒贏過他,這也讓加藤拓海心中大恨,已經決意要用葉天的鮮血來洗刷他賦予自己的恥辱。
「來吧,我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槍法!」
相比全身繃緊了的加藤拓海,葉天此時卻是異常的鬆弛,他將那鋼鐵立於地下,一手扶著,另外一隻手卻是伸出了食指,挑釁般的對加藤拓海勾動著,臉上儘是不屑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圍在擂台四周的人不由都為葉天捏了一把汗,因為他們剛才見識了加藤拓海的兇殘,丟在擂台旁邊白手絹傷的血跡,可就是從武士刀上擦拭下來的。
不過胡鴻德和周嘯天卻是一臉的微笑,他們都是從外家拳轉到內家的,自然明白葉天這個「松」,代表了什麼含義。
內家拳處處講「松」,松得要如「皮里包骨」,那才得了內家拳的真意。
但松和懈不一樣,松的時候必須還有一點緊的苗子在裡面,就像一蠕蟲,從頭到腳運遍全身,如果肌肉全都緊或者全都歇了,就是懈。
內家高手平時看著都是懶懶的,滿臉平靜,從不動怒,一旦下了決心,則動如脫兔,立取首級,葉天現在就是如此,看著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實則一口內氣在全身遊走,只待加藤拓海動起來,葉天馬上就能做出反應。
不過葉天如此做,其實也是因為他不懂槍法,這主動進攻不免會留下破綻,否則大槍一點,直接就穿加藤拓海一個透心涼了,那還有工夫和他在這裡磨嘰啊。
「嘿哈!」
在圍著葉天遊走了半圈之後,加藤拓海忽然腳下迅速無比地往前跨了一大步,高舉過頂的武士刀閃電般的對著葉天的眉心直劈而下,他卻是因為葉天剛才的言論動了殺心。
葉天本身距離加藤拓海不過就四五米米遠,這一步跨出之後,加藤拓海的身形已然是到了葉天的面前,渾身的勁力都灌輸在了這一刀之中。
這一刀也讓台下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祝維風更是抓緊了莎莎的手,如果葉天真的被這一刀劈中的話,必將身亡當場的。
加藤拓海的動作雖快,但在葉天眼中卻是慢了許多,左腳不動,右腳微微往旁邊畫了一個圈,甚至連槍都懶得抬起,那閃著寒光的武士刀,就貼著葉天的鼻子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