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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個個人名,消化著一條條信息,葉天此時的心中,感覺很是怪異,怪不得古人說風水相師能溝通陰陽逆天改命,卻也不是無稽之談。
不過此時最讓葉天興奮的是,他的身體並沒有產生什麼變化,除了開始有些眩暈之外,現在一切都很正常。
「廖郭氏!民國初年生人,逝於公元一九五二年,有子廖昊德……」
在按照傳統的墓葬方位查找了一番之後,葉天在這塊玉米地的一角,終於發現了廖郭氏的信息,連忙拿著羅盤走了過去。
「葉天,不……小真人,找到家母的棺木所在了嗎?」
跟在葉天身後的廖昊德有些緊張,葉天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還找不到的話,他只能將父親安葬在這裡後離開返回美國了。
「我再看看……」葉天擺了擺手,示意廖昊德不要說話,然後撥開繁茂的玉米稈,圍著那塊位置走動了起來。
裝模作樣的拿著手中羅盤比對一番後,葉天停住了腳步,說道:「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裡了。」
「真……真的?」
廖昊德的聲音有些顫抖,他離開大陸的時候已經十多歲了,對於母親還是有很深記憶的,眼下馬上就要找到母親葬身所在,為人子女的難免有些觸景傷情。
「呵呵,是不是挖開就知道了。」葉天笑了笑沒有多說。
「哎,你們幾個過來……」
葉天聽到後面傳來嘈雜聲,回頭一看,卻是封況帶著幾個年輕人拿著鐵鍬走進了玉米地,對著走在最前面的封況招了招手,說道:「鏟子拿過來……」
封況拿著鐵鍬,卻是沒遞給葉天,而是看向了廖昊德,小聲問道:「老舅,這……靠不靠譜啊?」
葉天聞言有些不高興,撇了撇嘴,說道:「不相信我,就別找我啊。」
「葉天,別聽他瞎說……」廖昊德把臉一繃,伸手搶過外甥手裡的鐵鍬,遞到了葉天的手中。
葉天接過比他身高都要長出好多的鐵鍬,將周圍三四平方範圍內的玉米稈都給清理掉後,在地上畫了一道線,說道:「等會從這裡挖,向下四尺,呃,就是一米多一點,就能見到棺木了。」
「回頭找不到,再收拾你小子……」
封況沖葉天看了一眼後,嘴裡小聲嘟囔了一句,往掌心吐了口吐沫,一把搶過了鐵鍬,就要往地上鏟去。
「慢著,我說開始挖了嗎?」
沒等鐵鍬接觸到地面,葉天口中發出一聲大喊,嚇得封況連忙收手,卻是差點鏟倒了自己的腳面。
「我說你幹什麼啊?找到地方為什麼不挖?這是我家的地,挖壞了又不找你……」跟隨封況來的一個本家兄弟見到這種情況不答應了,立馬向葉天瞪起了眼。
見到那年輕人沖自己吹鼻子瞪眼的,葉天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你可以挖啊,現在挖,那就叫做暴屍,你想挖我沒意見……」
中國人的墓葬傳統習俗中,所要注意的東西非常多,尤其是下葬後,又因為各種原因要起出棺木的,講究就更多了。
一般要說,這種情況是要找風水先生選個良辰吉日,在規定的時間內,將棺木起出來。
如果是白天的話,就要上方搭建涼棚,因為屍骨要是接觸到陽光的話,那就會使陰陽失調,對子孫後代影響極大。
見到葉天似乎有些生氣,廖昊德連忙上前打圓場道:「葉天,別和他們一幫見識,還要做什麼,你就吩咐吧。」
聽到廖昊德的話後,葉天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看向那幾個年輕人,說道:「你們幾個,以後不許把這事情傳出去,能答應我就說……」
雖然給人看風水這事兒挺好玩的,但是葉天可不想日後靠此謀生,然後再被人冠以一個小神棍的名頭,葉天同學那可是立志要上大學的。
「葉天,你放心,他們不會說的。」
廖昊德給葉天打了包票之後,看向自己的這幾個晚輩,說道:「日後要是有人知道這事情,我不管是誰說的,你們幾個都不要認我這個老舅了。」
「是,老舅,我們不會往外說的。」
封況等人對葉天的話不以為然,但是對這有錢舅舅就不一樣了,不聽他的話,那豈不是自斷財路嗎?
要知道,這次廖昊德回來,每家親戚都給了一千塊錢和一台十八寸的上海牌電視機,這在八六年的農村,已經是很大的手筆了。
而且封況之所以對老舅的事情這麼上心,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在見識了老道的那些字畫後,廖昊德曾經說過,中國的古玩字畫,在外國很值錢。
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封況那會心裡就有了個主意,他想在縣城裡開個店鋪,專門買賣古董,不過他一個二出頭的年輕人,哪裡會有本錢啊,這事情還是要求到廖昊德的頭上。
「都聽小兄弟的,誰胡亂說話,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所以廖昊德的話在他們心裡還是很有分量的,尤其是封況,又出言警告了他那幾個本家兄弟幾句,擺出一副唯葉天馬首是瞻的模樣來。
葉天也不客氣,拿著個玉米稈在地上指點了幾下,說道:「你們幾個,把我讓你們帶的帆布拿過來,在這,還有這打個地樁,用帆布搭個棚子……」
這搭建涼棚也是有講究的,否則也有可能破壞到這裡的風水地氣,葉天指出的地方,都是眼睛所看到沒有陰陽二氣的所在。